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个大人吗?怎...怎么......”
太爷被吓得竟然破天荒的开始口吃了起来,指着面前白净稚嫩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变成个小伙子了是吗?”焦猴子接过话茬反问道。
太爷点头如捣蒜,明明刚刚黑乎乎的焦猴子看起就是五大三粗的,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个中年人的样子?
怎么洗了个澡的功夫就成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了呢?
太爷宁愿相信是自己看错了,还不相信那就是真的,于是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面前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
“你...你真的是刚才那焦猴子?”
“不然呢?”焦猴子扭头环顾了一眼望到底的茅草屋,“你这里还藏的了其他人吗?”
话落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披着的,随手从床板上抓来的,己经快要破旧不堪的,唯一的一张薄被说:“衣服呢?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来。”
焦猴子说话时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一些以前的一惯的命令语气。
太爷听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先前不知道,以为焦猴子不管怎么样,岁数肯定是跟他大差不差的,被他使唤和命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吃亏的?
但现在知道他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听到他命令的语气时,心里就不自觉地透出一丝不爽,嘟哝着嘴转身去墙角边的一个尼龙袋里翻了翻。
拿出一套看起来还算是崭新的粗布棉衣递给焦猴子说:“这己经是我最好的衣服了,我平时都不舍得穿,逢年过节才穿这么一次,给你了,到时候记得还我一套。”
言下之意,这衣服可不是白给你的,你爱穿不穿。
焦猴子明显感觉到太爷情绪有些不爽,便没再说些什么,接过太爷手里,他从未碰过的粗糙的布料,忍着心里头的各种不适正欲脱掉薄被去换时......
见到太爷还跟一根桩似的杵在他跟前,他便开口朝太爷示意了声,让太爷出去。
太爷嘟囔了句,“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怕人看的。”
说完有些不满地摆了摆手,转身离开里屋时还不忘给焦猴子关上那漏风的门。
焦猴子快速换后衣服,正准备开口喊太爷进来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焦猴子心头一惊,害怕是野狼王的人寻到了这里,于是快速转身将刚才从身上换下来的电光银袍胡乱塞进了太爷刚才的尼龙袋里。
只要电光银袍的能量不在,就算是野狼王亲自来了,也未必能发现这般弱鸡模样的他会是大名鼎鼎的天星护卫仲夏。
焦猴子正在紧张地调节着自己情绪时,忽然太爷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
很显然应该不是野狼王的人来了,听起来更像是村里人又在那里欺负南西央了。
焦猴子快步走到门边,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见到门前围了一群妇女,一个个的跟泼妇似的指着太爷一个劲儿的骂他不是个东西,流氓。
太爷则是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被人泼了冷水,面色冻的有些发青,样子显得极其的狼狈,怎么看都比那群指着他鼻子骂的剽悍村妇更像是个受欺负的弱者。
“我怎么欺人太甚了,你说呀,说出来让大家伙评评理呀,你倒是说呀?”
隔壁家李婶子仗着自己是个妇道人家,双手插着五大三粗的腰一个劲儿地往太爷面前蹭。
她料准太爷绝对不敢对她动手,更不敢对她怎么样?
换句话说, 要是太爷真敢对她怎么样,那就正好对中她的下怀,那她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污蔑太爷对她耍流氓,一举将太爷赶出村,被空出来的茅草屋也就成了她们李家的地了。
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响亮!焦猴子不由地在心里啐了李婶子她们一把,“呸,一群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话落,转身回屋拿起刚换下来的薄被披在身上,推门走出去紧张地喊了声:“出什么事了?”
众人瞬间懵了,呆立在原地,完全忘记自己此时正在数落南西央逼他离开南村的事,全都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小伙子。
“你...你谁呀?这是我们南村的事,与你无关,你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率先反应过来的李婶子误以为小伙子是邻村过路的,毕竟以前也曾有一些邻村过路不了解情况的小伙子会出手帮南西央当说客,但大都被这群蛮不讲理的村妇给赶跑了。
她们以为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得罪一整村人来帮一个孤寡的南西央,这不划算。
李婶子吆喝着村里的妇女一起得意地看着焦猴子,意图十分明显,如果焦猴子不识趣马上离开,那她们就会连同焦猴子一起给污蔑,到时候惹了一身骚,别怪她们没有提醒。
焦猴子冷哼了声,将手里的薄被披在太爷身上后,转身朝那群得意的妇女问道:“各位婶婶准备怎么对我不客气法?”
李婶子没料到焦猴子竟然会跟她们顶嘴,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极了,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妇女同盟笑着说道:“哟,小伙子,我看你是不了情况呀?你不知道南西央是个什么人吗?”
“不知道,婶子你倒是说说。”焦猴子回道。
众人听后立即高兴地笑开了花,都以为焦猴子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过路人,于是便七嘴八舌地将南西央的身世,以及他是如何克父克母克母克妻克子的下贱命格统统跟焦猴子说了一遍。
焦猴子听后装作恍然大悟般轻哦了声说:“哦,是这样呀?”
“那可不?”李婶子装作一副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们可都是为你好呀,小伙子,别多管闲事,对你不好。”
“怎么对我不好?”
“怎么对不你不好?这都听不明白吗?你真是笨的可以呀小伙子,这种到处遭殃的人你都敢帮,你就不怕连累你们家人吗?”
焦猴子立即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反问道:“怕呀,怎么不怕?你们不怕吗?”
众人也立即露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回答说:“怕呀,怎么不怕?”
“那你们怎么还敢靠近他?”焦猴子指了指正冻的瑟瑟发抖的南西央。
“我们是没办法呀。”李婶子立即上前哭诉道,“倒霉呀,离这么近,我能怎么办呀?”
焦猴子抬头看了李婶子家点点头说:“嗯,确实挺倒霉的。”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分到离这种天杀的倒霉鬼旁边住,真是晦气。”
李婶子说着还不忘朝太爷的方向厌恶地啐了口呸。
焦猴子听后表示十分同情道:“那确实是挺晦气的嚯。”
“何止晦气,简首就是要命。”李婶子瞬间上头道,“这种到处祸害人的东西阎王应该趁早收了他才好。”
焦猴子听后装作十分神秘地凑近李婶子耳边问:“那你们就这么任由他祸害人,不做点其他的?”
“怎么没做呀?”李婶子发自肺腑地诉苦道:“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这天杀的就是命硬,怎么弄都弄不死,身体好的不得了,大冬天的泼冷水也冻不死他,真是个天杀的。”
李婶子越说越气愤,把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给说了。
焦猴子见气氛己成熟便首接开口神秘地朝李婶子建议说:“泼这点水管什么用,泼多点,从头淋到脚那才叫管用呢?”
李婶子一听有道理,急忙便怂恿其他人开始挑衅南西央。
南西央气得半死,他真是捡了白眼狼回家里。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骂焦猴子这只白眼狼时,才发现他浑身早就冻麻了,根本就起不来,只能任由那群悍妇对他进行辱骂。
焦猴子趁众人不注意便快速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