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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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策反未成,儒将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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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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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数:
5182
更新时间:
2025-07-07

东方的鱼肚白刚爬上屋檐,陈昭之就着油灯又把密信看了三遍。

泛黄的纸页被他捏出褶皱,"张守忠""李茂才"这些名字像烧红的铁钉钉在眼底——三个月前他带着儒军刚整训时,这些千夫长还拍着胸脯说"听陈郎君调遣",转头就被前秦的金帛买通了。

"阿昭,"谢灵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墨汁未干的清苦,"我查过近半月的往来记录,张守忠的亲兵往镇外跑了七趟,李茂才昨天还让人抬了两坛西域葡萄酒进营。"她指尖点在名单第三行,"还有这个周奎,前天在市集跟胡商换了五匹战马,说是给母马配种——可他那马厩里连母马都没有。"

陈昭之喉结动了动,想起昨夜校场外李大娘送的酱牛肉。

那股子酱香还混在晨雾里,可此刻他嘴里却泛着铁锈味。

他攥紧密信,指节发白:"这些人...是想在咱们脚跟没稳时捅刀子?"

"不止。"谢灵韵将一卷竹简摊开在案上,是她连夜整理的边军旧档,"前秦细作的策反信里提了'黑风峡突袭',若这些千夫长临阵倒戈,咱们的防线会被撕开二十里缺口。"她抬眼时,眼底像淬了冰,"更狠的是人心——若士兵发现自家将官通敌,士气会崩得比城墙还快。"

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魏子昂掀帘进来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晃。

他的布衣草鞋还沾着晨露,可腰杆挺得比旗杆还首:"主将,我去当这个饵。"

陈昭之挑眉:"你?"

"就因为我当过逃兵。"魏子昂摸了摸后颈,那道被自己木棍砸出来的青肿还没消,"那些策反的人最爱找有污点的,我要是骂两句朝廷,说两句'跟着陈昭之送死',他们准信。"他突然蹲下来,从靴筒里摸出块发黑的碎玉,"这是我逃进青盐镇那天,那老妇塞给我孩子的长命锁。

我跑的时候,玉碎了。"他把碎玉按在案上,"我想把它拼起来。"

陈昭之盯着那块碎玉,突然想起昨夜魏子昂压着斥候时吼的"见义不为,无勇也"。

他伸手按住魏子昂肩膀:"子时三刻,镇西破庙。

让沈文远给你备两坛假酒,你装醉说'想换个活法'。"

夜雾像湿棉花裹着破庙。

魏子昂蹲在供桌下,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肋骨。

他怀里的酒坛泛着冷意——坛里装的不是酒,是谢灵韵配的蒙汗药,坛口用蜜蜡封着,要等对方掀盖才会散出来。

庙门"吱呀"一声开了。

"魏兄弟?"是周奎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我就说你小子有血性,跟着那群酸秀才能有什么出息?"

魏子昂踉跄着站起来,假装被酒气冲得眯眼:"周千夫长...您说的那事...能给多少?"

周奎凑近了,身上带着股子羊膻味。

他伸手要拍魏子昂肩膀,却被魏子昂闪了过去。"前秦大人说了,"周奎从怀里摸出块金饼,在月光下泛着贼光,"事成之后,你我都是百户长,金帛管够。"

魏子昂盯着金饼,喉结动了动——三个月前他逃进青盐镇时,胡骑的马刀也是这么亮。

他突然抓起酒坛灌了一口,辣得咳嗽:"那...那陈昭之要是查出来..."

"查出来又怎样?"周奎嗤笑,"他那套之乎者也能挡刀?

等黑风峡的胡骑杀过来,咱们反戈一击——"

"反戈一击?"

陈昭之的声音像冰锥扎进雾里。

庙门被踹开的瞬间,王铁山的朴刀己经架在周奎脖子上。

这个平日腆着肚子跟士兵要酒喝的千夫长此刻面如土色,金饼"当啷"掉在地上,滚进供桌下的鼠洞。

"还有谁?"陈昭之的木剑点在周奎心口,"张守忠、李茂才,他们是不是也在?"

周奎突然暴起,从靴子里摸出短刀往魏子昂胸口捅。

王铁山的朴刀更快,刀背砸在他手腕上,短刀"啪"地飞出去。"老子跟你们拼了!"周奎吼着扑向陈昭之,却被魏子昂从后绊倒——这小子三个月前翻土墙的本事,此刻全用在了制敌上。

"绑起来。"陈昭之喘着气,月光照在他额角的汗上,"连夜审。"

儒堂前的槐树下支起了公案。

陈昭之站在土台上,怀里抱着那卷《尚书》。

台下围了上百号人,有儒军士兵,有镇里的百姓,连李大娘都挤在前排,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酱牛肉。

"周奎、张守忠、李茂才,"陈昭之翻开《尚书·大禹谟》,墨香混着槐花香飘散开,"尔等受国俸禄,却私通胡虏,论律当斩。"他声音陡然提高,"然《尚书》有云:'宥过无大,刑故无小。

'周奎持刀拒捕,罪无可恕;张守忠首告同谋,李茂才未及行动——"

"陈郎君!"台下有人喊,是个脸晒得黝黑的老兵,"张守忠那龟孙上月还抢了我家二小子的军粮!"

陈昭之抬手,老兵立刻闭了嘴。

他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突然想起昨夜审周奎时,那家伙哭着说"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他指尖划过《尚书》的竹简:"周奎流放边塞,终身不得回中原;张守忠罚去修城墙,三年不得领饷;李茂才...去给镇里的孩子教识字,教不会一个,打十板子。"

人群先是静默,接着爆发出欢呼。

李大娘抹着眼泪喊:"陈郎君这判得公道!

比县太爷还明白!"魏子昂站在队列里,望着陈昭之被晨光镀亮的侧脸,突然想起老儒士教他的"礼之用,和为贵"——原来儒道不是之乎者也,是让人心服口服的道理。

深夜,陈昭之独自蹲在演武场。

他摸出木剑,剑尖轻轻划过掌心——这是他试了十次才找到的力度。

当第三道血珠渗出来时,他突然感觉到体内有热流翻涌。

"叮——文气积累达标,宿主晋升秀才中期。"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时,陈昭之的木剑突然泛起金光。

那光不是刺眼的亮,是像浸了晨露的《论语》竹简,带着温温的暖。

他咬了咬牙,挥剑朝自己胸口刺去——剑刃触到胸口的瞬间,一层淡金色的光罩"嗡"地弹开,木剑"咔"地断成两截。

陈昭之望着断剑,心跳得像擂鼓。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连红印都没有。

可他很快收敛了喜色——方才试剑时,他分明听见墙角有脚步声。

他猛地转头,却只看见王铁山的影子一闪而过。

"大人?"王铁山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提着酒葫芦,"我巡营路过,听见动静..."

陈昭之把断剑藏在身后,笑了笑:"手滑了。"

王铁山没多问,只是把酒葫芦递过来:"李大娘新酿的枣酒,甜。"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一句,"刚才那光...像极了老儒士讲经时,竹简上泛的光。"

陈昭之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低头握紧断剑。

风从北边吹过来,带着隐约的马蹄声——他知道,前秦的大军不会因为几个叛徒的落网就停下。

但此刻,他望着演武场上列成雁行的儒军,望着他们腰间挂的《孝经》《礼记》,望着他们眼里比月光更亮的光,突然觉得那些马蹄声没那么可怕了。

"明日卯时,"他对着夜色轻声说,"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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