朱高炽望着走进来的朱高燧,无奈地打了声招呼:“老三来了。”
朱高燧微微一笑,回应道:“这么巧,老大在家啊。”他的目光在朱高炽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扫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张克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张克俭见状,立刻大声喊道:“姐夫,救我!”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绝望。
朱高燧掏了掏耳朵,似乎对张克俭的喊叫感到有些厌烦,“有点吵啊。”他轻轻挥了挥手。
锦衣卫们立刻心领神会,动作熟练地卸下了张克俭的下巴,将他嘴里的声音封住。随后,几人架起张克俭,迅速将他带离了现场。
朱高炽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转头看向朱高燧,试探性地问道:“老三,你这,这是干啥啊?”
朱高燧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老大,我上次就跟你说了,让你告他消停点,看来他也是不长记性,只好我亲自出手了。”
朱高炽皱了皱眉,追问道:“不知,他犯了什么事?”
朱高燧冷笑一声,说道:“也没啥,就是倒卖军需、贩马。听闻最近在打听铜的事,还联系了一些相关的官员。老大你是知道的,铜可是禁品。”
朱高炽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试图为张克俭开脱:“老三,铜他毕竟还没开始贩卖,怎么说也是我小舅子,就算你不给哥哥面子,也得给你嫂子一个面子。”
朱高燧摆了摆手,说道:“好说,好说。放心,也就关几天,挨打是少不了的。我让他们尽量控制着点。”
朱高炽闻言,心中更加担忧:“啊?老三,他身子骨恐怕扛不住。”
朱高燧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我那有大夫。对了,就连你小舅子都知道趁着老爷子北伐打仗从朝廷手里挣钱,你这天天哭穷说没钱,原来老大你们花钱都是高价购买啊。还真是会花钱,难怪钱不够花。也不知道这些采买军需的官员手里干不干净,改天我得找人去下面查查。”
朱高炽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老三,老爷子着急打仗,没办法只有高价采购。不然出征的军队如何维持?再者说,老爷子是知道的。”
朱高燧冷哼一声,说道:“老爷子一个败家子,他知道他也得买。北伐是老爷子的爱好,他就好这口。他是皇帝你拦不住。这些人我肯定是要查的,等老爷子北伐结束,我就动手抓人,谁也跑不了。”
说到这里,朱高炽话锋一转,盯着朱高燧说道:“老三,你今日来,想必是因为朱瞻基的事吧?张克俭的事可大可小。”
朱高燧回道:“确实可大可小。不过呢,老大,你这么聪明有城府,怎么一点也不教你儿子呢?今天来,我跟你交个底。”
朱高燧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你上位当皇帝没问题,他上位?想也别想!太孙可以给他当,立他当太子?我不介意亲自动手!至于皇位?他想都别想!老大,如果你想让他安稳地活着,就好好劝劝他。不然,你也大可调动你的人,或者联合老二,咱们拼一拼!再打一次靖难也无不可!”
朱高炽闻言,脸色变得煞白。他还想再争取一下:“当真不可调和?毕竟朱瞻基还小,我让他给你道歉。”
朱高燧却丝毫不为所动:“没必要!他没城府、没脑子!只会意气用事!为女人居然莽撞行事!这样的人把一个国家交给他!他守得住吗?文不如你!武不如老二!他有什么能力呢?完全是个笑话!”
说完这番话,朱高燧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对朱高炽说道:“好了老大!别劝了!先走了!跟嫂子说!她弟弟得有段时间才能回来!别着急!”
说完这番话后,朱高燧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太子府。
朱高炽望着朱高燧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回到屋里,找来太子妃和朱瞻基,把朱高燧的话说了一遍。
朱瞻基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凭什么!他凭什么!”他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挥出去。
太子妃则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5555555!命苦啊!我那弟弟!儿子!连你也命苦啊!55555555!”她的哭声在屋子里回荡着,让整个太子府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