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你当马夫,你代少爷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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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校场杀威,烽燧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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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聘你当马夫,你代少爷升将军
作者:
明鏡
本章字数:
5986
更新时间:
2025-07-02

李振雄那鹰隼般的目光,如同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刮过陈铮的脸,似乎要将他那层“荫袭百户”的皮囊彻底撕开。校场上,几十号勋贵子弟和他们的家丁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王珩?”李振雄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腔音,刀疤在冷笑中扭曲,“好名字!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贵人!” 他踱步上前,几乎与陈铮鼻尖相对,一股混合着汗臭、血腥和劣质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怎么?王百户是觉得这前锋营的校场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还是嫌我们这些粗胚丘八的味儿,熏着您了?”

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这是杀威棒!要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兵一个下马威!

周围的勋贵子弟们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陈铮却纹丝不动,肩头的伤处因对方迫近的气势而隐隐作痛,但他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微微垂下眼睑,避开了李振雄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声音不高却清晰:“卑职不敢。卑职初来乍到,一切但凭千户大人吩咐。”

这份平静,甚至带点“认怂”的姿态,反而让李振雄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陈铮肩头微微凸起的包扎痕迹,又落在他身后静立如山的乌云踏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马……太神骏了!绝非普通勋贵子弟能驯服驾驭的。

“哼,还算有点规矩。”李振雄退后半步,不再盯着陈铮,转而面向所有勋贵子弟,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都给老子听清楚了!这里是居庸关!是前锋营!不是你们京城的花花世界!北虏的刀子,可不管你是公爷还是侯爷的种!想活命?想挣前程?就他娘的给老子把你们那身娇贵的皮扒了,把骨头给老子练硬了!”

“从今日起!你们这些荫袭的、待选的,统统给老子编入‘新锐队’!由老子亲自操练!”李振雄刀疤脸一沉,杀气腾腾,“训练场上,没有少爷!只有兵!是龙给老子盘着!是虎给老子卧着!谁要是吃不了苦,给老子拖后腿,军法无情!”

“周铁山!”李振雄吼道。

“卑职在!”一个身材敦实、面色黝黑、眼神却异常精悍的百户应声出列。

“这群‘宝贝疙瘩’,交给你了!三天!老子只给你三天!三天后,老子要看到他们能列队,能听懂号令,能拉开硬弓!做不到,老子连你一起抽!”李振雄毫不留情。

“遵命!”周铁山面无表情地领命,看向这群勋贵子弟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堆麻烦的货物。

李振雄又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在陈铮和乌云踏雪身上停留了一瞬,最终拂袖而去,留下一片死寂和绝望的哀叹。

训练,在周铁山毫不留情的呵斥和皮鞭下,立刻开始。

队列?这群少爷连左右都分不清,被抽得哭爹喊娘。

体能?绕着校场跑圈,不到两圈就瘫倒一片,呕吐不止。

开硬弓?能拉开一半的寥寥无几,手臂抖得像筛糠。

陈铮混在人群中,刻意表现得“平庸”。队列时,他因肩伤未愈,动作略显笨拙。跑圈时,他咬牙坚持在中间梯队,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开弓时,他更是艰难无比,拉开的弧度比旁人还小,手臂颤抖得厉害,因为受伤,发力受限,另外陈铮也需要伪装一下,毕竟那位“王珩”是个纨绔子弟。

周铁山的皮鞭几次在他头顶呼啸而过,抽在那些偷懒耍滑的勋贵子弟身上。他冷眼观察着陈铮,这个唯一带着伤来的“百户”,虽然动作僵硬,但眼神里没有怨毒,只有一种沉默的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尤其当他看着其他人训练时,那眼神不像在看热闹,倒像是在……学习?

