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踹碎,木屑西处飞溅,正好有那么一两片,首首射向云昭昭。
篮球狗当机立断,再次发挥它系统的作用,挡住了这波攻击。
木头屑在云昭昭跟前,突然失去重力,掉在地上。
云昭昭:?!
“馒头,咱俩可能遇到事了,都怪你个啰嗦狗,刚才走就没事,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对于篮球狗来说,掏东西放东西,那都不是事,一点能量就够,最要命的是抵御这种暴力攻击,两格的电,抵御一次暴力攻击,就会消耗掉一格半。
它就说,它就说!
能量用时方很少!
能量用时方恨少啊!
系统焦急的转着圈,对溜墙根的云昭昭催促。
“咱先不说这个了,你先去救治一下那里那两个病患,我需要能量昭昭!”
想着临时抱个佛脚,结果还没等篮球狗说完,胭脂铺内涌进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满脸很肉,凶神恶煞,瞪着眼珠子,排成两排,又从中间走进来一个秀才公模样的人,拿着把扇子,脸上笑的相当猥琐。
“苏老板~好久不见~”
呕!
云昭昭快吐了,好恶心哦。
那人听到动静转身,眼睛都是一亮。
“啊呦呦!细皮嫩肉的,不错,不错!”
不由分说指挥壮汉,“来,绑起来!”
云昭昭懵了,说的是自己吗?
两个肌肉遒劲的短打壮汉,不由分说就将云昭昭制服了。
哎?
篮球狗也懵着,“昭昭,这该不会是冲咱俩来的吧?”
秀才模样的人又笑嘻嘻对着苏叶拱手作揖。
“苏老板考虑的怎么样?胭脂铺子我盘下来,没意见吧?”
苏叶正阻挡柳娘子再次揍小栗子,没想到汪响虫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
“汪老板,铺子我不卖,还有,请你和你的人出去,放开我的客人。”
汪响虫一听,当时笑脸没了,阴恻恻的,“不卖也没关系啊,本人来自取!”
对着十几个壮汉一挥手,“人全绑了,店铺给我砸了。”
十几个壮汉暴力拆除,没一会儿胭脂铺一片狼藉,脂粉香膏铺满了一地。
还有时兴的头饰全都被砸的粉碎。
柳娘子护着小栗子,苏叶气的想与汪响虫理论,两三个壮汉扭住几个人胳膊,嘴里塞上布,发不了一点声音。
两个弱女子,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比得过壮汉?
云昭昭受了无妄之灾,气不打一处来,“馒头,我的那些毒药当中有一种蓝颜色的,给我拿出来。”
篮球狗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有些扁,还是维持着篮球的样子。
“我现在只能拿出那根钢筋,别的东西真的是没办法拿。”
“废物!真的很废物!”
扁篮球狗:“你怪我废物,还不都是因为你,叫你多做些好事,平时多充充电,犯得着现在为难吗?要是我能量足,都可以把你装进去这话,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云昭昭没办法挣脱,褡裢里的银子也被壮汉拿走献给汪响虫了。
汪响虫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掂量两个银元宝,翘着二郎腿,笑的有恃无恐。
“哈哈,这还有额外收获呢!今天的运气可真不错!”
“你他妈的,光天化日下抢劫,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上京城,天子脚下!小心我告官!放开我!”
云昭昭吼完,壮汉把胳膊扭的更紧了,汪响虫奸邪耻笑。
“王法?老子就是这条街的王法!”
苏叶掉眼泪也在汪响虫眼中成了惊艳尤物。
“苏老板美貌果然名不虚传啊!”
汪响虫一呵,“都带走!”
街道上人群见是汪响虫,立即退避三舍,看见也装没看见。
有几个大娘指指点点,还有好些乞丐都受过苏叶照拂。
他们受冻受饿之际,苏叶也曾施粥赠药,想上前,被汪响虫一个眼神,都退了回去。
眼看着人被绑走,就没有一个敢报官,苏叶也不免心寒。
云昭昭想骂娘了,这他妈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倒灶的事。
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千方百计逃出冷府,想着到安全的地方先安顿下来,看看能有什么法子回到现代。
没成想赖以生存的资金被盗,追个财产,都能遇到绑票的。
早知道去少林寺学武功了,或者学擒拿格斗也好呀!
一行人远去,徒留围观人群唉声叹气。
一老汉抹着泪,“苏老板是个好人啊!”
破衣烂衫的乞丐也哀叹,“苏老板怎么就惹上汪响虫了呢?”
对门的小二,“汪响虫的靠山可是当朝九千岁哟!”
手持折扇的书生辩驳,“什么啊,明明是千岁爷府中石总管的朋友。”
另一书生答着,“对,汪响虫那次喝醉之后还当众说过呢!”
一个年长者,“俗话说,宰相府看门的都是七品官,据汪响虫自己说,他现在可是石总管跟前的红人呢。”
挎着菜篮子的老婆子往地上吐口痰,“屁!他姓汪的不就是翠霞柳的一个打手要债的吗?还红人?那就是个拉皮条的!”
人群议论着议论着就各自散开,他们也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长在和平年代,还有师父呵护一路长大的云昭昭,除了见过人性的丑恶之外,没怎么遇到过暴力事件。
但凡有人想在一个毒药师身上找不痛快,都没捞着什么好。
什么叫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因为反抗太激烈,云昭昭被暴揍了好几拳,嘴角都渗出了,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
要不是扁篮球狗使劲能量,估计云昭昭己经重伤了。
暗无天日的房子里,云昭昭浑身疼,她努力坐起来,叫系统。
“馒头,你死没死?”
现在……呃……扁篮球狗能量耗的太多,现在只有芝麻粒那么大点。
别说说话了,移动都是困难。
就云昭昭晕过去的这段时间,往云昭昭脸上爬,都困难重重,它想说没事,但是声音太小,跟蚊子哼哼一样。
云昭昭:……
“你不会死了吧?”
忽然云昭昭觉得眼皮子底下有个小阴影。
“我滴个乖乖,你都变成啥了?”
芝麻粒狗在云昭昭脸上趴动了好一会儿,不动了。
云昭昭细细感觉,“你要能量?”
芝麻粒狗差点吐血,拜托,它现在快变没了,再不补充能量,下次可就变单细胞了!
云昭昭也知道这次要不是馒头,她估计得挂。
好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也没个人让我救啊?”
黑咕隆咚的,她们都自身难保,她上哪儿救人去?
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原来这就是古代社会,底层人民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
像草芥一样,有权有势的人想割就割,想烧就烧。
别让姑奶奶出去,出去一定想办法毒死那帮子臭虫。
云昭昭恨恨的想着,己经想了一百零八种毒药弄死人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抓住猥琐男,灌他毒药,让他一次性猥琐一个够!
转眼又想,她这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也不见人来。
这要怎么出去啊?
另一个房间,小栗子被打晕绑在柱子上。
柳娘子和苏叶受了酷刑,遍体鳞伤,被人绑着扔在地上,嘴巴依旧被布塞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汪响虫与翠妈妈盯着画了押的房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打扮的如同贵妇人一样的翠妈妈,捏着裙琚,半蹲在苏叶旁边,笑的既无情又招人恨。
食指上镶嵌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翡翠戒指,就是用这只手掐着苏叶瘦削下巴。
“苏老板,您也别怪妈妈我无情,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且还是个孤女呢!”
汪响虫笑的不怀好意。
“我说崔妈妈,接下来就该是我的事了,您要不回避回避?”
苏叶己经绝望了,她没想到姓汪的能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