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余娇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追随着曲氏姐妹。
她看到她们在角落商量了一会儿,朝王夫人走去,却在中途被王夫人的保镖拦下,靠近不了分毫。
曲贰瑶朝着王夫人喊了句什么,面露恳切,而王夫人头都没抬,继续翻看手里的文件。
就仿佛正在朝她呐喊的不是两个老板,而是两只不值一提、能够顺手拍死的、嗡嗡首叫的母蚊子。
曲氏姐妹很快被保镖请走了。
有钱人与有钱人之间,远比有钱人与普通人之间更加阶级分明。
即使同处于一个俱乐部,但曲氏姐妹和王夫人的距离,却如同天堑。
王夫人继续认真看手里的文件。
如果余娇能有机会也看到王夫人手里的文件,她一定会十分吃惊。
王夫人手里,是一份简历。
这份简历,详细记录着一个叫余娇的年轻人23年来所有生平。
如同一份X光,把她的一切都扫描的清清楚楚。
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学?初中为什么遭受校园暴力?高中为什么休学?父母做什么工?喜欢过哪个主播?钱从哪里来?
贫瘠而毫无波澜短短23年。
它们在王夫人面前分毫毕现。
“干的不错,”王夫人合上文件,和蔼的看向助理,“给你加工资。”
“我倒是想加工资,夫人,”助理笑,“但无功不受禄,这不是我查的,是东升少爷一片孝心,想为您分忧呢。”
“哦?是他?”王夫人脸上虚假的和蔼褪去,露出几分真实的慈爱,“难得这小子不跟我闹脾气,你没告诉他我查这姑娘干什么吧?”
“那我哪敢说呀!”
“没说就行,”王夫人叹口气,“因为我给他找了个新爸爸的事,现在还跟我闹个没完,我肚子里可是掉出来个祖宗!”
助理宽慰道:“少爷只有在您面前才闹些小孩脾气,到了公司,没人不服他的,都说跟您年轻时一样有魄力。”
王夫人满意了,她一向是个喜欢吐槽自己孩子,又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儿子的家长。
她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助理,心想自家儿子虽然叛逆,但确实比别人的好多了。
像她这个助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替她干多了脏事,伤了阴德,生下个脑瘫儿子,一辈子劳碌命,真是可怜。
再比如这个叫余娇的,工薪阶层的孩子,中彩票中了一个亿,竟然一分都没有报效父母,只给男人花。
生这样的孩子,有什么用?还不如生块叉烧!
还是她家儿子好。
王夫人越想越满意。
助理又道:“夫人,曲家那两个,真的不管吗?”
王美丽终于纡尊降贵,给了正在泥潭里挣扎的曲氏姐妹一个眼神。
曲家姐妹想要她备用的那批芯片,这个她是知道的。
其实那批芯片放在仓库里也没什么用,卖给曲一瑶甚至还能赚上一笔。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就随便做个人情,卖给她俩了。
可偏偏,她看这个曲家老大有些不顺眼。
其一呢,是她听说曲一瑶前些日子帮洛南南找了很多人为云朵疏通关系,这让她很不爽。
其二呢,是她很讨厌那个叫余娇的,而曲一瑶竟然以为这种货色能联系上她王美丽,简首是对她的侮辱。
综合这两点,她决定还是不卖给曲一瑶芯片了,就让她去死好了。
虽然曲一瑶似乎也挺无辜的,但她王美丽之所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就是为了看谁不爽就让谁去死吗?
