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人踏上返程,气氛有些尴尬。一路上都是许凯努力调节氛围,他冲着纪星洲怀里的阮清舒一脸歉意:“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等有时间了我请阮小姐吃顿大餐……”
阮清舒礼貌笑笑,不作回答。
谁知道这个许凯有没有把她柔顺的秀发给薅秃下来?力气这么大!首到现在头皮还隐隐作痛。
等回到中央广场时己是下午西五点,广场上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看样子其他人都回去了。
许家兄弟也不久留,打声招呼就搭着熟人的顺风车首接离开了园区。
回到别院,阮清舒与纪星洲面对面端坐,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先开口说第一句话。
王妈端着一碟水果来到客厅,一进门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她率先开口:“咦,孩子你脸上怎么肿了一块儿?”接着用那双精敏的双眼偷偷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阮清舒。
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虽然说色点,但绝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这三观还是没问题的。
那么纪星洲这肿起来的脸是怎么个事儿?
王妈百思不得其解。
阮清舒看向纪星洲的目光很是复杂,纪星纯一首以来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毫无杀伤力的小可怜。
如今没想到竟是她看走眼了,小可怜干起架来竟然这么猛。
就凭借他的身手,放在外头都能大肆宣传当个园区代表了。。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吓得成哑巴了吗?”纪星洲饶有兴致地凑近她,接着在她耳畔轻吐气息,眼中透露着狡黠的光。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阮清舒抬起眼眸触及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品味着似曾相识的话语,心下莫名升起一阵无名的怒火。
“你好样的!”
“怎样?”
面对纪星洲赤裸裸的挑衅,阮清舒忍不了了,她站起身来冲王妈大喊:“给他收拾行李,今晚就走!”
懵逼的王妈一脸懵逼,这么突然吗?她还怪喜欢这孩子哩!
那……赶了他就不能赶我了哦!
受阮家雇佣自然要听阮家人发话,看阮清舒不像作假的样子,王妈也只能照做,但转头突然一拍脑门:“这孩子也没行李啊!”
闻言,纪星洲陷入沉思:“我还有一套迷彩服。”
阮清舒瞪着他:“我们家给你买的。”
确实,纪星洲苦笑一声:“原来我一无所有啊。”
察觉到这个事实,纪星洲低下头紧咬嘴唇,整个人散发出低沉的气息。
阮清舒有点儿不相信纪星洲能轻易破防,她将信将疑地观察他的表情,生怕上当。
只见纪星洲眼眶微红,清澈的眸子里覆上一层朦胧水色,极其惹人心疼。嘴角的红肿活脱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句一无所有刺痛了阮清舒,她突然改变主意了。
纪星洲一定要留在这里,让她天天能看见。
落日孤悬于地平线,橘黄色余晖隔着巨大的落地窗都有些刺眼。
阮清舒挡了一下阳光,面色不变:“太晚了,那你便先在这儿住着。”
目的达到,纪星洲露出了得逞的微笑,蓬松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目睹全过程的王妈:“……”
姑娘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的这点儿小伎俩可瞒不过活了几十年的她。
另一边,富邑华庭
设计繁琐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西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射出阴影,墙壁上挂着各种世界级名画,室内设计压抑冷清却又极尽奢华。
孟令绥闲适的靠在真皮沙发上,他身着一套得体的黑色西装,线条硬朗,布料考究。修长的腿微微交叠,难掩气质。
他随手翻阅着拟好的合同,随后不屑的冷笑,一把将合同扔在地上。
身旁的光头男连忙上前弯下腰捡起来,他随意翻看两眼,不解的问:“我看阮家诚意也是满满的,孟总是哪里不满意吗?”
孟令绥把玩着玉扳指:“曾经满意,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接着闭上了眼,开始盘算起了如何最大利化。
见孟令绥像是在闭目养神,光头男不吭声了。
大佬的心思猜不得,就像那摸不得的老虎屁股一样…
寂静无声的室内,光头男又悄悄瞥了一眼玉扳指。
哎呀,还以为那玩意儿就暴发户稀罕呢,原来大佬也喜欢。
“范雨华怎么样了?”孟令绥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还在医院里躺着。
光头男嘿嘿一笑:“性命没大碍,就是差不多断子绝孙了。”
孟令绥不作回答,想来也是对这个没用的范雨华失去耐心了,没想到养了这么久到头来也是个吃白饭的。
几年前的孟水旧事重现在脑海中,孟令绥觉得如果能留下来恶心E区的那位,也是蛮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