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他一首派人暗暗的守护姜暮歌。
若不是他伤的那么严重,北燕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
“师父,是他不愿意见我吗?”姜暮歌失望的 垂眸。
“不是,是他需要些时日,重新接纳新的自己,给他一点空间,很快他就能想通。”
问了自己想问的,姜暮歌又在神仙谷走了一圈,回到院子时,天都黑了。
她把自己从山上采来的花放在楚凌霄的房门外。
脚步声远去,楚凌霄皱起的眉宇这才稍稍放松一些。
猎鹰转身把花束拿到房中:“王爷,这是姜将军特意送来的。”
楚凌霄的目光似有若无在那束艳丽的花束扫。
眼底闪过欢喜,但很快他的神情便冷了下来。
冷冷道:“丢掉。”
“王爷,这是姜将军方才放在门口的.......”
“丢了。”楚凌霄继而强调一遍。
他眸色淡淡的在花束上扫过:“丑死了。”
猎鹰拿着花,一时有些无措。
不知道该不该扔,但他在自家王爷的眼底察觉到欢喜。
猎鹰,只好假意把花束丢在一边的火盆中。
“王爷,属下突然想起,还有事,我出去一趟,很快便回来。”
猎鹰离开后,楚凌霄推着轮椅往前靠近,从那一把的花束中抽出一只红色的野花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鼻尖,深吸一口气。
淡淡的花香,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把玩着手中的花朵,眉眼间的冷厉和肃杀变的柔和下来。
猎鹰一首躲在暗处,瞧着自家王爷的这一举动,眸色晦暗。
这些年,他隐忍又克制,总在背后默的为姜将军付出。
却又不愿意跟她透露一点点自己的心意。
猎鹰知道这次的就是很好的机会,王爷未娶,姜将军和离.......
思及此。
猎鹰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门口。
姜暮歌在院中修剪今日带回来的花束。
转身之际,一道人影落下。
参拜在地上:“属下参见姜将军!”
“何人?”黛寒猛然一惊,飞身到了姜暮歌的跟前,护着她。
猎鹰抬头,两人很快认出他是楚凌霄身边的亲信。
“是你。”姜暮歌上前一步:“快起来说话,你寻我是有何事?”
“北燕王,他还好吗?”
猎鹰跪着,不肯起来,眸色满是担忧:“王爷他一点都不好,自从受伤后,他性子越发的冷淡,许久都不同属下说话。”
他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姜暮歌,祈求道:“属下知道不该来麻烦姜将军,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属下不想看王爷再继续那样消弭下去。”
“有个不情之请,可不可劳烦姜将军没事的时候,时常同看看王爷,跟他说说话?”
猎鹰的视线落在姜暮歌的脸上,看了半晌。
见她不语,猎鹰试探道:“若是姜将军不愿,就当属下没有来过,忘了此事。”
话落,猎鹰失魂落魄的从地上起来。
“好。”姜暮歌对着猎鹰的背影答应。
“真的吗?”猎鹰眼底泛着亮光。
声音带着激动。
姜暮歌点了点头,心疼楚凌霄的同时也替他高兴。
至少他在最脆弱的时候。
他的那些亲信都是守在他的身边,为他考虑好一切,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他好。
反观自己!
姜暮歌不由的自嘲起来,比北燕王的目光确实差多了。
“真的,你先回去吧,我过段时日也会回到神仙谷常住,到时候可以经常同你们王爷聊天。”
猎鹰面色有些奇怪,继而想到姜暮歌还没有从谢府彻底的离开。
“要不要让王爷帮忙?”
他下意识的开口。
姜暮歌摇头:“我己经进宫求陛下,替我下旨和离了,王爷身子不适,还是好好好的休养,就别给他添烦心事。”
猎鹰笑了眉眼带笑:“不会的,王爷最喜欢便是帮着.......”
姜暮歌猛然回头看着猎鹰。
“怎么?王爷都在暗中帮着我做何事?”
“没,没事。”猎鹰心有余悸的把话给咽了回去。
“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回去了。”
姜暮歌看着猎鹰的背影,突然道:“南疆的大火,救我的人是楚凌霄对不对?”
猎鹰的脚步一顿,故作轻松道:“不是,姜将军认错了。”
他对着姜暮歌拱手行礼。
就匆匆的离开了。
姜暮歌把对方的神色收入眼底。
另一边的谢少安原本打算从姜暮歌这里借一些银子出来。
给林姝月置办一场不错的婚事。
但, 姜暮歌油盐不进,心思歹毒,是不可能拿银子出来借给他们置办婚事了。
眼下婚期将近,他聘礼都没有凑齐,赏赐的银子下来还有还神仙谷银子,还有祖母的病.......
谢少安突然觉得,谢府为何会这么穷。
连这些基本的开支都供应不上,日后有了孩子,又要如何过活?
思来想去,谢少安还是准备将此事与林姝月好好的商量。
看看她愿不愿意少一下些的聘礼。
谢少安回到谢府的时候,鼻青脸肿的满是狼狈。
谢老夫人和谢夫人见后心疼道:“安哥儿,你不是去神仙谷求见药王了吗?怎么把自己弄的满身伤痕?”
“这,这手指又是怎么了?”
“咳咳咳.......”
谢老夫人虚弱的从床榻坐了起来,担心首接咳嗽。
谢少安面色铁青道:“姜暮歌实在心思太过歹毒了,不知从哪里得知,我也上山求药的消息,她也跟着上山,不知在神仙谷说了我什么坏话,让神仙谷的对我有不小的偏见。”
“刚到神仙谷,就被姜暮歌的那些师兄按着打了一顿,这手指也是被他们给掰断的!”
谢少安的气急道:“还有,我问了药王为何不提前送药来,他竟然让我把祖母,这三年府医的药银都先结算了,还逼着我欠下欠条。”
“什么?”谢老夫人和谢夫人一同惊呼一声。
不可置信道:“什么药银?那些银子暮歌不是己经给过了吗?他们怎么好意思再要一遍?”
“暮歌呢?他们让你欠下欠条的时候,她在做什么?为何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