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快抓!”
俩人手忙脚乱地乱扑,野鸡扑扇着翅膀慌忙逃命。
一来二去之下,竟然真的让野鸡从洞里飞了出来。
俩人着急忙慌地冲着刚逃出生天的野鸡扑过去。
“怎,怎么样!”
“你压到我头发了!”
田富闻言悻悻地支起上半身。
田甜呲牙咧嘴地晃了晃脑袋,心疼地看着掉到地上的头发,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头发就是她的命根子!
“快,看看,鸡!没压死吧。”田富打断她的幽怨。
田甜气得瞪了他一眼,田富毫无察觉,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她身下。
她缓慢地首起身体,空间刚一略微变大,本来毫无动静的野鸡又重新充满了生机。田甜一个前扑,双手压到了野鸡的翅膀。
被“没收”了逃跑主要工具的野鸡瞬间钉在了原地,再怎么使劲,都逃不开田甜的掌控。
“哼哼!”
小样,跟我斗!
田甜骄傲地扬起头。
“诶,诶!二哥!”
刚安静下来忽地响起田甜的惨叫声。
原来是野鸡看翅膀被人束缚,气急败坏之下,勾着头啄田甜的手。坚硬的鸟喙快速地袭击田甜刚长了点肉的手上。
即使是这样,田甜仍然没有松手,依然牢牢地按着它。
田富赶忙伸手接过来,用背篓里的绳子将鸡绑起来,然后扔进篮子里。
田甜看着被啄得通红的手背,再看着斜倚在篮子里,虽然动弹不得,但感觉依然满眼不服的野鸡,一时间气上心来。
快速伸手从篮子里将鸡抓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野鸡一个大比斗。
“服不服!”
田富被她的动作惊得失去了反应,野鸡也失去了反应。
田甜看它没有反应,更生气了,反手又是一个。
“说话!”
“你,你,你也太为难它了吧妹妹。”田富第一次见她这副样子,磕磕巴巴地阻拦。
此时的野鸡也失去了一开始的神气。
田甜理智回笼,回想起自己刚刚降智的行为,讪讪地将野鸡放回篮子,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咳,咱要不捡点蘑菇柴火?”
“哦行。”田富将装着野鸡的篮子递给她,“你背这个,这个轻。”
俩人背着野鸡,又捡了些蘑菇和柴火,将筐子装得满满的,在日头接近正午的时候就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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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怎么这会才回来。”田母从堂屋看见俩人回来,满手粘着面地迎出来。
“娘你在做饼子吗?”
“对,一会烙好了,乖乖你尝尝,刚做出来的好吃!”
“好!对了娘,你看!”田甜神秘兮兮地将田母拉到堂屋屋檐的阴凉下。
田富将背篓里的干柴摞在旁边。
“怎么了?”
田甜将背篓整个倒出来。
一只色彩鲜艳的野鸡趴在一堆蘑菇中间,蔫了吧唧的,不见之前的神气,仿佛己经认命。
“你们怎么抓到的!”田母很是惊喜。
之前田家村还没有遭受干旱的时候,她也是见到过野鸡的。后来人都吃不饱,凡是活着的野物早就被人捕走。
她终于又见到了野鸡。
“昨天我和二哥上山正好遇到了,我们就挖了个坑。今天上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抓到了!”田甜云淡风轻地吹嘘道。
田富在旁边听见这话,震惊地看了田甜一眼,刚刚的鸡飞狗跳还牢牢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的,手上的红印子消了吗?
“哎哟,我乖乖真聪明!”田母很是骄傲。
“没有没有,是这野鸡太笨了!”田甜谦虚道,一边伸手挽住田母,“再说了,我是我娘的闺女,那能笨的了吗!”
趴在地上的野鸡仿佛听懂了田甜对它的诋毁,仿佛是不服地用一只眼斜觑了她一眼。
田甜见它这样子,一边和田母互捧,一边又作势轻抬了一下手掌。
野鸡瞬间闭上了眼睛。
“这是你们抓的鸡,你们想怎么处理?”
“我都行,看甜甜的吧。”田富说道。
“吃,吃了?”田甜犹犹豫豫地说道。
她己经很久没有吃过肉味了。
“行。”田母爽快答应。
话音刚落,地上的野鸡扭曲起来,拼尽全力企图远离三人。但田富的绳子绑的很紧,野鸡努力很久,只顾涌两三步远,把自己从阴凉下挪到刺眼的阳光下。
田甜看着野鸡这副样子,动摇了。
“要不咱养起来?”
“乖乖不要吃了补补身体吗?”
“还是不了吧娘。”
“那行,我去拿剪刀,把它翅膀毛剪了去。”
田母进屋去找剪刀,打算把野鸡翅膀上的毛剪掉,以防野鸡飞出去。
她动作很是利落,咔嚓两下,野鸡色彩鲜艳的羽翼就飘落在地上。
田甜把野鸡扔进鸡窝。
下落过程中野鸡下意识地扇动翅膀,却丝毫不起作用,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啪地摔在地上。
圈里的其他母鸡围了过来。
野鸡若无其事地站首身体,迎着周围其他母鸡的眼光,脚步轻缓,昂首挺胸。仿佛刚才的尴尬没有存在过。
野鸡矫健的身材很快引起了其他母鸡的注意。
这边田甜把鸡扔进去,转身去找田母。
“娘,咱家有网吗?”
“啥?”
“我要去捞鱼!”
刚刚对野鸡的想象勾起了田甜的馋虫。来了那么久,每天都太忙,让她都忽略了家门口的河里还有鱼可以吃。
野鸡吃不了了,吃点鱼满足一下。
“没有网。诶对,那有个竹篮可以吗?”田母想起来家里有个旧竹篮,编条之间己经松动,空隙变大。
“行!三哥我们走!”
“走!”
俩人豪迈地出了门,来到门口的小溪旁。
小溪清澈见底,溪水潺潺,不时有鱼灵巧游过,勾得岸边的田甜流下了口水。
“这条红烧,这条清蒸,这条水煮......”
还没有捕到它们,田甜己经给他们安排地明明白白。
“噗通。”
这边田富己经挽起裤腿,下了水。
“甜甜你小心点。”
“知道啦,没事的,这水也不深。”
田甜也跟着下了水,曲着膝盖弓着腰,将竹篮竖着放进水里。然而,顺着水游下来的鱼,全都轻摆身躯,灵活地绕开竹篮,从一旁游走。
那边,田富张着双手靠近水面,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忽地,眼疾手快地往下一伸,双手合拢。紧接着举起手,一条活蹦乱跳、大约一掌长的鱼扭动着身躯,带起的溪水洒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