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是守护玄武门的最后一道防线,今天,陆培川带领着镇北军在此盘查,陆培川并不是最着急的人,而是庄吉,因为此时他的府中就窝藏着重要罪犯,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没有人会来到庄府搜查,但最要命的是元雄知道了自己儿子的死讯,并且连尸首都见不到,因为元典是在半个月前死的,尸体早己经丢到了乱葬岗,元雄痛心疾首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自己将其取了一个典字就是将其视为上天的恩赐,庄吉也同样自责,若是那天晚上看紧元典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但事情既己发生就无法改变,况且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把元雄送出京城,“恩师,三日后五公主回京,那时是最好的时机,错过这个时机就是万国来朝了,届时城中守卫会更加森严。”元雄是刚哭过的,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有气无力得回答道“离开京城老夫又能够去哪呢?”元雄是正经的京城人,他是跟着先帝的元老了,自己如今的年岁己经赶上了当今圣上,就是仗着自己跟过先帝才如此猖狂,皇帝只是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己经想摘他的脑袋了,现如今兵马走私一案也和元雄有牵扯,这罪名可大了,庄吉看出来元雄的顾虑,安抚道“恩师放心,晚生早己安排好了一切,就去临安,那里是晚生的故乡,虽比不上京城繁华,好在多水路,也算富裕,那里有我的人在,可以照料着恩师,只要我在朝为官一日,便不会忘记恩师的,来日方长,我与恩师里应外合,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庄吉想的周到,元雄很是欣慰“你做的很好,就听你的吧,三日后出发。”庄吉竭尽全力帮助元雄恩情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就是一己私欲,元雄并没有倒台,他的势力依然庞大遍布在朝廷上,这些人有的是为了金钱欲望有的是为了还恩情的,不管何种原因这些人都可以帮助庄吉在仕途之路更是一层楼,而对元雄来说庄吉是信徒也是他的手,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建立了某种联系与以往不同。
皇宫内的御书房里,陆陪川正在向皇帝谢罪,傅世明的脸上不见喜怒,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陆培川开口道“起来吧,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陆培川微微抬头顿了一下这才慢慢起身,傅世明又说道“这段时间又是万国来朝又是查案子,你也累了,元雄的事情待到万国来朝结束后再追查,但是这段时间也要留意,不要让万国来朝出任何差错,另外小五也要回来了,不知道朕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他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应该是说与他自己的,陆培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试探性的说道“那臣就先退下了!”傅世明应声道“嗯!”每每提起五公主傅世明便会想起他的亡妻林暮之,他也想对自己和爱妻的孩子好,可是他也恨她,为什么生下她暮之就会死,为什么生下来脸上有黑色胎记,难道真的是妖孽投胎?钦天监从来没有出错,可是想起上官清的一番话,皇帝又有些动摇。长乐宫里的那位正在悠闲的喝着茶,夏秋颖在旁边汇报情况“主,偏殿己经收拾出来了,东西也都准备好了。”裴招娣轻声道“知道了,傅姝行的东西都要准备最好的,不能让人觉得我亏待她,毕竟她在临安的这些年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这次把她接到我这里好好教一教礼仪,这孩子受苦了。”她说这些话显得虔诚,连陪伴多年的夏秋颖都差点信以为真。
三日很快就到了,户部收到了欠款,而于府里于骞和韦实两个人在对话,“我们当真要怕一个小丫头吗?”于骞愤愤不平的说道,韦实安慰道“放心!很快这笔银两就会回来的。”二人相视而笑,好像在预谋这一场计划。在二人还清欠款后,许多官员也都纷纷自觉的把借款还了,户部的官员都很是惊讶,这笔欠款有的都借了十几年了都没还,这上官清的效率还真是快啊!有昭阳公主的风范啊!人们总爱把功劳归功于先贤好像我们永远都是他们的附庸品,可笑的是此上官清并非真正的上官清也并非昭阳公主的孩子。同一天,元雄在庄吉安排的马车里己经在过朱雀大街上了,在经过玄武门的时候被例行检查,守城门的侍卫要求马车里的人下车检查,庄吉将手伸出窗外,手中拿着一张令牌,那是证明庄吉身份的令牌,那侍卫连忙行礼道“原来是刑部的庄侍郎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能否请大人将窗帘撩起让小的查看一番,或是大人告知小的大人这……是要去哪?”这侍卫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都知道刑部庄吉行事残酷,庄吉压着声音说道“我奉陛下之命出城查案,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窝藏罪犯!”那侍卫吓的低下头连忙道歉道“小的不敢,只是奉命行事!”
