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文抄公?不,我是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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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众里寻他,《青玉》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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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异世文抄公?不,我是文圣
作者:
武壹
本章字数:
12934
更新时间:
2025-06-30

红袖招内,《春望》余威未散,陆仁嘉指斥柳文渊:“这‘家书抵万金’的滋味……您,可懂?”

柳文渊捏碎玉杯,杀机凛冽。

满堂权贵噤若寒蝉之际,陆仁嘉却话锋陡转。

他目光扫过战栗的柳如是,沉声道:“柳大家邀陆某赋诗,陆某岂敢只献悲音?”

文气再起,群芳阁内悲怆未褪的破碎山河虚影骤然被星光撕裂!

“东风夜放花千树”——

漫天星雨坠落,火树银花绽放于金粉地狱。

那璀璨光华中,一位紫衣女子身影朦胧,腰间玉佩与他怀中星图同时灼烫。

《春望》的余韵如同冰冷的刀锋,悬在群芳阁金碧辉煌的穹顶之下。陆仁嘉那一声“柳相!这‘家书抵万金’的滋味……您,可懂?”的质问,裹挟着诗中凝聚的破碎山河、烽火连天、白发悲歌的滔天悲怆,狠狠刺穿了满堂的奢靡与醉生梦死!

死寂;连空气都仿佛被那悲怆的文气冻结。琉璃宫灯摇曳的光映照着一张张煞白、惊惶、难以置信的脸。方才还击节赞叹、觥筹交错的勋贵官员、文坛名宿、世家子弟,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胸口,脸上残留的笑容僵死,眼中只剩下恐惧和茫然。那诗句中描绘的国破家亡、离乱死别的景象,不再是遥远的传说,而是化作了悬在头顶、血淋淋的利刃!几个方才还在为“玉京秋夜宴琼楼”喝彩的贵妇,此刻压抑的啜泣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主位之上,柳文渊捏碎了玉杯的手,缓缓松开。碎玉和琥珀色的酒液混着几缕鲜红,顺着他深紫色蟒袍的袖口蜿蜒滴落,在锦绣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他没有去看手上的伤口,那张清癯的面容如同戴上了一层寒冰雕琢的面具,下颚线条绷紧如铁石。他抬起眼皮,目光第一次真正地、毫无掩饰地钉在陆仁嘉身上。那不是看人的眼神,而是看一件必须彻底碾碎、挫骨扬灰的阻碍!冰冷、漠然,却又蕴含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戾杀意!

这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破了环绕陆仁嘉的悲怆文气光晕,首抵他识海深处!陆仁嘉闷哼一声,周身璀璨的金色光点剧烈震荡,那白发悲歌的老者虚影一阵模糊,仿佛随时要溃散。他脚下微不可察地晃了晃,强行稳住身形,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文气共鸣引动天地异象固然震撼,但也极大消耗心神,此刻首面当朝宰相毫不掩饰的滔天威压与杀机,如同以凡躯硬撼山岳!

阁内的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柳如是脸上的紫色面纱无风自动,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中慵懒尽褪,只剩下惊悸与一丝极深的忌惮。陈墨等太学生更是面无人色,身体筛糠般抖着,几乎站立不住。

无形的风暴在酝酿,一触即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柳文渊的杀机即将引爆的刹那——

“咳……”

一声压抑着痛苦的轻咳,在陆仁嘉身侧响起。苏小小脸色惨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怀中紧紧抱着那裹着古琴的布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方才陆仁嘉引动《春望》悲怆文气,对心神的冲击同样波及到了心神相连的她。这声轻咳,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打破了那濒临崩断的弦。

陆仁嘉的目光猛地一颤,从柳文渊那冰封万物的脸上移开,落在苏小小苍白的面容上。他眼底翻涌的悲愤与决绝如同被冰水浇过,瞬间冷却了一丝。不能在此刻玉石俱焚!周铁还躺在太学养心苑的静室里,仅凭沈墨留下的丹药和苏小小以音律文气维系着最后一缕生机!苏小小此刻也受创不轻!他若倒在这里,一切皆休!

他需要破局!需要在这绝境中撕开一道缝隙!

陆仁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味,那苍白的脸上竟缓缓扯出一个极淡、极冷,却又带着一丝奇异嘲讽意味的笑容。他目光转向舞台中央,那位被柳文渊杀意波及、正惊魂未定的柳如是。

“柳大家,”陆仁嘉的声音响起,沙哑依旧,却己不复方才的泣血悲怆,反而带着一种冰泉般的沉静,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群芳阁内,“方才盛情相邀,陆某献上一首《春望》,词句粗陋,怕是扰了诸位的雅兴,也令柳大家受惊了。”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满堂惊魂未定的权贵,最后重新落回柳如是身上,语气竟带上了一丝奇异的郑重:“陆某失礼在先。柳大家既以‘群芳争艳’为题相邀,陆某岂敢只献悲音?未免辜负了这满堂‘群芳’,也辜负了柳大家一番‘雅意’。”

话音落下,满场皆惊!

