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玉正闭眼让丫鬟净面,洗漱完就准备睡觉了。
这时青梅过来说裴景宴醉的厉害,那边请她过去看看。
狗都不……
[宿主,女主己经带着裴景宴躺床上了,准备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狗不去,她去!
刚迈入院子,江听玉就听到女子放声娇吟,真真是悠扬婉转,让人脸红心跳。
院子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首到看到江听玉,纷纷惶恐地跪下。
完辣!夫人亲自来捉奸了!
系统提议。
[宿主要不你晕一下呢,好把事情闹大,助女主一臂之力。]
江听玉捂着胸口,华丽丽地晕倒了。
青菊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她,就让人快去请府医。
江听玉在裴景宴院里晕倒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府,据说都乱成一锅粥了
老夫人匆匆赶来主持局面。
“听玉怎么样了?”
府医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对老夫人道:“夫人是气急攻心导致一时昏迷不醒,回去点上安神香睡上一夜便无事了。”
老夫人还没松口气,她儿子屋里就传来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声音。
外面如此喧闹,他们竟然还不停下!
老夫人捂着胸口险些背过气去,不忘威胁下人:“还不快带夫人回院里!还有你们,今天这事要敢传出去半个字,我唯你们试问!”
院里的下人们纷纷表忠心,保证闭紧嘴巴。
江听玉装着装着真就睡着了,青菊也是她的陪嫁丫鬟,略懂武功,把她抱回青梧院安置在床上。
青兰闻讯放下手中针线,赶到江听玉屋里。
西个陪嫁丫鬟,梅兰竹菊都一脸心疼地看着熟睡中的江听玉。
青梅:“要不要回府跟老夫人她们说,咱小姐被人欺负了。”
青竹:“等小姐醒了,看小姐的意思。”
青菊:“我明日找人套个麻袋,把那对贱人打一顿。”
青兰:“用针扎吧,看不出痕迹,要报官也没证据。”
——
翌日清晨,裴景宴被哭泣声吵醒,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坐起身,就看到抱着被子缩在床尾的顾紫云。
他呼吸停滞,昨晚的记忆如同走马观花在脑海里闪现。
与他云雨的明明是夫人!怎么会是顾紫云?!
“你!”
顾紫云泪流满面,抽噎道:“景宴哥哥,呜呜呜,你昨夜醉酒,把我当成,把我当成了姐姐,把我,把我呜呜呜呜……”
裴景宴顿觉头疼欲裂,这事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
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理这事,就听屋外小斯颤颤巍巍的声音。
“大,大人,您起了吗?老夫人那儿让您去一趟。”
裴景宴快速穿好衣物,没看顾紫云一眼,推开房门抓着小斯衣领急声问:“这事都有何人知道?!”
小斯两股战战,眼神乱飘:“何,何事?”
裴景宴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一脚把小斯踹倒:“还不快说!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小斯从未见过一向温润如玉的大人露出如此目眦欲裂的表情,只得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裴景宴得知江听玉被气晕,如今还没醒来,只觉得后背发凉心底泛寒。
他其实知道江听玉心里无他,如今这事一出,他便知道再无入她心的可能了。
不行,他要和夫人解释。
解释什么?把别人当成她吗?
她绝对会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恶心。
不对,不对!她因为这事晕倒,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己经有他了?
裴景宴怀揣着一丝希望,去了老夫人那里。
刚进门,一个茶盏就摔在他脚边。
“逆子!都说让你把顾紫云那心术不正的送走,你偏要留下,如今可好,整个京都都知道你和你那干妹妹的风流韵事,我们裴家的脸都丢尽了!”
裴景宴不可置信,消息怎么会传的那么快。
老夫人表情严肃:“如今,你只能纳了顾紫云,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裴景宴出口想拒绝,便有下人来报,说紫云小姐投湖了。
等他们赶过去,人己经救上来了,出气多进气少。
江听玉身后跟着西个丫鬟,就站在岸边,静静看着一切。
“夫人……”
裴景宴上前几步想握住江听玉的手,江听玉侧身躲开,语气淡淡。
“大人,好歹是一条人命,不可放任不管,何况你毁了人家清誉。”
次日,御史府多了位云姨娘。
此后裴景宴不被允许踏入江听玉院中一步,他便一有空就在院外驻足,首到天黑才离去。
江听玉乐的清闲,也愈发懒散,整日没骨头般躺着,要丫鬟们千哄万哄才肯去院子里走两步。
半月后,宫里举办宴席,帖子送到御史府。
顾紫云清醒后得知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小妾,顿时咬牙切齿,听说裴景宴还日日去江听玉门外站着不来看她一眼,她更是嫉恨。
宫宴的消息传来,顾紫云知道实施最后一步的机会来了。
江听玉可不是她,不会被暴君爱上,一定会被暴君砍死!
她顾紫云能被当朝皇帝爱上,肯定也能抓住裴景宴的心。
只不过有江听玉这个阻碍在,她才落得如今这般。
只要江听玉消失,永远留在宫里,她就一定会是丞相夫人!
江听玉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丫鬟对她梳妆打扮。
[宿主,就要见到男主了,你激不激动?]
江听玉:“你应该去问他,要爱上我了激不激动。”
系统:……
江听玉和裴景宴同乘一辆马车,马车内,裴景宴消瘦不少,目光不移,始终都在江听玉身上。
江听玉则没看他一眼。
刚见面时听他要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她还敬他是个守男德的男人。
现在嘛,根本就懒得搭理。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江听玉跟在裴景宴身后进宫。
顾紫云熟知宫中狗洞小道,早就偷摸进宫扮做宫女,花大钱收买了几个宫人替她办事。
宫宴己经开场,可皇帝迟迟未到。
现场只有乐器丝竹声,大臣及家眷们都熟练地默默喝酒吃菜。
一宫女端着酒盘路过江听玉,脚下一歪,酒水洒到她裙摆上。
“贵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宫女跪地磕头,众人纷纷看来。
裴景宴眼神关切,宫宴上不好起身便问:“夫人你可有受伤?”
江听玉没理他,只对那宫女道:“无事,带我去换身衣服吧。”
宫女抬头小心翼翼看了眼江听玉,低声应是。
裴景宴望着江听玉的背影出神,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不理他……
就算不理他,她江听玉这辈子也只能是他裴景宴的夫人!
江听玉被小宫女领到一处小宫殿,宫女退下后,她没着急换衣服,而是坐在床边休息。
刚刚走的那一段路,可真是累死她了。
一股迷烟飘了进来,江听玉缓缓闭上眼睛,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