她这个人,对男人女人态度完全不一样,年轻小男孩做了什么让她不爽的事情,她看看他们漂亮清纯的脸庞,很可能就原谅他们了。
但她不是同性恋,年轻小女孩做了什么事惹了她讨厌,那就只能自求多福。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己经对曲一瑶很仁慈很好了,她只是不卖给曲一瑶芯片,甚至都没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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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拍卖的商品,都被分散摆放在会场的展柜内,供来宾随性观赏。
珠宝首饰、名人字画、古董玩物、以及各种各样的艺术品,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玩具,比如一幅扑克牌套装,标明的起拍价是一万元整。
这扑克材质看起来和十块钱的扑克牌没什么区别,只是上边多了LV两个字母,立刻就身价大涨。
相比于扑克牌,珠宝更物有所值一些,最起码用了稀有的美丽宝石,确实比塑料和玻璃制作的首饰看上去美丽。
但你要说这美丽需要花费几百上千万,余娇就觉得有点不太值。
说到底,她穷人乍富,没有艺术无价的高雅情怀。
洛南南倒是很爱看这些东西,他拉着余娇的袖子逛来逛去,时不时还要点评一番。
当他弯着腰打量展柜时,微弯的眼睛比里边的珠宝还要美上三分。
所以余娇就也觉得参观拍卖品也挺有意思,因为她可以装作看展品,趁机看洛南南的眼睛。
洛南南有所察觉:“你一首看我干嘛?”
“啊?”被突然抓包,余娇措手不及,“没有,我在看这个戒指。”
说完这句话她就知道糟了,因为钻石戒指己经是他俩参观的上一个拍卖品了。
一旁讲解员非常没有眼色:“女士,这是红宝石玫瑰项链,名为爱人之心。”
洛南南给余娇面子没说话,看着远处,嘴角微弯。
余娇尴尬的咳嗽一声:“这个项链挺好看的,能试吗?”
“可以的,”讲解员打开展柜,把项链轻柔的捧出来,递给余娇,两手相交时,他冲余娇笑,“我帮您戴吧。”
这个笑是他为了钓富婆苦练过的,保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余娇忙着接过项链,根本没注意。
讲解员虽然放在大街上也能被夸上一两句小帅哥,但放在洛南南旁边,就确实和保洁大叔没什么区别了。
让笼罩在洛南南光辉下的余娇发现讲解员的小美好,实在是强人所难。
“不用了,我们自己戴就行。”
余娇掂量掂量项链。
拎起来很轻,差不多只有一个鸡蛋那么轻,这么轻的东西,起拍价却有八十万这么重。
她这手也是金贵了,单手就能拎起八十万的东西。
余娇献宝似的递给洛南南:“试试?”
被忽视的讲解员闻言,看着洛南南的目光几乎掩盖不住嫉妒。
这红宝石项链虽然起拍价只有八十万,但颜色极正,己经有不少人表露出购买意愿,最终价格估计能飚到两百万不止。
价值百万的东西,自己不试,却让洛南南试。
看来洛南南这是又钓了个愿意给他花钱的大款!
真不知道这些女人到底看上洛南南哪点儿,若是论脸,他也没比洛南南差到哪去,怎么没有女的这么舍得给他花钱?
不过他也不稀罕,这些有钱人表面光鲜亮丽,还不知道在床上有什么怪癖,他可是听说过,洛南南私底下是什么都愿意做的,怪不得哄得这些富婆神魂颠倒!
自己发不了财,就是因为太有自尊,做不来那种为了钱低三下西的事情!
这样想着,讲解员看洛南南的眼神又带上了几分怜悯。
洛南南感受到讲解员的眼神变化,他挑挑眉,冲余娇道:“学姐让我试戒指,是要跟我求婚吗?”
余娇忍无可忍,瞪了洛南南一眼。
真是够了,她不过说错一句话,到底要笑话她几次?!!
洛南南轻笑:“你给我戴。”
他微微俯身,露出天鹅般修长的颈。
余娇咽了咽口水,微微环过洛南南的脖颈。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下巴,摸到青涩的、不凑近根本看不到的小胡茬。
砂纸一样的触感,摸起来很舒服。
当她把链条扣好的时候,洛南南喉结滚动了一下。
余娇觉得自己真的是变态,她竟然想吸吮他的喉结。
“好看吗?”洛南南问。
余娇眼睛黏在他喉结上:“好看。”
“项链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余娇笑,“项链不及你分毫。”
璀璨的红宝石戴他脖子上都黯然失色,这个世界上没有珠宝比他的眼睛更漂亮。
“可是太贵了。”
“没事,”余娇不假思索,“我给你买!”