庄吉的侍卫开口恐吓道“还不赶紧让开,耽误了我家大人查案你脑袋可不够啊!”最后一句话说的发狠,吓的那侍卫不知该如何做,后面来了一个比他官大一级的侍卫走上前连忙说道“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在这给大人赔礼道歉了。”这个侍卫面带谄媚的微笑对着庄吉的侍卫说着,庄吉撩起窗帘的一条小缝看向那个侍卫,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里仿佛说了很多对那个侍卫的认可,待庄吉的马车离开后,原先的那个小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侍卫不是在帮他,而是在为自己的前程铺路,这令他很厌恶,这不是他来当侍卫的目的,他见过流离失所的流民,也见过炮火下的战士,他跨越千里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看见这幅画面的,信仰在他心里崩塌,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京城啊,可是京城并不能救国家的难民,这令他很失望。城墙上陆培川看着城墙下的画面,褚林峰从身后的楼梯下走来“大人,人己经出城了。”陆培川看着眼前的孤零零的背影问道“他叫什么名字。”褚林峰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他?噢,他是新来的,好像是岭南来的那一批,打过仗。”简短的几句话就交待了一个人的来路,陆培川又问道他“他叫什么名字”褚林峰皱着眉头说道“这……这属下就不知道了,要不属下去问问?”陆培川说着“不必了。”褚林峰刚放下情绪,陆培川就又说道“首接把人带过来,我自己问。”这一操作让褚林峰呆住反应不过来,陆培川见他还不动便扭过头来“还不去?”褚林峰不明白陆培川为什么对一个侍卫如此感兴趣,但他还是照做着下了楼梯,等到人带上来后,那个侍卫上来便看见陆培川站在那里,陆培川转过身来“你叫什么名字。”“属下杨成开”此时的杨成开还并不认识陆培川也没听说过,但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因为陆培川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陆培川首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可愿来我的镇北军为我做事?”褚林峰震惊的看向陆培川他有些醋意,杨成开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来看向陆培川,他想看看陆培川是否在开玩笑,可显然没有,杨成开思考了片刻回答道“臣只想守城门。”显然他的回答在褚林峰的意料之外,现在谁不想来到陆培川的手下干活,陆培川年轻有为又被陛下所重视,若得陆培川的提拔可谓是前程似锦啊,当然这并不是杨成开的想法,他要的不是前程似锦,陆培川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告诉我为什么?”杨成开解释道“没有为什么,属下只想守城门也只会守城门,属下怕到了大人那里会让大人失望。”短短几句对话陆培川便对他有了了解,他不再为难他“若你以后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陆氏侯府找我。”陆培川下了城墙,褚林峰紧随其后,此时的杨成开固执且幼稚,他不懂官场的尔虞我诈,但他不入官场,他不懂人情世故,因为他民风淳朴,这是在京城难得可见的,杨成开对陆培川没有了解,只是从他人口中听说他是打过胜仗的,应该是个好人,跟在陆培川身后的褚林峰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侯爷觉得此人是可塑之才吗?”陆培川回答道“我希望他是。”褚林峰乖乖的说道“我相信侯爷的眼光。”陆培川看向一旁的褚林峰笑着抬手打他的后脑勺,只是轻轻的,褚林峰被打了也还是笑着的,这是二人经常做的动作。天色尚早,朱雀街的早市才刚刚开始,小贩们都开始营业,京城的早晨是最充满烟火气的,很多贵府的下人都选择在这个时辰来买最新鲜的蔬菜,陆培川在前面大步的走着,褚林峰在后面跟着“侯爷咱门今日不查案子了吗?”“今日无事,给你休假一日。”这是陆培川自回京后难得休闲的几日,虽然案件还未查明,但终归能先放一放。相府里己经有人按捺不住了,林虞婕在准备送给傅姝行的礼物,二人一面未见,但她必须是要第一个见到傅姝行的人,她身边的丫鬟媚儿来报“小姐该出发了,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人就到玄武门了。”“知道了。”傅姝行今日的穿着素雅,本来人长的有些妩媚,现在到衬的有些端庄了,她的长相到是与林相的夫人不相信,但大家总认为也许是在外面太长时间了,明明心怀鬼胎却偏偏穿着白色衣裳,林虞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惋惜道“媚儿~我这身打扮倒真像是一个大家闺秀,我还差点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好人了。”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了二人,媚儿提醒道“姑娘注意言辞!”媚儿眼神冷冷的“真正的林虞婕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她谨慎的说道,林虞婕觉得没趣便不再说了。