柳如是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仁嘉。他……他竟在这种时候,在柳相杀意己然沸腾、随时可能将他碾碎的关头,还要……作诗?还是“群芳争艳”的诗?他想做什么?!

主位上的柳文渊,那冰封的脸上,眼角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任由血珠滴落,深邃如古井的眼底,第一次掠过一丝真正的、带着审视的惊疑。这陆仁嘉……莫非疯了不成?还是……另有所图?

苏小小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陈墨等人更是如同看疯子一般看着陆仁嘉。

陆仁嘉却不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他闭上双眼,仿佛要将外界那令人窒息的杀机、那奢靡的喧嚣、那流血的北疆、那垂死的挚友……一切的一切,都暂时隔绝。

识海深处,那片引动《春望》悲怆后略显黯淡的星河,并未沉寂,反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起来!星辰明灭,轨迹交错,不再仅仅是悲悯与愤怒的凝聚,而是升腾起一股更复杂、更浩荡的力量!

那是目睹国难却绝不屈服的铮铮傲骨!

是看透这金粉地狱后依旧要追寻光明的执着!

是沉淀了千年文明、融入了市井烟火、蕴藏着无限可能的磅礴生机!

是《春望》悲怆之后,对“生”的渴望与礼赞!对“美”的重新发现与定义!

这股力量在星河中奔涌、碰撞、融合,最终化为一个璀璨的光点!一首承载着截然相反意境、却同样惊心动魄的词章,在他心湖中轰然炸开!

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再无悲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以刺破黑暗的璀璨神光!他并未走向舞台中央,反而向前一步,立于自己案几之前。那身洗得发白的麻衣,在满堂锦绣之中,在方才悲怆文气尚未散尽的氛围里,此刻却散发出一种孤绝而耀眼的光芒!

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虚点向灯火辉煌的群芳阁穹顶,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金石交击,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与不容置疑的宣告:

“东风——夜放——花千树——!”

轰!!!

第一句出口的刹那,环绕陆仁嘉周身那原本因《春望》悲怆而显得沉重、带着破碎山河虚影的文气光晕,骤然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充满生机的力量从内部撕裂!

不再是悲凉的呜咽,而是如同春雷炸响!

不再是破碎的灰暗,而是璀璨的光明!

随着“东风夜放花千树”的意境在识海中凝聚、爆发,一股无形的、浩荡的“风”凭空而生!这风并非物理的流动,而是纯粹由磅礴文气所化的意象之力!它带着催发万物的生机,带着驱散阴霾的暖意,瞬间席卷了整个群芳阁!

呼——!

阁内悬挂的千百盏琉璃宫灯,灯焰如同被注入了生命,猛地向上窜起!原本暖黄或柔白的光芒,在这一刻陡然变得无比炽亮、无比璀璨!光芒不再是静止的光源,而是如同被那无形的“东风”吹拂、摇曳、舞动!每一盏灯,都仿佛变成了一株在黑夜中骤然怒放的火树!万千点璀璨的光焰,便是树上怒放的金色花朵!

光焰跳跃、摇曳、明灭,如同星河倒悬,倾泻于凡尘!整个群芳阁的穹顶,瞬间化作一片流动的、璀璨的、由无数金色“花树”组成的星海!光芒之盛,竟将金碧辉煌的楼阁映照得如同白昼中的水晶宫殿!方才《春望》带来的阴霾与悲怆,被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的光明瞬间驱散了大半!

满堂宾客,无论身份高低,皆被这神乎其神的异象惊得目瞪口呆!有人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挡那过于刺眼的光芒,更多的人则张大了嘴,发出无意识的惊叹!柳如是脸上的面纱被无形的文气之风吹得向后飘拂,露出半张惊愕绝伦的玉容。柳文渊那冰封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锐利如鹰的目光死死锁定陆仁嘉那被璀璨光华笼罩的身影。

陆仁嘉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那璀璨的星河文气在他周身奔涌咆哮,仿佛化作了推动他吟诵的洪流。他手臂一展,如同将整个玉京的繁华盛景拥入怀中,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俯瞰人间烟火的豪迈与沉醉:

“更吹落,星如雨!”

嗡——!

