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青云宗后山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易则安的独居院落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偶尔被夜风拂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寝殿内,一盏鲛人灯幽幽燃烧,将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长。易则安半倚在紫檀木榻上,紫粉色的异瞳蒙着一层水雾,额前的碎发早己被汗水浸透。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榻边的锦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醉仙引"的药效正在他体内肆虐,像是一团烈火在血脉中游走。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少年此刻呼吸紊乱,雪白的中衣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泛红的肌肤。银白色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在身后摆动,毛茸茸的尾尖焦躁地拍打着床榻。
"宝儿......"
沙哑的嗓音在空荡的寝殿内回荡。易则安艰难地支起身子,紫粉色的异瞳因药效而涣散。恍惚间,眼前的空气似乎扭曲变形,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氤氲的雾气中款款走来。
十八岁的金宝儿赤足踏着月光,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发间那对毛茸茸的鼠耳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颤动。月白色的纱裙勾勒出少女初成的曼妙曲线,眼尾那颗朱砂痣在灯光下艳得惊心。她唇角含着狡黠的笑意,黑葡萄似的眸子里水光潋滟——与易则安千百次推演中幻想的模样分毫不差。
"则安。"
清甜的嗓音带着三分娇嗔。少女俯身凑近,温凉的指尖抚上他滚烫的额角。易则安呼吸骤乱,银尾"唰"地缠上少女纤细的手腕,毛茸茸的尾尖不自觉地着那细腻的肌肤。
"你...不是......"残存的理智在挣扎,少年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幻影中的宝儿轻笑一声,忽然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笨蛋则安,不是说要等宝儿长大吗?"
这一吻如同火星溅入干柴。易则安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猛地将人揽入怀中。滚烫的唇瓣急切地贴上她的额头、鼻尖,最后流连在唇角。他的吻毫无章法,却虔诚得近乎颤抖,仿佛在触碰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梦境。
"宝儿...宝儿......"
含糊的呼唤混着灼热的呼吸。银尾本能地缠上少女纤细的腰肢,越收越紧。幻影中的宝儿轻声笑着,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发丝:"则安好烫......"
寝殿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交缠的身影在轻纱幔帐上投下旖旎的剪影。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掌抚过少女纤细的腰线,指尖微微发颤。他紫粉色的异瞳中情潮翻涌,却又在即将失控的瞬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夜风惊醒。
幻影如烟消散。
月光冷冷清清地洒落,照见榻边散落的一地松子壳——那是情动难抑时,他无意识学着小师姐的习惯啃的。易则安蜷缩在空荡的榻上,银尾紧紧缠住自己的手腕,紫粉异瞳中翻涌着未消的情潮与克制的痛楚。
窗外,噬魂狰的竖瞳在暗处闪烁。它锋利的爪子按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灰鼠,随时准备撕碎任何靠近的活物。而在更远处的竹林小径上,十一岁的金宝儿正抱着一罐新得的松子糖,蹦蹦跳跳地朝师兄的寝殿跑来。夜风吹起她金色的发丝,发间那对毛茸茸的鼠耳欢快地抖动着。
"则安则安!宝儿找到超级甜的松子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