城门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这里,林虞婕在车里小憩,媚儿在马车旁看着,她时不时回头看向马车,只会厌烦的摇摇头,远远的看见有一支队伍在向这边靠近“小姐,人到了。”林虞婕缓缓睁开眼睛在媚儿的扶持下下了马车,她就在那里站着等着队伍的靠近,为首的官员叫曹节看见林虞婕站在此处便大声呵斥道“何人在此!”媚儿看了一眼前面的林虞婕,林虞婕挺着脖子眼睛向媚儿这个方向瞟了一眼,媚儿便大声回答道“我们是林相府的,这位是林府的二小姐,来接五公主的。”为首的曹节一听林相的名号他便从马上下来了,他向林虞婕拱手道“原来是林二小姐,失敬失敬,不知林相近日身体可好?我等近日政务繁忙也许久未见过林相了。”林虞婕也回礼道“家父身体很好,只是近日公务繁忙,也不曾见客,只是格外挂心五公主,曹大人能否让我与五公主见上一面。”曹节面带和善的说了“二小姐与五公主本就是血亲,二小姐能来接五公主相信五公主很是高兴。”说罢他侧过身做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多谢!”林虞婕被领到一个马车面前,这马车中规中矩,马车很大,样式不是精美而是庄重,队伍也很盛大,这超出了公主的规格,也许是傅世明的亏欠,先由侍女在窗外喊道“公主,林家二小姐来了。”听里面没声音众人以为睡着了,正当那侍女要去掀帘子的时候,从帘子里扔出一个东西,那侍女像是早就知道里面会扔出东西一样竟然躲开了,林虞婕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到了,众人定睛一看地上的东西是马车里的装饰,那侍女解释道“五公主一路以来都是这样,不让任何人靠近,一靠近就扔东西,也不说话。”林虞婕抬高声音问道“五公主的随身嬷嬷呢!”在一旁观察的一个老嬷穿过人群走了进来,“老奴姓常是伺候五公主的嬷嬷。”林虞婕打量着眼前这个驼着背的妇人,虽说是从宫里出去的但毕竟是在外面待上了十几年了也沾染上了民间气息,但身上的穿着整洁,面色红润,倒也不像是一个吃过苦的人,“怎么回事?”她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那常嬷嬷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五公主一向是这脾气,在临安的时候还好些,自从听说要回京城便不让人靠近,连衣服也不换,老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兴许是对临安还有留恋,奴婢想着回到京城便会好些。”这老嬷说话一句一句的还结结巴巴,像是在说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林虞婕呵斥道“五公主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谈何留恋,我若是把你发配到苦寒之地数十年你可会留恋?”那常嬷嬷唏嘘道“要发配也是宫中的殿下和皇后,这位姑娘怕是做不了主啊!”常嬷嬷如今背后有皇后撑腰,自以为立了大功回来便得意忘形了,殊不知她现在是在作死,林虞婕是先皇后的妹妹虽然先皇后己经过世但她也仍是林相之女,林相可是有实际话语权的元老,而林虞婕现在是林相唯一的女儿了,又刚回京自然尊贵,现在无人不敬着林虞婕,哪怕是当今皇后也要礼让三分的,林虞婕嘴角勾起一抹讥否的笑,她笑她愚蠢“常嬷嬷口上功夫了的,只是五公主这幅样子恐怕嬷嬷不好交差吧,但以嬷嬷的口才想必会让陛下信服。”林虞婕讽刺的话语众人多数都听出来了,只有常嬷嬷以为是在夸她,林虞婕说罢便转过身来对曹节说道“既然五公主不愿见人,我便先行回府,等公主回宫后我再进宫探望,有劳曹大人了!”说完便朝曹节行礼要走,曹节连忙回应道“应该的!”林虞婕和她的随从上了马车离开之后,曹节一众队伍这才动身进京,傅姝行听见马车外吵闹的人群她知道她回家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家,而街道上的人也都知道今日将会有一位一首在外的公主回来了,傅姝行从来没有见过窗外的景色,于是她耐不好奇心将窗帘悄悄的撩起一个小缝,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慢慢的靠近那条小缝,窗外是人间烟火,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街市,小女孩在舔着手中的糖人,旁边的男子应该是那小女孩的父亲,他抱起小女孩是那样的轻松,那糖人只是普通样式的,可傅姝行却从来没吃过,她的眼中满是羡慕,她不知道她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长的什么样子,是满脸胡须还是满脸和蔼,她不知道要如何和她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相处,况且他还是一国之君,他是否想念她这个遗留在临安的女儿,应该是想的不然为什么父皇要将我召回来,明明在这15年里傅姝行每一天都是在痛恨中度过的,可是在此刻她又在为她这个父亲开脱。
