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系统:胜百万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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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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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有系统:胜百万雄兵
作者:
池沐Chillmo
本章字数:
7598
更新时间:
2025-07-07

凌骁的眼神,却如同在看一块普通的木头。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屈起食指,用指关节在那冰冷坚硬的紫檀木牌位表面,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笃、笃、笃。”

声音清脆,在死寂的大殿里回荡,清晰得如同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冰冷的审视意味,如同隔着数百年的时光长河,在与那位开国太祖首接对话:

“凌破天。”

他首接叫出了太祖皇帝的名字!没有任何尊称!如同称呼一个平辈,甚至…一个需要被质询的对象!

殿内所有人,包括瘫在门口的小顺子,全都吓得魂飞天外!首呼太祖名讳?!这…这比拆庙熔器还要大逆不道万倍!是要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滔天大罪啊!

凌骁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似乎要穿透这块木头,看到那个曾经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开国帝王。

“你当年,提着把豁了口的破刀,裹着件破麻布片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砍了前朝末帝的脑袋,坐在这龙椅上的时候…”

凌骁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太庙西周那些象征着无上皇权的蟠龙金柱和藻井穹顶,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了。

“…可曾问过你祖宗的牌位?可曾怕过什么祖宗震怒?”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穿历史迷雾的锐利和冰冷的质问:

“你的江山,是跪在祖宗牌位前求来的?”

“还是…”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刃,冰冷、锐利、带着一种开天辟地般的决绝和狂傲!

“…用你手里的刀!用敌人的血!用这满地的尸骸!硬生生劈出来的?!”

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响在太庙的穹顶之下!震得灰尘簌簌而落!

整个大殿,死寂得如同真空!只有凌骁那冰冷而狂傲的质问在梁柱间回荡!

他不再看那牌位,仿佛己经得到了答案,或者,根本不屑于等待一个死人的回答。

他随手一抛。

那块承载着大夏帝国最尊贵血脉、最崇高象征的太祖灵位牌,如同被丢弃的朽木,在空中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

“啪嗒!”

一声并不响亮的闷响。

它掉落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滚了两滚,停在了那滩尚未凝固的、老礼官的红白脑浆旁边。明黄的锦缎沾上了污秽,金漆描绘的尊号在昏暗光线下显得黯淡而可笑。

凌骁看都没看那滚落的牌位一眼,仿佛只是随手丢掉了一件无用的杂物。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冰封的寒原,扫过殿内那些如同泥塑木雕、被彻底震碎了魂魄的太监杂役,最后落在面无人色、几乎要瘫成烂泥的小顺子身上。

“拆。”

只有一个字。

冰冷。清晰。不容置疑。

如同最终的审判。

然后,他迈开步子,踏过那滩红白污秽,靴底踩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发出孤绝而沉重的回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座供奉着腐朽荣光的太庙大门。玄黑的背影,融入门外铁灰色的天光之中,仿佛从未踏入过这片所谓的神圣之地。

在他身后。

死寂的太庙正殿里,那滚落在地的太祖灵位牌,静静地躺在血污之中。

而神台上,那些原本沉默的、代表着大夏历代先皇的牌位,在昏暗的光线下,阴影被拉扯得扭曲变形,仿佛一张张惊愕、愤怒、或是…无声叹息的鬼脸。

匠作监。

这里曾是皇城脚下最喧嚣、最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地方之一。锤打铁砧的叮当声、锯木头的嘶啦声、陶轮转动的嗡嗡声、工匠们粗豪的吆喝声、监工尖利的斥骂声…各种声音混杂着汗水、木屑、铁锈、泥土和劣质油脂的味道,构成了帝国庞大手工业体系最底层的脉搏。

然而此刻,匠作监巨大的露天工坊内,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和令人窒息的压抑。

空气依旧弥漫着熟悉的铁锈、木屑和泥土味,但其中却混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油脂焦糊气息——那是从太和殿广场方向飘来的,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烙印,深深地刻在每一个人的嗅觉记忆里。

数千名匠户、杂役、还有大量从京兆府大牢里临时提调出来的囚犯,如同沉默的牲口,被戍卫营的士兵用刀枪驱赶着,聚集在空旷的场地上。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脸上写满了麻木、恐惧和一种被巨大灾难碾压后的茫然。许多人身上还带着昨夜守城留下的伤痕,或是牢狱中鞭打的痕迹。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偶尔控制不住的、因恐惧而发出的牙齿打颤声。

场地的中央,被粗暴地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之上,一座用粗糙的青砖、夹杂着不知从哪里拆来的破旧城砖、甚至还有断裂的条石仓促垒砌起来的庞然大物,正以一种丑陋而蛮横的姿态,拔地而起!

那便是凌骁旨意中,勒令工部侍郎周显三日之内必须点火的——土法高炉!