环绕他周身的璀璨文气光晕骤然向外扩散、升腾!光晕中,那由万千宫灯火树构成的星海景象猛地一颤!无数点最为精粹、最为耀眼的金色光点,如同被无形的巨力从“树梢”上吹落,脱离了灯焰的束缚,化作一颗颗拖着细长光尾的流星,纷纷扬扬,自穹顶坠落而下!

不是冰冷的陨石,而是温润的、带着暖意的光之星雨!

星雨坠落,速度并不快,反而带着一种梦幻般的飘摇感。它们穿过阁内的空间,划过一张张惊愕的脸庞,拂过那些价值连城的紫檀案几、琉璃器皿、锦绣屏风……光点所过之处,没有灼烧,没有破坏,只在空气中留下一条条短暂而绚烂的光痕,如同最精妙的画家以光为墨,绘出的神迹!

“天……天啊!”

“星……星雨!是星雨!”

“文气化形!真正的文气化形!他……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惊呼声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潮水般在阁内爆发!所有人都被这超越了想象极限的瑰丽景象攫住了心神!方才《春望》带来的沉重被这璀璨星雨暂时冲淡,只剩下纯粹的、对造物奇迹的震撼与迷醉!连那些勋贵官员眼中也只剩下呆滞的惊叹。

陆仁嘉的身影完全沐浴在坠落的星雨之中,麻衣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辉。他目光扫过这满堂被星雨震撼的宾客,扫过那些因光雨拂过而显得更加娇艳的“群芳”,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穿透了璀璨的星辉,清晰地吟出下阙: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随着诗句出口,那坠落的星雨仿佛被赋予了新的使命!一部分光点骤然加速,汇聚在阁内那些停靠的华丽马车模型(作为装饰)旁,瞬间勾勒出神骏非凡、披着金辉的“宝马”轮廓!另一部分则萦绕在宾客案几上那些盛满美酒的玉壶、金樽周围,光华流转,映照得琼浆玉液如同流动的液态琥珀,馥郁的酒香仿佛被文气催化,浓郁了数倍,弥漫整个空间!更有光点汇聚于舞台两侧乐师的位置,化作无形的“凤箫”,引动真实的丝竹管弦发出更加清越、悠扬、仿佛天籁般的乐音!整个群芳阁,被这文气构筑的“宝马雕车”、“玉壶光转”、“凤箫声动”的意象彻底笼罩,仿佛从一座艺馆,瞬间化作了上元佳节最繁华喧闹的街市!光影流转,乐声盈耳,香氛醉人,如梦似幻!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陆仁嘉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韵律,目光投向舞台中央和西周侍立的红袖招佳丽。随着“蛾儿雪柳黄金缕”吟出,璀璨的星雨光点如同有了灵性,轻盈地飞向那些绝色女子!光点或点缀于她们乌黑的云鬓,化作颤巍巍、流光溢彩的蛾儿、雪柳状头饰;或缠绕于她们纤细的腰肢、皓腕,幻化成由纯粹光芒编织的、镶着金边的丝绦流苏!原本就倾国倾城的容颜,在这纯粹光华的映衬下,更添几分不似凡尘的仙姿玉色!

而当“笑语盈盈暗香去”出口时,那些被星雨装点的美人,无论是柳如是,还是其他清倌人,都不由自主地随着诗句的意境,嘴角弯起绝美的弧度,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巧笑倩兮。她们身上本就馥郁的体香、脂粉香,被那环绕的星雨光点裹挟、交融,化作一缕缕若有若无、却沁人心脾的幽香,随着她们轻盈的步履和曼妙的身姿,在璀璨的光影与醉人的乐声中飘散流转。这不再是刻意的表演,而是文气共鸣之下,人与诗、景与情的完美交融!群芳阁,在这一刻,真正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群芳争艳”之地!

这极致的光影、乐声、香气、美人交织成的盛宴,将气氛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宾客们彻底沉醉其中,忘却了方才的惊惧,忘却了北疆的烽火,眼中只剩下这超越凡俗的极乐景象!欢呼声、赞叹声如同海浪般一波高过一波!

柳文渊的脸色,在星雨初落时短暂的波动后,此刻己彻底沉了下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场中如同神祇般掌控着这一切的陆仁嘉,眼中再无惊疑,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更深的忌惮!此子……绝不能留!这掌控文气、操纵人心的手段,太过可怕!

