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曼瞬间变了脸:“没有,你不要胡说,我没想过抽回扣。”
“那你为什么要用我母亲的钱给她买东西?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用别人的钱给别人买东西,既然这样何不让人家自己买,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杨曼曼气急,“要不是我没钱,说什么也不会张这个嘴。”
任夕瑶鄙夷道:“没钱就没钱,干什么打肿脸充胖子?我娘昨天己经说了什么都不需要,是你自己硬要送,我才随口说了一个蜂蜜,早知道你会来要钱我说什么也不会说。”
杨曼曼气的咬牙:“我不是要钱,是借钱!我会还的!”
任夕瑶冷笑:“表姨莫不是在说笑?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我家就养了你这么久,无论是吃穿用度都没让你花过一分钱,你有赚过一个铜板吗?你拿什么还钱?”
杨曼曼:“我说会还就一定会还。”
等她当上任家的当家主母,任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她还什么还!
任夕瑶根本不信:“口说无凭。”
杨曼曼看向任母:“表姐,买蜂蜜不需要花很多钱的,你只要给我五两银子我就能买很多。”
任夕瑶不好对付,可表姐的秉性她清楚。
稍微动动嘴皮子就能说动。
任母却看着她:“夕瑶说的对,既然你没钱那还是别买了,蜂蜜那东西我也不是很需要。”
“表姐……”杨曼曼一脸的受伤,“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会还钱吗?”
心里却在想,表姐难道是被任夕瑶蛊惑了。
怎么也变的不好对付了?
任母叹息:“不是我不相信,实在是事实摆在眼前,你投奔我的这一年多,时不时就会问我要银子买首饰买衣服,哪一次不是说借,可你有还过吗?别说我们只是表姐妹,就算是亲姐妹,也经不起这样的索取,所以,买蜂蜜的事还是算了吧!”
杨曼曼面上难堪。
表姐说的话都是事实,以前她以为表姐脸皮薄,肯定不会说出来,那她就装作不知道。
谁知表姐如今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都怪刘伯,好好的为什么不让表姐喝菊花茶。
害她还得想其他办法。
眼下,想从表姐这拿钱是不可能了。
好在她并不是真的没钱,她只是不想动自己的钱。
杨曼曼起身:“既然这样,那我回去自己想办法。”
杨曼曼走后,任夕瑶半晌没有吭声。
任母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任夕瑶开口:“她没从母亲这要到钱,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我在想她会想什么办法,是会问父亲要钱?还是会变卖自己的首饰?”
“她应该做不出问你父亲要钱的事,她没那个脸。”
任夕瑶赞同:“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突然,任夕瑶眼睛一亮,眼中满是笑意。
任母看向她:“你有主意了?”
任夕瑶点头:“母亲,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既让她买不到蜂蜜,还能彻底把她赶出去。”
任母坐起来:“什么办法?”
任夕瑶凑到任母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任母皱眉:“能行吗?”
任夕瑶点头:“应该能行,大不了事成之后我和爹解释。”
任母想了想点头:“那你快去做吧,她己经走了有一会了,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任夕瑶唤来兰冰:“兰冰,我要你在表姨回去前去海棠院把她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走,无论还是首饰还是银子,一样都不给她留。”
兰冰不假思索点头,转身消失在两人面前。
这边,杨曼曼从任夕瑶母女那离开后,看到面前开的正艳的月季,一把抓下好几朵无情的扔到地上用力踩了上去。
“任夕瑶你给我等着!都是因为你表姐才不肯给我钱,让我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等我取代表姐,你休想再进任家的门!”
没一会,原本争奇斗艳的月季,一朵不剩全部被杨曼曼踩烂在脚下。
她发泄完了,细细盘算起来。
如今她手里,有一百多两银子。
大部分是她找借口问表姐要,说买东西其实存起来没花的,只有一小部分是表姐主动给的。
杨曼曼来了以后,在吃穿用度上面,任母没让她花过一分钱。
但她还是不满,还不停给杨欣桐灌输错误思想:“她那么有钱给我们点怎么了?亲戚间就应该互帮互助。”
除了那一百多两现银,任母平时也送了她不少首饰,折成现银差不多有一百多两。
都被她宝贝似的锁着。
就连杨欣桐出嫁,她都没舍得多给她几个。
眼下,表姐是铁了心不给自己银子。
她只能回去翻自己的老本。
好在蜂蜜不是很贵。
几十个铜板就能买一罐。
她之所以问任母要五两,也是存了给自己存银子的想法。
做好了心理建设,杨曼曼抬脚离开。
海棠院。
丫鬟翠屏拿着扫帚在扫地上的落叶。
看见杨曼曼进来,动作不由快了起来。
却依旧惹的杨曼曼不满:“长没长眼睛?哪脏哪净你看不见?这边是门口,先过来给我扫这边。”
翠屏无言,拿着扫帚过去。
杨慢慢看她听话,心理的郁结之气才消了些。
早晚有一天,她要让整个任府的下人,名正言顺听她的话。
见杨曼曼进屋重重把门关上,翠屏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小声嘀咕道:“明明只是来打秋风,却比正经主子还难伺候,真希望小姐快点把她撵出去,这样我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说完低头继续扫地。
只是一片落叶还没碰到,房间里面就传来杨曼曼惊恐的尖叫声。
“我的钱呢?”
翠屏心中一惊,犹豫了下,放下扫帚推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