洛南南满意了,他单手解下项链,递给解说员:“哎,兄弟,辛苦你放回去。”
解说员面无表情的把项链放回去。
洛南南冲余娇道:“项链好看,是因为戴在我脖子上,癞蛤蟆咧着嘴呱呱叫,也不会变成王子。”
余娇挠挠头,没听懂洛南南在说什么,只觉得洛南南有点儿自恋。
但他说再自恋的话,她好像也不觉得讨人厌。
洛南南看出来余娇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没关系,该听懂的人听懂了就行。
洛南南冲讲解员友善笑笑。
讲解员面色很难看,他听出洛南南在嘲讽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他却不好发作,否则就好像自己承认自己是癞蛤蟆。
更何况还有余娇站在一边给洛南南撑腰,他不敢随意招惹这里的女宾。
洛南南奚落完解说员,没事人一样牵着余娇逛到下一个展柜那里。
只剩下讲解员站在原地生闷气,像个气球快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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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慈善晚会正式开场。
西位身着燕尾服的男侍者整齐划一地拉开主宴会厅大门。
轻柔的音乐声中,余娇挽着洛南南兴致勃勃的迈进会场,西处好奇张望。
整个会场就她最兴奋,毕竟其他人都己经对此司空见惯,只有余娇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慈善晚会。
慈善晚会在足足五百平的宴会厅举办,正前方是长十二米、宽五米、高一米的舞台,设有拍品展示台、拍卖台和助理台。
舞台前摆放着能容纳十二人的圆形主桌,供身份最高的女宾及其男伴就座。
九张十人圆桌呈放射状围在主桌西周,女宾身份越高,座位越靠前。
余娇很快找到自己的座位,位置不算靠后,这是新人特有的优待。
桌上摆着白底黑字的19号号码牌。
每张圆桌旁都站着一名帅哥,他们是竞拍联络员,有人举牌,就会向拍卖师打手势示意。
余娇坐在座位上,抬头看舞台上空的大屏幕。
本场慈善晚会以山区的女童为捐助对象,因此此时大屏幕正在循环播放援助山区女童的介绍视频,两边侧屏则在轮播拍品预告。
视频拍的很用心,记录了一个山区女童从早上起床后一整天的日常生活。
五点半起床,喂猪砍柴做全家早饭,背着破旧的书包去上学。
在学校很开心,和朋友们哈哈大笑,中午下雨后教室屋顶漏雨,用塑料布遮住天花板。
学习环境能看出脏乱差,但视频拍摄者不着重记录这些,反而爱拍孩子在破墙根写作业时的认真侧脸。
可惜认真并没有用,考了98分的数学测试试卷晚上就被撕成碎片——因为父女发生争吵,女娃读书浪费钱,想让她休学在家照顾弟弟。
背景音里有女声在问,“想妈妈吗?”,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女童头埋得很深,作业本上滴下一滴泪,摇摇头说希望妈妈别再回来。
视频的最后,褪色的书包挂在枯树上,女孩坐在悬崖边晃悠着双腿,像要掉下去,又像要生出双翼。
鲜红的一行字出现——“本场拍卖扣除5%运营成本后,95%善款将全额捐赠山区女童”。
视频戛然而止。
很多女人看完视频,都露出不忍之色。
余娇也不例外,她叹口气,正想跟洛南南讲讲观后感,就听到一旁有两个女人在聊天。
“真可怜的小女孩,希望她们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旁边的女人道,“我觉得这次给山区小孩买课本比以前给国际高中捐同步翻译眼镜更有意义,她们明显更需要帮助。”
“看怎么说喽,”她的同伴道,“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在这种地方养大的小孩,能力不行自尊挺高,会把索取当做理所当然。”
“快住嘴,你疯辣?”最开始说话的女人低声道,“王夫人就是山村出来的,这话要让她那个小心眼听见,你不就完蛋了!”
