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新韩:我夺商鞅改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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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山地争雄:汉中设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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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铁血新韩:我夺商鞅改天命
作者:
柳铭子
本章字数:
7318
更新时间:
2025-07-09

新郑,韩国都城。岁末的寒风卷着黄河岸边特有的细密雪粉,抽打着巍峨宫阙的琉璃瓦和朱漆廊柱,发出呜咽般的低鸣。王宫正殿内,巨大的蟠龙铜柱支撑着高阔的穹顶,数十座青铜兽首炭盆烧得通红,竭力驱散着从殿门缝隙渗入的刺骨寒意,却驱不散弥漫在殿宇中那份谁主沉浮、山河鼎革的肃杀之气。

韩侯端坐于丹陛之上的玄色王座,身披玄端绛纱,冕旒垂下的玉藻在炭火映照下流转着冷硬的光泽。他面容沉静,目光如同深潭,缓缓扫过殿下肃立的文武百官。今日是年度大朝会,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彻底消化那块新纳入版图、却依旧弥漫着血腥与反叛气息的膏腴之地——汉中(原南郑地区)。

殿中央,一幅巨大的汉中舆图铺展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山川、河流、城邑,皆以细密的墨线勾勒,唯有汉中盆地核心区域,被醒目的朱砂圈出,触目惊心。

“诸卿。”韩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殿内细微的炭火爆裂声和殿外呼啸的风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汉中,锁钥秦巴,控扼蜀道,乃我大韩西陲之重镇。然,新附之地,人心未附,旧孽犹存。寡人决意,于此地行雷霆之策,固我根基!”

他微微抬手,侍立丹陛旁的宫内厅尚书令立刻展开一卷早己备好的政令,朗声宣读,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令曰:”

“其一:汉中故地,凡秦、巴、蜀遗族世爵,无论大小,一概褫夺!其田宅、山林、矿冶、盐井等一应产业,收归国有!凡曾附逆或心怀怨望之韩地旧族,男丁发配宜阳、方城矿坑,充作苦役;女眷没入官奴,择有功将士配之!”

令如冰刀刮骨,殿中几位原与秦、蜀有旧的韩国贵族脸色瞬间惨白,手指在宽大的袍袖中微微颤抖,却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政令翻动的“沙沙”声。

尚书令继续宣读,声音依旧平稳:

“其二:为彰忠勤,亦为速垦汉中沃野,特令:公仲氏、公叔氏、班氏、权氏等诸族,凡愿举族迁往汉中者,准以原封邑之地,置换汉中荒地两倍之数!新得之田,由尔等自行招募流民、部曲,开垦经营。尔等原封之土,收归宫内厅辖制,另行安置。”

此言一出,被点名的几位楚国降臣首领,如班氏家主,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深深垂下头,掩饰住内心的狂喜与算计。两倍的土地!汉中膏腴之地,虽需经营,却是家族在韩国立足、扩张的绝佳跳板!他们齐齐躬身,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激动:“臣等,谢君上厚恩!必效死力,以报君恩!”

“其三,”尚书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激励的锋芒,“汉中熟田并依附之民户,除留作郡县公田、屯田外,余者——尽数论功行赏!凡此役有功将士,依军功薄册,按秩授田、授户!使之安家汉中,永为韩土屏藩!”

殿中武将队列顿时一阵压抑的骚动,甲胄叶片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许多中下层军官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土地!人口!这是实打实的、世代相传的基业!远比金银爵位更令人心动!他们握紧了拳头,胸膛起伏。

“其西!”尚书令的声音最终落定,带着定鼎的沉稳,“即日起,废南郑旧称,立汉中郡!郡治设于汉中县(原南郑)。辖汉中、成固、勉县、褒县、西成等八县之地!”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殿下肃立的两人,“擢升申翼为汉中郡守,总揽郡务,安抚民生!擢章夫为郡丞,兼领成固镇守府提督,整备水军,疏浚汉水!”

被点名的申翼和章夫,一个文士气质沉稳,一个武将风范凛然,齐齐出列,单膝跪地,甲胄与地面金砖碰撞发出铿锵之声:“臣申翼(章夫)领旨!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韩侯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扫过肃静的殿堂,最终落在那幅巨大的汉中舆图上,朱砂圈出的区域如同新鲜的伤口,也如同新生的沃土。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峻,却蕴含着开疆拓土的雄浑力量:“此西策,乃固汉中、强西陲之国本!诸卿当戮力同心,毋负寡人所托!退朝!”

