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沈音音如往常一样准时醒来。
没有闹钟,没有助理叫醒,只有她早己内化成本能的危机感——任何一刻懈怠,都会被资本撕碎。
她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中那个神情清冷的自己,轻声说了一句:
“今天,又是谁要被送进清算名单?”
换上白色衬衣、西装外套,她像是披甲的将军,步步为营,丝毫不留软肋。
上午九点,沈氏集团高层例会。
“目前南环旧改己完成D1至D3地块的初签,综合签约率达到52.6%,预计在下周推进第二轮注资。”项目副总监汇报道。
会议桌另一端的副董忍不住开口:“音音,你的节奏太快了些。”
“我在资本市场学到一件事。”沈音音抬眸,语气冷静,“真正的猎人,不和野兔讲道理,只看准时机扣动扳机。”
“你觉得我快,但陆寒州……怕是觉得我慢了。”
话音落地,会议室一阵寂静。
沈音音的目光,扫过众人,“如果有人现在还在观望,那也没关系。下个月之前,沈氏的董事会构成,可能就不再需要你们投票了。”
这是公开下的第一记杀意。
也是她彻底走上权力猎场的起点。
与此同时,陆氏大厦。
陆寒州盯着手中最新的财经周刊——封面赫然是沈音音一张冷艳淡笑的照片,标题为:《她用三十天颠覆了南城旧秩序》。
他一把撕碎杂志,砸在桌上:“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把恒奕、天颂和市建局联合起来的?”
“她……拿的是你当年准备的资源底稿。”副总声音发颤,“是你婚内与她交谈时,提过的旧改盘活模型。”
“她听得懂?”
“她不但听懂了,还比我们优化了三层。”
陆寒州拳头紧握,脸色一瞬间青白交错。他终于明白,当年那个看起来温顺安静的女人,并不是不懂,而是——不说。
她不是笨,是忍。
不是弱,是藏。
“她在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爱我了?”
没有人敢回答。
因为沈音音从没说过这句话。
可她的每一步,都在回答。
傍晚,沈音音独自驱车前往一处老城区——那是陆寒州当年为她“量身规划”的第一批旧改方案地块,如今也进入了她的版图。
站在街角,她抬头望着熟悉的红砖楼,心里却异常平静。
这里曾是他们一起画蓝图、写方案、讨论细节的地方。
如今,陆寒州将这一切踩进泥里,她却在原地,将它重建。
“沈总。”助理快步赶来,“刚刚收到消息,陆氏正在秘密接触我们新融资方之一的风恒资本,可能意图截胡。”
“好。”
“……您不担心?”
沈音音缓缓转身,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弧度:“他只看到了资本,但忘了这是一场仇恨驱动的博弈。”
“他是冷静的猎人,我是失控的野兽。”
“你觉得,谁更危险?”
当晚十点,沈音音独自在办公室加班。楼下灯光寥寥,整座大厦如同孤岛。
她拿起笔,在一本旧笔记本上写下:
【猎场开启,杀意初现。第一阶段目标:陆寒州·金融防线。】
这是她亲手制定的“复仇执行书”。
不是为了翻身,而是为了彻底碾压。
手机震动,是风恒资本的总监回电:“沈总,我们拒绝了陆氏的合作提议。您的人情,我们不敢不接。”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她淡淡道,“以后谁站他那边,我不会手软。”
挂断电话,她起身,走到窗边,俯瞰整座城市。
她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可她知道——自己己经不再怕任何人了。
包括陆寒州。
尤其是陆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