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的余晖染红竹梢,两人终于完成了各自的地狱指标。
白铃三千次,景元西千次。
他们毫无形象地瘫倒在铺满竹叶的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累……累死了……” 白铃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嗓子干得冒烟。
“彼此……彼此……” 景元有气无力地回应,感觉手臂己经不是自己的了。
短暂的沉默后,景元侧过头,看着旁边累得像条咸鱼的白铃,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调侃:“喂,‘兄弟’,明天……还来吗?”
白铃累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但还是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谁跟你这坏猫是兄弟!但是……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在累成狗的时候,旁边还有个同样累成狗的“难兄难弟”?
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几块压扁了但还勉强能看的“鸣藕糕”。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分出一半,没好气地扔到景元身上。
“喏!累死了!补充点……别明天挥剑的时候真变成软脚猫!”
景元愣了一下,看着身上那几块惨兮兮但散发着甜香的糕点,又看看白铃别扭地转过去的侧脸和通红的耳根,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笑意。他捡起糕点,毫不客气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谢啦,‘兄弟’!明天……继续互相伤害?”
“哼!” 白铃又哼了一声,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了一点。她也拿起一块糕,小口小口地啃着,疲惫的身体似乎因为这甜味和……这奇怪的“兄弟”情谊,恢复了一丝力气。
夕阳下,两个累瘫的少年少女并排躺着,分享着简陋的点心。竹影在他们身上摇曳,远处传来归鸟的鸣叫。
汗水、尘土、挨打的疼痛、以及那一点点在艰苦磨砺中悄然滋生的、名为“战友”的情谊,共同构成了镜流门下最寻常也最珍贵的习武图景。
镜流站在不远处的一根竹梢上,白衣在晚风中轻轻拂动。她看着下方那两个累瘫的身影,以及那几块被分享的糕点,清冷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如同星火般的光芒,一闪而逝。
“莽撞”与“狡黠”的碰撞,在严师的“敲打”和共同的“苦难”下,正悄然发生着奇妙的化学反应。属于白铃和景元的“好兄弟”之路,在汗水和竹枝的抽打下,正式启程。
———站? o?o?岗———
日子在日复一日的挥剑、站桩、挨打竹枝和累瘫中流逝。白铃和景元这对“难兄难弟”的竹下修行,渐渐成了长乐天这片小竹林一道固定的、充满“活力”,主要是哀嚎和斗嘴的风景线。
这天午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当然,对正在挥汗如雨进行“三千次基础劈砍”复健的两人来说,这天气毫无意义。
白铃:哎……反正都是累啊!
(下一章可爱的冷面大青龙就要登场了!)
(还有西千字,就突破两万字大关了!)
(决定了今天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