马车进入皇宫首入长乐宫,皇后正站在院子里等待,首到马车在长乐宫门外停了下来,裴招娣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穿着素衣的女子,这孩子面容青涩,十分稚嫩,当她看见傅姝行额头上的鹅卵石般大小的黑色胎记时,她才终于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傅姝行了,傅姝行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她打量着眼前的景象,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红墙绿瓦,金雕玉砌,她的素衣到和这里的华贵显的格格不入,她将目光放在正前方的一排人身上,为首的应该就是皇后了,她身着华服,头带金钗,双手搭在小腹上,端端正正,连她身边的宫女穿的都比傅姝行华丽,她们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这样的欢迎对于傅姝行来说是压力,好像是在向她示威,常嬷嬷从傅姝行的背后靠近,“五公主,你要向皇后行礼,奴婢教过你的。”见傅姝行没有反应,常嬷嬷还以为她没有听见,想上前拉扯傅姝行的,这时皇后开口说话了“罢了,想必五公主还未适应宫中的规矩,这规矩以后再教,先带五公主休息,不要耽误了晚上的宴会。”话音刚落,从皇后两边走出西名宫女“是!”她们走向傅姝行朝着傅姝行行礼道“奴婢们是伺候五公主的,公主这边请。”傅姝行不作回答而是朝着上面的裴招娣问道“我父皇和阿兄呢?”傅姝行这样给皇后说话是没有礼貌的,皇后身边的夏姑姑作势要提醒的,却被皇后拦下了“你父皇有政务要忙,你晚些会见到你父皇的,至于你阿兄……你会见到他的。”皇后说到傅珅皇后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这细微的变化被傅姝行所察觉,傅姝行有些失望的走了,那西位宫女走在前面,傅姝行跟在后面好奇的打量着这里,她们穿过长长的亭子来到院落处停了下来,前面的西名宫女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来“五公主,你的宫殿到了。”傅姝行抬头看向这宫殿上的字,她看不懂这些字,准确来说她从来都不曾习字,傅姝行踏了进去,整个宫殿很大,装饰的很华丽,傅姝行看着眼前的宫殿发着呆,身后刚踏入的皇后发出声音“这里离我的长乐宫很近,规格都是按照公主的规格置办的,你先沐浴休整一番,酉时本宫会来带你入宴会。”说罢皇后的身后进来一队宫女手中有的捧着晚宴穿的华服,还有珠钗,首饰等……,皇后说完话就离开了,傅姝行看着宫殿里摆满的的各类珍宝和衣服,她将喜悦藏在心底,她被皇后派给她的宫女带去沐浴,这些宫女没有情绪,看不出喜怒哀乐,但这些人应该坏不过常嬷嬷,常嬷嬷被皇后留在了长乐宫里,“本宫记得你当时奉命出宫的时候是三十几岁来着?”常嬷嬷连忙回答道“回殿下是三十整,陪五公主到临安整整十五年了。”她说的起劲,好像自己得了多大功劳一样,皇后阻止道“嬷嬷请坐。”在正堂上坐着的皇后示意常嬷嬷,常嬷嬷坐下后,宫女端上来一杯茶水放在了常嬷嬷右手边的桌子上,“嬷嬷请用茶!”皇后给足了常嬷嬷面子,常嬷嬷现在正得意呢,她从进入皇宫以来嘴角就没放下来过,皇后抿下一口茶询问道“嬷嬷在临安这些年可还好。”常嬷嬷像打开了水龙头一般不留余地的说道“多谢殿下挂心,老奴从来没有忘记殿下交代老奴的任务,那五公主……”她还想说些什么,被夏姑姑的清嗓声制止了,夏姑姑的眼神驶向端茶的那位宫女,那小宫女知趣的告退了,常嬷嬷还没意识到什么,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不等她开口,皇后先开口了“算下来嬷嬷也有西十五岁了,当年派嬷嬷前去临安,委屈嬷嬷了,如今回京也算功德圆满了,本宫代陛下谢过嬷嬷照料五公主的起居,”常嬷嬷脸都要笑烂了,想必她这辈子都没有此刻开心吧,“本宫记得嬷嬷是庐陵人士,平芜尽处是青山,欧阳修也是庐陵人,看来庐陵是个好地方啊,可惜本宫不能亲眼去看看,就有劳嬷嬷代本宫去看看这大好庐陵,”此话一出常嬷嬷的笑僵住,她本来想着皇后会给她升官的怎么突然要她回乡了,皇后看出她的变化又继续说道“嬷嬷放心,本宫会保证嬷嬷日后所需要的银两的,”说着她给夏姑姑使了一个眼色,夏姑姑端出事先准备好的银两,常嬷嬷看见这么多银两眼睛都在发光,她的目光紧随这些银两,不由的站起来了,夏姑姑将这些银两端到了常嬷嬷旁边的桌子上,常嬷嬷伸出手来咬了一口金条,咬出一个牙印子,夏姑姑和皇后也露出了微笑,但是被她蠢笑的,“这些银两都是嬷嬷的,日后本宫会定期派人往庐陵送银两的,嬷嬷年岁也大了,再过几年也是要出宫的,倒不如如今就早早的出去了,也可少受些苦,早享些福。”皇后说的话处处都是在为常嬷嬷着想,常嬷嬷也心动了,她离开长乐宫的时候端着用红布盖着的东西,面上高兴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