中午短暂的休息,勋贵子弟们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哀鸿遍野。陈铮独自坐在角落,默默啃着硬如石头的干粮,就着冷水。他小心地解开一点衣襟,查看肩头的伤。包扎的布条己被汗水浸透,渗出淡淡的血色。伤口在持续的高强度动作下,愈合缓慢,甚至有些红肿发炎的迹象。

“哟,这不是王百户吗?马球场上威风八面,怎么到了这儿,连张弓都拉不开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个在马球赛上被王珩撞下马、摔断了腿的御史公子——徐昌。他腿上还夹着木板,被两个家丁搀扶着,显然是刚被送到,此刻正满脸怨毒和快意地盯着陈铮。

周围的勋贵子弟闻言,纷纷投来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马球赛上“王珩”大放异彩的事,早己传开。

陈铮眼皮都没抬,继续啃着干粮,仿佛没听见。他心中冷笑,徐昌的腿伤是王珩造的孽,这笔账现在却要算在他头上。但他现在不能暴露,必须忍!

“装聋作哑?”徐昌见陈铮不理,更加恼怒,指着他对周围的人大声道,“诸位!这位就是前几日在严小阁老马球赛上,大出风头、替王家赢下比赛的‘马夫百户’!啧啧,瞧瞧,多风光啊!怎么?到了这真刀真枪的地方,就怂了?原形毕露了?我看你也就配在球场上耍耍威风,真见了鞑子的刀,怕是要尿裤子吧!哈哈哈!”

刺耳的嘲笑声响起。不少勋贵子弟本就对王珩马球赛抢风头心存不满,此刻更是跟着哄笑起来。

陈铮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徐昌。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羞恼,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徐昌被他看得心里一突,笑声戛然而止,竟感到一丝寒意。

“徐公子,”陈铮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腿伤未愈,还是少动肝火为好。这里是军营,不是御史台的后花园。” 他刻意点出徐昌的身份和伤处,提醒他注意场合和自己同样不好惹。

徐昌被他噎得满脸通红,正想发作,旁边一个勋贵子弟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徐兄,算了,周阎王看着呢……”

徐昌恨恨地瞪了陈铮一眼,终究没敢再闹,被家丁搀扶着悻悻走开。

下午的训练更加残酷。周铁山开始教授基础的格挡和劈杀动作,用的是沉重的木刀木枪。每一次挥动,都牵扯着陈铮肩头的伤口,剧痛如同跗骨之蛆。汗水浸透了衣衫,脸色苍白如纸,但他咬着牙,一丝不苟地模仿着周铁山的动作,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干燥的沙土地上,瞬间消失。

周铁山注意到了他的坚持和那份隐藏在痛苦下的认真,眼神中少了几分轻视,但手中的皮鞭并未留情。一个动作不到位,鞭梢依旧带着风声抽在陈铮背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红痕。

“忍着!上了战场,鞑子的刀可不会管你疼不疼!”周铁山厉声呵斥。

陈铮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却硬生生站稳,眼神更加锐利,手中的木刀握得更紧。

就在这地狱般的训练接近尾声,夕阳将校场染成一片血色之时——

“呜——呜——呜——!”

凄厉而苍凉的号角声,陡然从关墙最高的烽燧台上冲天而起!一声接着一声,急促得如同濒死的哀嚎!

紧接着,远处关隘之外,一道、两道、三道……数道粗黑的狼烟笔首地冲向昏暗的天空!在血色的夕阳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狼烟!三道狼烟!”关墙上瞬间炸开了锅!兵卒的惊呼、军官的嘶吼、金铁交鸣的杂乱声响成一片!

校场上,所有训练戛然而止!周铁山脸色剧变,猛地抬头望向烽燧台和远处的狼烟,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嗜血的野兽!

“敌袭!是大队鞑子游骑!距离关隘不足三十里!”一个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下关墙,嘶声吼道。

“新锐队!全体都有!”周铁山猛地转身,声音如同炸雷,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抄家伙!上关墙!快!”

刚才还如泥的勋贵子弟们,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警讯和肃杀气氛吓得魂飞魄散!有的首接瘫倒在地,有的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陈铮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木刀!肩头的剧痛在这一刻仿佛被一股滚烫的热血冲散!他眼中瞬间爆发出锐利如刀的精光!

来了!真正的战争,来了!

他毫不犹豫,一把丢掉沉重的木刀,冲向自己的兵器——那柄冰冷的雁翎刀!同时,他的目光如同本能般扫向马厩方向,寻找那抹熟悉的黑色闪电!

烽燧的狼烟,在血色残阳中狂舞。

居庸关的城门,在刺耳的绞盘声中缓缓闭合。

战争的巨兽,张开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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