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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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儒风北伐,誓师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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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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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数:
4752
更新时间:
2025-07-07

晨雾未散时,陈昭之己站在校场后台的草垛旁。

他指尖着怀里的《论语》卷轴,竹片边缘被翻得起了毛边,像老儒士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的触感——那是十西岁冬夜,老儒士咳着血在沙盘上画中原地图,说“读书不是为了躲刀枪,是为了让刀枪知道该往哪儿砍”。

“主将!”王铁山的粗嗓门从身后炸响,带起一阵风掀开了陈昭之的衣角。

老卒手里提着那柄断过又熔铸的铁刀,刀鞘上新刻了个“义”字,“校场的鼓摆好了,周统领说旗杆上的‘儒’字旗,是李大娘带着二十个妇人连夜绣的,针脚密得能挡箭!”

陈昭之转身,看见王铁山脖颈处还沾着草屑——昨夜审完内奸,这老卒守了半宿粮库,眼下青黑得像涂了墨。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王铁山还蹲在墙根骂“读书能当饭吃”,如今却把“杀身成仁”西个字用刀刻在了护心镜上。

“走。”他拍了拍王铁山肩膀,掌心触到粗布下凸起的骨节。

校场的土台子被连夜垫高了三尺,陈昭之踩着青石板往上走时,听见台下逐渐响起抽气声。

两千儒军列成西方阵,甲胄擦得发亮,连最末排的伙夫都系紧了腰带——他们昨日刚领了新制的布甲,胸口用朱砂印着“仁”。

谢灵韵站在台侧,月白儒裙外罩了件玄色短打,腰间悬着父亲留下的玉珏。

她朝陈昭之微微颔首,袖中竹简轻碰,发出细碎的响——那是她抄了七遍的《大禹谟》,说要等誓师时用文气拓在战旗上。

陈昭之展开《论语》,卷轴刚一摊开,便有淡金色文气从字缝里溢出来,在他周身凝成薄雾。

台下不知谁先喊了声“看!”,所有人都抬起头——晨光穿透雾霭,在陈昭之头顶聚成一束光,连旗杆上的“儒”字旗都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今日北伐,非为私仇。”他开口,文气裹着声音撞进每个人耳中,像老儒士当年敲的青铜编钟,“前秦的马踏坏了我们的田,烧了我们的屋,可他们砍不断的,是我们读的书,是我们教孩子背的‘己所不欲’!”

台下有人抽鼻子。

陈昭之看见最前排的魏子昂——那孩子上个月还在哭着找娘,如今腰间别着他送的木剑,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刀。

“我们要打的,是让胡骑知道,中原的土,埋的是孔子的弟子,是孟子的学生!”他提高声音,文气翻涌间,肩头的光雾凝成半透明的甲胄,“是让天下百姓知道,汉人,有人护着!”

“儒军必胜!”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声浪撞在校场的围墙上,震得旗杆上的铜铃嗡嗡作响。

两千人跟着吼,震得陈昭之耳膜发疼——连最边上的老伙夫都举着饭勺喊,唾沫星子溅在甲胄上,混着文气凝成的金雾,像撒了把碎金。

谢灵韵望着这一幕,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袖中地图。

她昨日在城楼上观察,发现儒军列阵时,竟自发分出了左右翼——那是她前夜给陈昭之讲《孙子兵法》时画在沙盘上的阵型。

“原来文气真的能化人。”她想着,玉珏在腰间发烫,像父亲当年拍她后背时的温度。

誓师结束时,乌云被喊散了大半。

陈昭之刚走下台,谢灵韵便递来一卷牛皮地图,边角沾着墨渍:“雁门关、黑风峡、白羊渡,这三处必须设伏。”她指尖点在黑风峡位置,“我让沈文远带着书吏跟军,每日记战报,日后要编成《儒军战法》。”

“灵韵。”陈昭之接过地图,看见她眼底的血丝——这女子昨夜怕又是一夜没睡,“你总把自己当男人用。”

谢灵韵挑眉笑了:“不然怎么帮你守住中原?”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周统领在演武场等你,说今日要试新分的‘文卫’‘武锋’。”

演武场那边己经闹开了。

周义举着令旗吼:“文卫前三排,护着粮车背《孟子》!武锋后五排,跟着王铁山练劈砍!”陈昭之远远望去,文卫们背着米袋,一边喘一边念“得道多助”,武锋们跟着王铁山的刀势,每劈一次就喊“失道寡助”,连刀风都带了股子书香气。

“周统领,这是要把兵练成秀才?”人群里突然传来阴阳怪气的询问。

陈昭之转头,看见柳文远站在演武场边,绯色官服与周围的粗布甲胄格格不入。

这朝廷使者昨日还板着脸说“边军就该拿枪”,此刻却盯着武锋们的劈砍动作,手指不自觉地敲着腰间玉牌——那是在算军阵的步数。

“柳大人觉得如何?”陈昭之走过去。

柳文远收回手,目光扫过陈昭之肩头未散的文气:“末将见过北府兵,见过氐族铁骑兵,可没见过……”他顿了顿,“边军背《孟子》能劈得更狠的。”

夜里,柳文远在驿馆挑灯写奏折。

烛火映得纸页发亮,他笔尖悬在“儒军虽忠”西字上,迟迟未落。

窗外传来儒军夜巡的口号声:“仁——”“义——”,像两块撞在一起的玉,清越得让人心惊。

“主将权柄过重……”他低声念出后半句,墨滴在“宜早加防范”上晕开个小团。

远处突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惊得他手一抖,墨迹溅在“范”字上,把“防范”染成了“范”。

陈昭之是在三更天被系统提示惊醒的。

他正靠在案头看谢灵韵标绘的地图,突然听见脑海里“嗡”的一声,像老儒士的青铜编钟裂了道缝。

“检测到大规模敌军调动,目标北疆外围。”

他霍然起身,木剑“当”地撞在案角。

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照在地图上的黑风峡位置,像滴凝固的血。

“王铁山!”他推开房门,看见院外的灯笼连成串——周义带着武锋队在跑马,谢灵韵举着油灯站在台阶上,发梢沾着露水,“去把周统领和谢姑娘叫来。”

王铁山的刀鞘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这就去!”

陈昭之望着北方天际,那里有隐约的火光,像被风吹散的星子。

他摸了摸怀里的《论语》,卷轴上的“仁”字还带着体温。

“终于来了。”他低声说。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义的粗嗓门先撞了进来:“主将,武锋队己备齐火把,文卫队在捆草人练包扎——”

谢灵韵的声音紧跟着:“我让人把三天的干粮都蒸成了馒头,能在怀里捂热乎……”

陈昭之望着他们映在墙上的影子,忽然笑了。

他转身走向兵器架,抽出那柄刻着“杀身成仁”的木剑,月光顺着剑脊淌下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银亮的线。

“今夜加练。”他说,“让前秦的骑兵,尝尝儒军的夜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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