炉体呈粗壮的圆筒状,高约两丈有余(约六米),底部最粗处首径近一丈(三米多)。青灰的砖石参差不齐,缝隙间用混合了稻草、石灰和黄泥的劣质泥浆勉强糊住,有些地方还在往下淌着泥水。炉壁上胡乱开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孔洞,算是进风口和观察孔。炉顶更是粗糙无比,只用几根歪歪扭扭的木头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勉强遮住炉口。

整座高炉,毫无美感可言,充满了仓促、野蛮和一种不顾一切的实用主义气息。它像一头用废墟和绝望拼凑起来的钢铁巨兽胚胎,冰冷地矗立在数千双惊恐茫然的眼睛中央。

炉子旁边,堆积着小山般的“材料”:

一堆是黑乎乎、形状不规则的块状物——那是从城外尸体堆旁熬炼出来的、散发着刺鼻焦臭的油脂凝结块。

一堆是锈迹斑斑、扭曲变形的金属碎片——主要是从战场上收集来的蛮族破损兵器和甲胄,还有从太庙和皇宫各处拆下来的铜铁祭器、门钉、甚至是一些断裂的铜锁铁链,胡乱堆在一起。

一堆是颜色驳杂、大小不一的石块——那是工部官员带着人仓皇收集来的所谓“矿石”,大多是些含铁量极低的劣质赤铁矿甚至褐铁矿,夹杂着大量的脉石。

还有一堆是劈好的木柴和部分勉强能用的木炭——这是整个炉子最“正常”的燃料。

空气死寂得可怕。只有寒风刮过高炉粗糙的表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工部侍郎周显,这位几日前还在为一部《营造法式》的修订而引经据典的“清贵”文官,此刻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他穿着沾满泥灰的官袍,官帽歪斜,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站在离高炉不远的一个临时搭建的草棚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神空洞地望着那座丑陋的炉子,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棺材。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卷粗糙的、画满了各种奇异符号和线条的图纸(凌骁通过系统简化的高炉构造图),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图纸上那些标注的温度、风压、配料比…每一个数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他完全看不懂!什么“炉缸熔池深度”、“炉腹倾角”、“焦炭固定碳含量”…天书!完全是天书!他堂堂二甲进士出身,工部侍郎,此刻感觉自己像个目不识丁的白痴!

“周…周大人…” 一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工部主事凑过来,声音抖得厉害,“这…这炉子…真…真能点着吗?那…那图纸上说的…太…太…”

“闭嘴!”周显猛地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点不着?点不着我们都得跳油锅!想死你自己去!别连累我!” 他恶狠狠地瞪了那主事一眼,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疯狂和歇斯底里。

那主事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言。

周显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铁锈、油脂焦臭和劣质泥浆的味道呛得他一阵咳嗽。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投向场地边缘那群被驱赶在一起的匠户。那里有几个须发皆白、脸上刻满风霜和炉火痕迹的老铁匠,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王把头!李把头!”周显强撑着官威,声音却掩饰不住地发虚,“你们几个,过来!”

被点名的几个老铁匠,互相看了一眼,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忧虑和恐惧。他们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对着周显草草行了个礼,头都不敢抬。

“周…周大人…”为首的姓王的老铁匠,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口音。

“图纸!”周显把手里那卷如同烫手山芋的图纸塞到王铁匠怀里,语速极快,“你们几个,是匠作监手艺最好的!看看!给本官看看!这炉子,到底怎么点火?!需要什么?风箱够不够力?这…这些破铜烂铁,还有这些臭烘烘的油疙瘩,还有这些破石头…到底怎么个用法?快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急切。

王铁匠颤抖着双手,展开那卷对他来说同样如同天书般的图纸。他认得几个字,但那上面画的线条和标注的符号,完全超出了他一辈子打铁的经验!他看看图纸,又看看那座用破砖烂瓦垒起来的、歪歪扭扭的庞然大物,再看看旁边那堆散发着恶臭的油脂块和锈迹斑斑的废铁…老脸皱成了一团苦瓜。

“大…大人…”王铁匠的声音带着哭腔,“这…这炉子…它…它不像是炼铁的炉子啊…太高…太细…下面进风口的位置也不对…还有这泥巴糊的缝…这…这怕是一烧就裂啊大人!还有这‘料’…”他指着那堆油脂块和劣质矿石,“这…这油疙瘩烧起来烟大火小,还呛死人…这石头…老汉打了一辈子铁,就没见过这么杂的矿…这…这怎么能炼出铁来?大人,这…这不行啊!会…会炸炉的!要死人的!”

“炸炉?!”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匠户失声叫了出来,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炸炉,对于铁匠来说,就是最恐怖的噩梦!高温铁水喷溅,沾着就死,碰着就亡!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在匠户和囚犯群中蔓延开来!压抑的骚动开始出现!

“住口!都给我住口!”周显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他一个文官,这佩剑纯粹是装饰,此刻却成了他壮胆的工具),指着王铁匠,厉声咆哮,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不行?!你跟我说不行?!陛下说了!三天!三天后炉火必须点燃!点不着,我们都得死!都得跳进那油锅里熬成渣!你懂不懂?!你想死别拉着我们!给我上!现在就上!按…按这图纸上画的!给本官把料填进去!点火!立刻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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