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的最深处,光线昏暗,只有一口巨大的青铜鼎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鼎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晚晴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鼎中竟然漂浮着无数蛊虫!
这些蛊虫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晚晴认出,这是微澜国的“血蚕蛊”,需要用皇室血脉来喂养,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然而,就在晚晴惊愕之际,鼎中的蛊虫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集体爆裂开来。绿色的汁液西溅,溅到石壁上,竟然腐蚀出了一行字:“蛊术反噬,玄鸟泣血,三川兵工,尽归尘土。”
“这是微澜国在销毁证据!”苏凝脸色一变,立刻说道。
话音未落,只听头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洞顶竟然突然坍塌下来!
苏凝连忙喊道:“快退!”
众人惊慌失措,纷纷往洞口跑去。然而,洞顶的坍塌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将他们掩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队禁军如神兵天降,拼死挡住了不断掉落的巨石,为苏凝和晚晴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苏凝和晚晴趁机退到了洞口,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发现断碑后的山壁上,竟然浮现出了一幅巨大的壁画。
那壁画栩栩如生,仿佛是活的一般。画中,一个面容狰狞的男子正将一枚玄鸟玉佩按在鼎上,无数蛊虫从他的体内钻出,如潮水般涌向鼎中。
“父亲……”苏凝指尖触到壁画上的血痕,那痕迹突然亮起,在她掌心的玄鸟烫痕旁又烙下一道新印——形如断裂的剑刃。
原是幼帝带禁军赶来,救下众人。
返回皇城的第三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幼帝的寝宫内,然而,原本应该充满生机的房间却被一片紧张和忧虑所笼罩。
幼帝突然高烧不退,这让整个宫廷都陷入了恐慌。御医们匆匆赶来,他们面色凝重地为幼帝诊脉。当御医们触碰到幼帝的手腕时,他们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御医惊愕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幼帝的手腕上缠着一条细细的血色虫线,仿佛是一条隐藏在皮肤下的毒蛇,正悄悄地顺着血脉爬行,首逼心脏。
苏凝见状,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撕开幼帝的衣袖,想要看清那可怕的虫线。当她看到虫线正逐渐向心脏靠近时,她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这是什么东西?”苏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晚晴凝视着那虫线,脸色阴沉,她缓缓说道:“这是‘子母蛊’,一种极其恶毒的蛊术。母蛊在微澜国新君体内,子蛊若死,幼帝便会爆体而亡。”
苏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晚晴。她从未听说过如此残忍的蛊术,而现在,这可怕的蛊虫竟然寄生在幼帝的体内。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凝急切地问道。
晚晴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必须找到母蛊,否则幼帝就没救了。”
苏凝的目光落在了御书房的《玄鸟图》残片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快步走到残片前,仔细观察起来。
果然,在残片的一角,她发现了一条与幼帝手腕上一模一样的虫线。而虫线的另一端,正连接着那幅神秘的《玄鸟图》。
“这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苏凝喃喃自语道。
晚晴也走了过来,她看着那残片,若有所思地说:“这《玄鸟图》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苏凝想起了断剑山壁画上的细节,那是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看到的。壁画上描绘了废太子临终前的场景,他将一枚玄鸟玉佩刺入了蛊鼎中,鼎中溅出的血滴化作了三只飞鸟。
“难道这玄鸟图和废太子有关?”苏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备驾,”苏凝取下凤冠,“去微澜国边境的‘望乡台’。” 她记得父亲曾说,那里是大齐与微澜的血脉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