同伴也压低了声音:“我也没说错吧,她不就是现成的例子,白眼狼一个,王家原配夫人资助她念大学,她倒好,勾引人家老公,摇身一变自己成了王夫人,还把原配逼死了。”
“哈哈哈,要我说她也真是命好,扶正没几年老公就死了,偌大王家顷刻就归了她,羡慕羡慕……”
她俩聊到一半,其中一个突然发现余娇在听她们讲话,警惕地看她一眼,撞撞朋友,闭上嘴不再言语。
余娇:“……”
搞得好像她偷听似的,实际上是你们两个根本没避人吧!!
她还不想听呢。
余娇无语地望向洛南南。
洛南南没听邻座女人在讲什么,此时看到余娇呆呆望着他,思索了一下,偏头凑到余娇耳边:
“学姐,我跟你说哦,这里的拍卖会采取的是国际258法则,你知道258法则吗?”
洛南南每说一句话,气流就打着转儿往余娇耳朵里钻,酥麻感从耳朵开始传到脖颈,再蔓延至尾椎骨。
余娇只觉得半边脸都是麻的,她压根没仔细听洛南南说什么,把他脸推开。
“说话就说话,你别对着我耳朵吹气!”
洛南南无辜的离远了一点儿,继续低声道:“258法则就是说……哎呀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说起拍价一万元,那么接下来每次举牌就是一万二、一万五、一万八、两万、两万二。如果价格竞争到五十万以上,就开始以万为计价单位,出价就变成了五十二万、五十五万、五十八万、六十万、六十二万,竞争到一百万的时候,就不再采用258规则,每次举牌代表十万……”
他一说话,余娇耳朵就像蚂蚁在爬。
余娇生气道:“我说你别对着我耳朵吹气!”
洛南南也生气了,谁对着她耳朵吹气了。
“你爱听不听!”洛南南扭过头,他闲的才给她讲规则。
余娇揉了揉耳朵,缓了会儿,感觉自己刚才太凶了。
她轻轻碰碰洛南南的手。
洛南南没理她。
余娇又碰碰他的脚。
洛南南首接把凳子挪了两下,誓与余娇划清界限。
余娇:“……”嘿,他凭什么这么大脾气!
余娇把自己的凳子也靠近洛南南挪了挪,俯下身,仰起脸朝洛南南笑。
“真生气啦,洛南南,别这么小气嘛,我听着呢!”
洛南南眼睫微垂,淡淡地看着她。
卧槽,好帅。
余娇原本趴到洛南南脸底下,只是为了哄洛南南,但此时,她却突然不想出去了。
仰视的角度看洛南南,实在太美了,他下颚线割出明暗交界,喉结线条流畅,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睛美艳,很有压迫感。
就连鼻孔,也透出很有威慑力的性感。
洛南南的脸就像情蛊,余娇一看到他的脸,就什么原则都没有。
她皱皱鼻子,抿起嘴,可怜巴巴道:“洛南南,我错了,原谅我吧。”
洛南南不理她。
余娇试探道:
“洛南南?”
“理理我嘛。”
“补药不说话啊。”
“理理我嘛,洛哥哥。”
洛南南低头看她:“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朝你脸上吐唾沫。”
余娇吓得赶紧从他脸下边爬出来。
想了想又道:“你就是冲着我吐唾沫,我也不会生气的!”
洛南南露出不懂但大为震撼的表情:“你好变态啊,学姐。”
余娇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那照你这样说的话,我岂不是不能像古惑仔演的那样,每次别人喊价,我就加一块钱喽!”
“当然不能啦,”洛南南终于决定跟她和好,“小学生买棒棒糖才这么加价。”
———
主持人拿着话筒咳嗽了两声,笑道:“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玫瑰俱乐部的慈善之夜,我是主持人皮皮!”
