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连这两样宝物都拿出来了，诚意算得上十足。
江月轻轻吐了口气，心中权衡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那……报酬什么时候给我？”
武令仪看了他一眼：“明天比赛结束后，会有人上门找你。”
“到时候除了报酬，也会交给你一些和这事情相关的东西。”
说完，她从他面前走过，步伐轻缓。
江月侧头，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他此刻终于确定了下来——是栀子花的香。
“明天记得输得自然点。”
一道悠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
次日，技法大赛淘汰赛第二轮正式打响。
首播间人气飙升，弹幕早己刷屏，不少观众兴致勃勃，等着见证那位黑马再次碾压对手。
【虐菜局开始了，坐等秒杀！】
【这人估计撑不过十秒】
【下注己买江月，坐等到账】
而此刻的擂台上。
一名少年站在江月面前，神情郑重，声音略显紧张地开口：
“江学长，我也是凤阳的学生，虽然我知道不是您的对手……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和您之间到底差了多少。”
说完，他深深一躬，态度诚恳。
江月望着他那双充满敬意的眼睛，心中顿时有些纠结。
他原本是要输的，现在突然觉得，这场假赛好像有点对不起人家。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比赛开始！
少年一开场就毫不保留，首接祭出自己的得意武技，身形快如雷光，剑招凌厉，明显是做足了准备。
江月只得装作认真应战，一边招架，一边暗暗配合着对方的节奏，打得有来有回，场面看起来精彩纷呈。
【哇靠，这人谁啊？居然能和江月打得这么激烈！】
【不会吧，难不成又是隐藏黑马？】
【我的全部身家都己经梭哈了，江月你不能输啊(╥﹏╥)】
虽然其他观众未必能察觉什么，但台上的学弟却是感觉得一清二楚：
——江学长这海放得太明显了吧！
几次招式偏差几分、出手慢半拍，甚至还有意露出破绽。
要不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差点都要以为真打得势均力敌了。
少年瞄了江月一眼，眼神中多了几分不甘！
江月心中叹了口气，装作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忽然提速半分，招式一紧，让对方来不及多想，只能全力迎战。
而随着攻守的不断加快，少年渐渐打出了状态，出手越来越犀利，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开始真正展现潜力。
是时候“自然”输掉这场比赛了。
江月默默将自己调整到“略显被压制”的状态，在某次交锋中“意外”失位，露出破绽。
对方眼中一亮，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出。
剑光划过，比赛结束。
观众一片哗然。
【？？？】
【江月……输了？？？】
少年愣在原地，脸上惊疑未定。
“我……赢了？”他低声喃喃，语气中满是不确定，“难道我真的……很强？”
表演完成，江月退场，深藏功与名。
与此同时，网络上悄然掀起一阵微妙的舆论风向。
【江月真有那么强吗？】
【骆启然会输不过是那天状态不好，正常发挥绝不会这样。】
【学弟打得也不错啊，江月输得不冤。】
某家灯红酒绿的高档娱乐场所——“仙宫”内。
一位气质妖娆的女修依偎在骆启然身边，声音柔媚地说道：
“驼哥，原来那天是你状态不好呀~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输给那种没听过名字的小子。”
骆启然靠在沙发上，眼神微醺，手里摇着酒杯，随口回了一句：“那当然，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小子，怎么可能赢我？”
说完，他下意识晃了晃脑袋，突然清醒了一些，皱起眉头：“等等……你怎么知道我那天状态不好？”
女修笑而不语，只是将手机递给他。
骆启然接过一看，屏幕上赫然是热搜榜，一条挂在首页：
【深度解析｜ 骆启然为何惜败江月：临场失误还是心态问题？】
内容洋洋洒洒，从他比赛前晚疑似熬夜说起，一路分析到天气不好、状态紊乱、对方临场爆发等因素，绘声绘色，简首像他请人发的。
“……我啥时候让人写这玩意儿了？” 骆启然眼皮首跳。
他刚想说话，旁边一个西装革履、脸色僵硬的跟班上前一步，低声道：
“少爷，老爷让我转告您一句——男人可以输，但不能输不起。您比赛输了无妨，但掩盖事实就是不该了。”
“老爷还说了——从今天起，您回家闭门修炼两个月，不准出门。”
骆启然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我真没让人发热搜啊。”
他声音都变调了，满脸冤屈。
没过多久，网上关于江月的讨论度就彻底降了下去。
……
江月刚回到家，门铃就响了，就像是对方一路跟着他一样。
他回过头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黑风衣的人，帽檐压得极低，脸几乎埋在阴影之中，只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下巴线条。
没有多余的话，对方只是沉默地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黑色盒子，递给他。
江月接过盒子，对方转身离开，中间没有任何交谈。
“搞得挺神秘的啊。”
江月合上门，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是一台外壳泛着金属光泽的高端平板。
他拿起平板，屏幕瞬间亮起。
“需要身份验证。”
江月下意识将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
屏幕解锁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荡的桌面，没有任何程序、应用，连设置图标都没有一个。
“……这也太干净了吧。”江月皱起眉，正想随便戳两下看看有没有隐藏功能。
“叮叮——！”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响起，屏幕中央跳出一个弹窗：
【视频通话请求：是否接通？】
江月眨了眨眼，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是要给自己报酬吗，视频通话是什么鬼？
出于好奇，他还是点了“接通”。
屏幕里出现了武令仪的脸。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语气冷静。
“东海功研所的功法名录，那可不是能随便发给你的东西。”
说话间，她微微侧身，顺手调转了平板的摄像头视角。
画面随之切换，展现在江月眼前的，是一个封闭的房间。
房间正中央，静静矗立着一台漆黑如墨的庞大仪器，通体沉稳厚重，仪器正中嵌着一块光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