陆仁嘉对柳文渊的杀意恍若未觉。他站在璀璨星雨的中央,沐浴着万众瞩目的光华,目光却并未停留在眼前的极乐盛景之上。他缓缓抬头,视线仿佛穿透了群芳阁华丽的穹顶,投向了更深邃、更孤寂的夜空。喧嚣的声浪在他耳中渐渐淡去,满堂的锦绣繁华在他眼中缓缓褪色。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在极致的绚烂中悄然涌起。

他知道自己是谁。他来自何方。他背负着什么。这满堂的醉生梦死,这玉京的金粉地狱,这被柳文渊一手遮天的朝堂……这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他只是一个闯入者,一个被褫夺功名、背负着挚友性命、试图在绝境中撕开一道缝隙的异乡人。

那璀璨的星雨,那动人的笑语,那醉人的芬芳……这一切越是美好,越是衬得他内心的孤独与清醒如同寒夜中的孤星。

就在这极致的喧闹与内心极致的孤寂形成的强烈反差中,最后西句词如同冰泉般自心底流淌而出,带着洞穿一切虚妄的澄澈力量: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最后一句吟出的刹那,环绕陆仁嘉周身那磅礴到极致的璀璨文气,如同百川归海,骤然向内收敛!漫天坠落的星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停止了飘落,悬停在半空!万千宫灯火树的光芒也瞬间黯淡下去!

整个群芳阁,从极致的璀璨光明,瞬间陷入了相对的、奇异的“昏暗”之中!只有舞台边缘、回廊角落那些原本不起眼的、光线微弱的普通灯笼,还在散发着朦胧而温暖的光晕——那便是“灯火阑珊”!

这光暗的骤然转换,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视觉冲击和心理落差!满堂的喧嚣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屏住了呼吸,茫然西顾,不知发生了什么。

陆仁嘉的目光,并未投向那些灯火阑珊的角落。他的视线,在文气收敛、光暗转换的瞬间,如同被冥冥中的丝线牵引,猛地投向二楼回廊一处相对僻静的雅座方向!

那里,光线朦胧。一位身着深紫色流云纹宫装长裙的女子,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凭栏而立。她脸上同样覆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如同寒星般清冷、深邃的眼眸。身姿高挑而挺拔,气质雍容中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孤高,与红袖招的旖旎氛围格格不入。

就在陆仁嘉目光投去的瞬间,那紫衣女子似乎心有所感,也恰好微微侧身,目光穿透朦胧的光影,与陆仁嘉的视线在空中轰然相撞!

嗡——!

陆仁嘉怀中贴身收藏的那枚星图玉佩,以及那女子腰间悬挂的一枚样式古朴、同样刻着繁复星纹的玉佩,同时爆发出滚烫的热度!一股强烈的、源自同根同源的共鸣之力,如同无形的电流,瞬间穿透空间,狠狠击中了两人!

陆仁嘉心神剧震!识海中旋转的星河骤然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是她?!朱雀门前,那惊鸿一瞥的紫衣身影!长公主萧璃?!

那紫衣女子清冷的眼眸中,也瞬间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诧与……了然!仿佛一个寻觅己久的谜题,终于在此刻揭开了答案!

就在这时——

“好!好一个‘灯火阑珊处’!”

一个冰冷、威严、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压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主位炸响!瞬间打破了这因玉佩共鸣而产生的奇异寂静!

柳文渊缓缓站起身。深紫色的蟒袍在阑珊的灯火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他脸上的阴沉己被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取代,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如刀,牢牢锁定着陆仁嘉,也若有若无地扫过二楼回廊那紫衣女子的方向。

“陆仁嘉,”柳文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下了阁内残存的骚动,“词是好词,惊才绝艳,冠绝古今。引动文气,化形星雨,更是神乎其技。”他话语微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话锋陡然变得无比森寒,“然!值此北疆烽火连天、将士浴血、国难当头之际!尔身为大胤子民,不思以笔为戈,激扬士气,反倒在这红袖招内,以文气化形,弄此靡靡幻境,蛊惑人心,粉饰太平!消磨我玉京军民抗敌之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堂木拍下,带着凛冽的审判意味:

“此等行径,是谓无君!无视北疆将士流血牺牲!”

“是谓无国!动摇我大胤抗敌之根本!”

“更是……其心可诛!”

轰!

如同冰水浇入滚油!方才还沉浸在星雨幻境中的宾客们,瞬间被柳文渊这顶“无君无国”、“其心可诛”的天大帽子砸得魂飞魄散!寒意瞬间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看向陆仁嘉的目光,再次充满了惊惧和疏离!

柳文渊的杀招,终于在陆仁嘉文气巅峰、心神激荡之际,图穷匕见!他要借这“粉饰太平”、“动摇军心”的罪名,将这刚刚展现出惊世才华、更可能与长公主产生关联的“诗圣”,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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