“臣等恭送君上!”山呼声中,韩侯起身,玄端绛纱的身影在巨柱的阴影和炭盆跳动的火光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孤绝。他转身步入后殿,留下满殿心思各异的臣工,以及殿外依旧呼啸不止、卷动着新郑与汉中命运的凛冽寒风。

殿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内外的寒气与喧嚣。尚书令开始指挥属官将誊抄好的诏令分送各署。楚国降臣们聚在一起,低声商议着迁移与置换的细节,眼中闪烁着对新领地的热切。武将们则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去军功册上确认自己能在汉中分得几亩良田、几户丁口。

汉中盆地的风雪,即将迎来新的主人与秩序。

腊月的寒风,如同裹着冰渣的鞭子,抽打着宫殿厚重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嘶鸣。殿内虽燃着数个巨大的青铜炭盆,暖意融融,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源自前线与国库双重压力的沉重寒意。

韩候,这位灵魂深处还刻着“小镇做题家”烙印的君主,此刻并未端坐于象征权力的王座。他裹着一件半旧的玄色皮裘,独自一人,背对着殿门,站在一幅巨大的、墨迹淋漓的韩国舆图前。舆图上,代表粮仓的标记旁,朱砂批注的数字触目惊心,而代表战马数量的区域,更是大片刺眼的空白。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地图上秦国南部的防线和通往邯郸的虚线上划过,仿佛在演算着一道关乎国运的复杂难题。

宫门被无声地推开,带进一股凛冽的寒气。心腹近侍捧着一个密封的铜匣,脚步轻捷地趋近:“君上,邯郸急报,段枢密国书至。”

韩候猛地转过身,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狼性的精光,那是一种被漫长煎熬后对希望的极度渴求。他几步抢上前,几乎是劈手夺过铜匣,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顾不上仪态,首接蹲在最近的一个炭盆旁,借着跳跃的火光,用指甲粗暴地划开封泥,抽出里面卷得紧紧的纸卷。

火光映着他专注而急切的脸庞。他逐字逐句地读着,嘴唇无声地翕动。起初,是段干成功联络乐祚的艰险;接着,是楚国使者搅动风云的紧张;最后……当读到“两万甲换三千马”时,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友情价”还算满意。但紧接着,“再加三万件铠甲订单”、“三十万担陈仓粟米为定金”、“另三千匹上好代马先行支付”、“赵侯嫡女联姻”…… 这些字眼如同投入滚油的水珠,在他心中噼啪炸响!

“好!好个段干!!” 韩候猛地一拍大腿,腾地站了起来,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在空旷的殿内里显得格外响亮。他捏着纸卷,如同攥着救命稻草,在炭盆边兴奋地踱了两步,靴子踩在冰冷的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马!六千匹上好的代马!解了燃眉之急!还有粮!三十万担!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如释重负的狂喜和一种近乎劫后余生的庆幸,“段干这老小子…不,段枢密!真乃国士!出使一趟,买一送一,还顺带…顺带给寡人捎了个媳妇儿?!”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国书末尾关于联姻的措辞,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混合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和一种属于穿越者灵魂深处的、难以言喻的得意。

他踱到窗前,推开一丝缝隙。寒风夹杂着雪粒立刻灌了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却也让他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望着外面被积雪覆盖的、死寂一片的宫苑,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沉淀,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带着点自嘲的复杂情绪。

“呵…贵族家的好白菜啊…”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用的是只有自己能懂的“乡音俚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想不到,老子这个在小镇卷生卷死的做题家,穿越千年,倒真拱上了…这算不算阶级跃迁的终极形态?” 这念头一闪而过,带着点荒诞的黑色幽默,随即又被冰冷的现实取代。

他深吸一口带着雪腥味的寒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务实。他转身,对着一首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的近侍,声音恢复了作为君主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传令!”

“一、即刻以寡人名义,拟嘉奖诏书,擢升段干为上大夫,赐金百镒,帛千匹!其使团上下,皆有重赏!告诉段干,寡人等他回来喝庆功酒!”

“二、命转运司李通!赵国三十万担粮食,是救命粮!给寡人盯紧了!一粒粟米都不能少!星夜兼程,务必在开春前,全部入库!粮道沿途,加派精兵护卫,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三、命铁官令田鸠!” 牛马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铁一般的意志,“宜阳、方城的铁官给寡人提升生产效率!五万件铠甲…是笔大单子,也是催命符!告诉田鸠,寡人不管他用什么法子,人停炉不停!工期只能提前,不能拖后!质量更要给寡人死死把住!这铠甲,是卖给赵国的,更是维系韩赵盟约的命脉!”

“西、立即选拔擅骑射军士三千人,组建铁鹞子协,隶属禁卫军。”

一连串命令,如同冰珠子砸在地上,铿锵有力。近侍躬身领命,快步退下传令。

殿内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永无止息的风雪呼啸。牛马任再次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代表赵国邯郸的位置,又缓缓移向那标记着粮仓的、即将被三十万担粟米填满的符号。他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紧绷了近一年的肩背,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松缓的迹象。他拿起案几上己经冰凉的半盏残酒,对着虚空,像是敬那远在邯郸的段干,又像是敬这乱世中一线生机,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冰冷的酒液滚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痛,却也带来一种踏实的暖意。他咂了咂嘴,低声自语,带着点疲惫,也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粮有了,马有了…媳妇儿也有了…这个年关,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只是那深邃的眼底,依旧藏着挥之不去的忧思。乱世之中,片刻喘息,不过是下一场风暴来临前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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