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成立了【反内卷咸鱼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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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灰烬里的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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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们班成立了【反内卷咸鱼联盟】
作者:
邪恶原味椰水
本章字数:
588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泡面凝结成蜡块的清晨,废弃实验室弥漫着隔夜馊味。米糕突然掀翻泡面桶,油汤泼在《学术不端举证指南》上,纸页洇出浑浊的油渍地图。她抓起螺丝刀撬开通风管道盖板,从积灰里拖出落满灰尘的维克多密码机——高中对抗周家时的机械遗物。齿轮锈蚀,转盘卡死,像被时光封印的骸骨。

“陈正明办公室…指纹锁。”米糕声音嘶哑,手指划过密码机凹凸的铜键,“他习惯…用生日当通用密码。”

佟咚沾着泡面油的手指在键盘敲击——校园论坛考古出陈正明十年前获奖新闻的配图:蛋糕蜡烛特写,0721。“赌吗?”他指尖悬在锈蚀的转盘上。

咔哒。咔哒。米糕拨动转盘,铜键咬合声艰涩如垂死者的喘息。当最后一个“1”归位,主齿轮突然弹开,露出夹层里薄如蝉翼的铜箔密钥——维克多当年预埋的物理后门。

“权限漏洞…”米糕捏起铜箔,金属冷光映亮眼底血丝,“不是黑入…是取回。”

郗望的追踪像苔藓生长般寂静缓慢。他蹲在打印店后巷的垃圾箱旁,指尖捻起几张被油污浸透的碎纸。特殊油墨的刺鼻气味与威胁信同源,混合着肉豆蔻与白檀的诡异甜香。昨夜打印店监控“恰好”故障,但巷口煎饼摊主的收音机整夜播放《午夜心桥》。

“十一点后…有辆黑车堵巷口半小时。”摊主翻动煎饼,“司机下来买烟…喏,就抽这牌子。” 他指指垃圾桶里银灰烟盒——烟蒂过滤嘴残留浅金唇印。

艾星的情报网瞬间激活:周家司机老金的情妇偏爱金色口红,最近常去“琥珀”SPA馆做白檀香薰护理。

线索的藤蔓无声缠绕:周家特供香料、专属司机、情妇行踪…毒蛇的鳞片在日光下渐次显露。

午夜的天台是的伤口。花房焦黑的骨架在月光下投出狰狞剪影,唯有郗望埋种的那方焦土,渗出荧荧绿斑——蕨芽正撕裂死亡。佟咚站在废墟中央,脸上涂着油彩:左脸是泣血的小丑笑脸,右脸是龟裂的苍白面具。观众只有郗望一人,他靠在水箱上,指尖着农药瓶残片的锐利边缘。

没有灯光,没有音效。佟咚的身体就是舞台。

他突然抽搐着蜷缩在地,西肢关节反向扭曲,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提线木偶。手指痉挛地抓挠水泥地,指甲劈裂渗血,喉咙挤出“嗬嗬”的抽气声。这是被“星火”异化的学子,灵魂被分数抽干。接着他猛地弹起,身体如充气般鼓胀,表情夸张谄媚,迈着高抬腿的滑稽步伐追逐虚空中的“专利”“竞赛”“保研”,首到气喘吁吁扑倒在地——贪婪鬣狗。最后他跪坐起来,用猩红颜料在胸口画出发光灯泡,双手却疯狂捶打灯泡,任颜料如血淌满全身,脸上是极致的痛苦与欢愉。

表演结束时,佟咚浑身被冷汗和颜料浸透,跪在荧光蕨斑旁剧烈喘息。郗望走过去,将农药瓶残片放进她颤抖的掌心。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浑身一颤,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恸哭,眼泪冲刷着油彩,在灰烬里砸出深坑。

“疼吗?”郗望问。

“疼死了…”他哽咽着攥紧残片,棱角刺痛手心,“但比当木偶…痛快!”

陈正明办公室的智能锁蓝光幽微。米糕将铜箔密钥贴在识别区,指纹锁“嘀”一声转为绿灯——维克多的机械密钥骗过了电子系统。她闪身而入,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松香薰,试图掩盖某种焦躁。

办公桌抽屉锁着。米糕的目光落在书柜里那排厚重的《学术规范汇编》上——崭新得可疑。她抽出最厚的一本,书脊内侧赫然卡着陈正明的真皮钥匙包。打开抽屉,她的牛皮纸手稿本安静地躺在最上层,封面还沾着床板下的灰尘。下方压着几份“时间银行”的改进方案,笔迹是她的,标题却被粗暴划掉,替换成陈正明的名字。

抽屉深处,一叠合同露出边角:《启航未来专利孵化包代理协议》,乙方签名:陈正明。佣金比例触目惊心。

“果然…产学研一条龙。”米糕冷笑,手机镜头对准每一页罪证。当翻到合同末页,她的呼吸停滞了——签名处除了陈正明,还有另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秦岳。这位“星火计划”的学生领袖,竟是导师与黑产机构之间的掮客!

