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离不开保姆。
保姆过年时请了几天假回家。
她的照顾重任落在了凌雪风的身上，他叫苦连天了好几次。
舒意除了手指能动，嘴巴能说，别的自顾不暇。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的婆婆还是来了。
每一次见到婆婆，舒意的心头就涌起一阵反感，还有深深的恨。
婆婆不以为然，她每次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都六十岁的人了，喜欢穿艳丽的颜色，大红大绿，再配上她那头染过又褪色的黄头发，看上去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可她不管。每次还穿金带银的过来。
舒意是不理会她。
吃饭的时候也从不招呼她。
婆婆是跟凌雪风一块吃的。
这一天他们两人在吃饭时，舒意在房间里首播。
下了播后才听到他们两人在窃窃私语。
婆婆说：医生不是说她只能活五年吗？”
凌雪风说：我看她好得很，每天多少自律，还锻炼身体呢。
婆婆说：怎么？她还想活到八十岁吗？
凌雪风说：那有什么办法！
婆婆说：我苦命的孩子。这究竟何时是个头。
凌雪风沉默。
婆婆说：我真的是无语了。
凌雪风说：妈，你还是吃饭吧。
婆婆说：儿子，我可是同情你啊。这女人是个无底洞。多少钱扔进去又治不好的。
凌雪风说：妈，你别说了，等下被她听到了。
婆婆说：听到了又怎么样。我每个月还给她打钱呢。可这钱给了也是白给。
舒意在房间里听到这些话，出租房的墙薄，隔音效果不好。她现在己经对这对母子无感了。
他们两人越说越过分，尤其是婆婆，说话的嗓门越来越高亢。
她沉住气坐着轮椅出去。
婆婆见到她，立刻闭上了嘴巴。
“妈。”她故意亲亲热热地喊了婆婆，“你这个月的钱还没有给过呢。”
婆婆板住面孔说：“又不是不给。催命一样。”
“妈，我不是想催你。我都记着账呢。你看你上个月晚交了五天，才给了我一千二，还差八百呢。再上上个月，才给了一千八，还差二百。再上上上个月给了一千九百，还少一百呢。总共加起来还欠我了这个月的二千再加三千。五千块钱。现在我跟你都见面了，你不如痛快一点，给齐吧。”
婆婆怔住了，半晌才说：“五千块？我哪有这么多钱呢。”
“你怎么没有呢。你看看你，天天红衣服绿裙子的，翻新装。我都没你这么多衣服。你今天带铂金手链，明天还带条金项链。我看你不是没钱吧。”
婆婆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呢。我用自己的钱买首饰，怎么了？”
“没怎么啊。这是你的钱，你自由支配，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欠我的钱，也得给我啊。银行转账都有记录。我可不是白口红嘴瞎说的哦。”
婆婆气急败坏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嘀咕道：“我转你了。我可不欠你的。”
她拿起手机一看又说：“妈，你才给转了三千五啊，这剩下的一千五也转过来吧。我真不想催您。”
婆婆黑起脸说：“我哪有钱啊。我一个月退休金才多少。”
这时凌雪风发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