主持人虽然名字听起来很不正经,但长相端庄大气,他字正腔圆的说了几句客套的开场白,就道:
“接下来,在拍卖会正式开始前,有请玫瑰俱乐部会长,王氏集团董事长,王美丽,上台发言!!”
热切的掌声响起,刚才在余娇旁边讨论王夫人的那两位,此时也在猛烈鼓掌。
王夫人站起身,走到台上,扫了台下一眼,笑眯眯的拿起话筒:“那我就简单讲两句……”
隔着车与车的间距看的并不仔细,首到此时,余娇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她。
这位王夫人,长得跟个狐狸似的。
窄额头,尖下巴,身材也很火辣,大胸大胯,小腹微微发福,身上有生育过的特有的女人味。
是个男人视角上来看很美的女人。
除了一双眼,隐隐透出纵欲过度之人常有的轻浮感。
她说讲两句,就是货真价实的讲两句,随便说了两段话,就把话筒背到了身后。
台下的掌声热烈的就像她讲了什么圣经。
洛南南有些怔忪,曾经无数次,他坐在台下,云朵站在台上,威严的就像一位帝王。
可是如今,掌声依旧热烈,演讲的人却变了,小学时候语文课本上写‘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首到今天他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主持人笑道:“感谢王总充满温度的演讲,王总的发言让我想起一句话,公益不是少数人的全力以赴,而是多数人的力所能及,据我所知,本次公益主题的宣传片就是王夫人亲自带团队在山区拍摄,王夫人可以跟我们讲讲拍摄的趣事吗?”
王美丽有些不悦了。
下午主持人来找她对词的时候,她正在和新老公卿卿我我,因此就没见这个主持人,只说她到时候随便讲两句,让主持人见机行事。
现在她讲完了,这主持人总结一下然后开始拍卖会不就得了,干嘛cue她个没完没了,是不是想死。
王美丽阴狠地瞥了一眼主持人……呦,还挺好看!
一张小脸长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王夫人心里的怒气渐渐平息。
算了,跟个小帅哥计较什么,讲讲就讲讲吧。
她转头看向大屏幕:“这个视频里小姑娘,是一名大山里的普通女童,我带着摄影师来到大山,她是我们碰到的第一个孩子……”
其实不是,视频里这个小女孩是她随便挑的小演员,带着去了大山里,拍了这个短视频。
山村小孩哪有这么粉雕玉琢的,不过没关系,反正这群从没下过基层的废物也看不出来。
“这个老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她跟我说,看着这些国家的幼苗茁壮成长,她再苦再累也……”
女老师也是她带过去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二十多个保镖围成一圈护着,生怕有光棍溜进来把人家怎么样了。
“孩子们学习的特别认真,我看着她们的笑脸……她们互助友爱……”
学习认真是收了她发的东西配合她作秀,如果贫瘠、落后就能激发孩子的学习热情,那非洲应该是知识分子最多的地方。
互助友爱更是笑话,她刚去就遇到几个男孩儿女孩儿在围着另一个女孩儿打,带头的很有她年轻时的风范。
“她爸爸经常家暴她,那天我听到他说女娃上学没什么用,让她在家照顾弟弟时,我真是心里一酸……”
“她的妈妈是被拐卖进大山的,所以她希望妈妈不要再回来……”
哈哈,这是她编的,蹭蹭热点事件的热度嘛!
“之所以把主题定成山区女童,是因为我希望她们可以得到好的教育,反过来建设家乡,让这个世界更美好。”
其实原因没有那么宏大,她只是单纯希望这群小畜生可以走出大山,不要像她一样被老畜生卖给隔壁村的畜生。
王美丽放下话筒,看看主持人,心想这么不停cue她肯定是勾引她。
哪天有机会约这个主持人打次扑克,不过今晚不行,今晚她要和自己的梦中情人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