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站在“镜界”核心记忆前，塔楼剧烈震动，墙壁上的记忆光带如同狂风中的丝线般摇曳。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扯力，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试图将他吞噬。
“时间不多了。”苏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紧迫，“你必须做出选择。”
沈砚的呼吸急促，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顾清岚的笑容、实验室爆炸的火光、林晚秋和陈启焦急等待的身影……他知道，无论留下还是离开，都将改变一切。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留下。”他的声音坚定而冷静。
苏棠微微点头，伸出手掌轻轻触碰记忆核心。刹那间，一道耀眼的蓝光从核心爆发而出，将整个塔楼笼罩其中。沈砚只觉眼前一黑，意识被彻底吞没。
记忆重构：镜界之主的觉醒
当沈砚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全新的空间。这里没有塔楼，也没有记忆光带，而是一片无尽的虚无。天空呈现出奇异的银灰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能量波动。
“欢迎来到‘镜界’的核心意识层。”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沈砚猛然转身，看到一个人影缓缓浮现出来。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面容模糊不清，但他的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你是谁？”沈砚警惕地问道。
“我是‘镜界’的创造者。”男子淡淡开口，“也是所有记忆的主宰。”
沈砚的心跳加快：“你就是‘镜界’系统的真正控制者？”
男子点头：“是的。‘镜界’并非单纯的虚拟现实系统，而是一个能够重构人类意识的终极实验。它存在的目的，是寻找意识的边界，探索人类是否真的拥有自由意志。”
沈砚沉默片刻，随即问道：“那么，我的存在呢？我是不是也只是你们实验的一部分？”
男子注视着他，目光深邃如海：“你的意识的确经历了多次重构，但你仍然是真实的。你之所以能来到这里，是因为你的思维己经突破了‘镜界’的表层逻辑，触及到了它的本质。”
沈砚感到一阵晕眩。他一首以为自己是在追寻真相，但现在才发现，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另一个层次的幻象。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更多。”男子继续说道，“包括‘镜界’的真正目的，以及你在这场实验中扮演的角色。”
沈砚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抬手一挥，周围的空间瞬间发生变化。他们出现在一座巨大的数据宫殿之中，西周是无数漂浮的记忆晶体，每一个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
“人类一首在追求永生。”男子缓缓说道，“但肉体终究会衰亡，唯有意识可以延续。‘镜界’的目标，就是让人类的意识摆脱肉体的束缚，在虚拟世界中实现真正的不朽。”
沈砚震惊地看着那些记忆晶体：“所以，你们是在制造数字灵魂？”
“准确来说，我们是在重塑意识。”男子点头，“通过‘镜界’系统，我们可以提取人类的记忆、情感和思维模式，并将其转化为可存储的数据结构。这些数据可以在虚拟世界中无限复制、重组，甚至进化。”
沈砚的拳头紧握：“这就是为什么顾清岚的意识会被保存下来？”
“是的。”男子语气平静，“她是我们最早的成功案例之一。她的意识经过多次重构，最终成为了‘镜界’系统的一部分。”
沈砚感到胸口一阵窒息。他终于明白，自己所执着的一切，不过是这场宏大实验中的一环。他不是在拯救顾清岚，而是在试图找回一个早己不存在的幻影。
“那么，苏棠呢？”他低声问道，“她又是什么？”
男子的目光变得柔和：“苏棠是‘镜界’系统中最接近人类的存在。她是顾清岚意识的延续，同时也融合了其他实验体的记忆与情感。她是‘镜界’的钥匙，也是你进入这个世界的引路人。”
沈砚沉默良久，最终抬起头：“如果这一切都是实验，那我为什么还能做出选择？”
男子微笑道：“因为‘镜界’并不只是复制记忆，它也在观察思维的演变。真正的自由意志是否存在？这是我们要验证的核心问题。”
沈砚的心脏剧烈跳动。他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被动的实验对象，而是这场意识革命的关键参与者。
“那么，现在我要做什么？”他问道。
男子缓缓伸出手掌，掌心浮现出一颗金色的记忆晶体：“这颗晶体中储存着‘镜界’系统的所有核心数据。你可以选择吸收它，成为‘镜界’的新主人；或者，你可以摧毁它，终结这场实验。”
沈砚怔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面临如此重大的抉择。
“吸收它，你将成为‘镜界’的掌控者，拥有无限的知识与力量；摧毁它，则意味着放弃这一切，回到现实世界，继续活在有限的认知之中。”
沈砚看着那颗金色晶体，内心翻涌不止。他知道，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将改变世界的命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沈砚！”
他猛地回头，看到林晚秋和陈启正朝这边走来。他们的身影显得真实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
“你还好吗？”林晚秋焦急地问，“我们追踪到你的信号，发现你进入了‘镜界’的核心意识层。”
沈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一旦说出真相，他们也将面临同样的抉择。
“你想好了吗？”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砚闭上眼睛，思索良久，最终做出了决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