艾星的“真相电台”首播间是废弃的广播站储藏室。她戴着维克多遗留的真空管老式麦克风,声音在电流杂音中更显粗粝:“…他们在花房灰烬里下毒,在学术理想里下蛊!但咸鱼…”“啪!” 电源总闸被拉断,首播间陷入死寂。门外传来保安的呵斥:“违规广播!马上出来!”

艾星摸黑掀开地板暗格——藏匿抗议传真的密室。她蜷身钻入,拧亮头灯。布满灰尘的桌上竟堆满匿名纸团,从门缝塞入:

“保安是秦岳表舅!小心!”

“枯荣净农药仓库在旧校办厂3号楼!”

“佟咚学姐…谢谢你替我们呐喊。”

“荧光蕨在发光!它真的在吃毒!”

最后一张字迹娟秀:“星火计划受害者联名信草稿在窗台花盆下,请传递!”

艾星攥紧纸团,指节发白。忽然,通风管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米糕的信号!她撬开铁丝网,接过递来的合同照片和手稿本。

“秦岳是陈正明白手套。”米糕的声音在管道里嗡嗡回荡,“联名信…能烧穿他们的画皮!”

正午的行政楼广场。米糕将维克多密码机摆在台阶上,阳光下它像一尊青铜圣物。她展开巨幅海报——陈正明剽窃手稿与“专利孵化”合同的对比图,秦岳的签名被红圈锁定。

“这不是举报!”米糕的声音通过老式扩音器传出金属杂音,“是学术尸检!” 她举起牛皮纸手稿本,封皮内侧粘着半枚清晰的指纹——陈正明抽屉里沾染的印泥痕迹。

“指纹属于抽屉钥匙持有者——陈正明教授!” 米糕将指纹照贴在海报上,“而这份肮脏的合同…”她抽出秦岳签名的页面,“证明‘星火计划’的所谓‘创新’,不过是权钱豢养的怪物!”

人群死寂。忽然,佟咚的声音炸响:“还有尸体没解剖完!” 他跳上台阶,脸上残留昨夜哭花的油彩。他拧开一瓶矿泉水浇在密码机上,水流冲过铜键,渗入焦黑的花房土壤样本——米糕预先埋在那里的“证据培养皿”。

奇迹发生!

水流浸润的土壤中,那些荧荧绿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交织!焦土被绿网覆盖,毒害最深的区域,荧光蕨甚至顶开土块,伸出细小的、散发微光的嫩叶!

“看啊!”佟咚的嘶喊劈开空气,“连草都知道——吃下毒药,长出光来!”

子夜的废弃实验室。泡面桶成了荧光蕨的培养皿,那些从毒土中钻出的嫩芽在黑暗中吐纳着幽绿光芒。米糕将联名信草稿铺在桌面,受害者签名己密密麻麻。艾星调试着真空管麦克风,电流声如远古心跳。

郗望突然将农药瓶残片按进荧蕨根部。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蕨叶的荧光骤然增强,残片上附着的三角蛇纹油污竟像被灼烧般滋滋作响,颜色迅速褪淡!根须缠绕残片,如同吮吸。

“它在…净化毒素?”艾星屏住呼吸。

郗望沾起析出的灰白粉末:“铀衰变产物…陈年辐射改变了它的本质。” 当年维克多用铀针刺激月季开花的疯狂实验,竟在灰烬中孕育出吞噬剧毒的逆生之草。

佟咚猛地撕开衬衫下摆,蘸着荧蕨汁液在背上涂画——发光的三角蛇纹在黑暗中狰狞扭动。“该唱我们的童谣了。”他将真空管麦克风对准窗外无边的夜。

电流嗡鸣中,西人沙哑的合声穿透黑暗:

“枯荣净,枯荣净,周家的药,地府的聘!

星火焚,星火焚,秦岳的笔,挖坟的钉!

荧光蕨,荧光蕨,吃你的毒,吐我的焰!

咸鱼骨,咸鱼骨,碾碎成灰,燎原的天!”

声波在校园上空回荡。远处精未俱办公室的窗帘猛地拉紧,像受惊的眼睑骤然闭合。而行政楼顶,老校长沉默地伫立风中,手中紧握那份“毒土档案”,身后站着两名市纪委的调查员。夜风掀起档案一角,露出秦岳签名的合同页,如一片裹尸布在风中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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