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的出现让整个战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头上古灵兽散发出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迫着每一个人的心脏,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厚重。
深穹之眼的小头目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对这传说中的守护者心存忌惮。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还是强撑着镇定,恭恭敬敬地对玄龟抱拳行礼。
“尊贵的守护者!”小头目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和一丝颤抖,“我等深穹之眼的子民,今夜来此只为取回本该属于深穹的神圣之物——青鸾镜。
我们绝无冒犯之意,更不敢打扰您的清修。还请您…”
话音未落,一个极其不和谐、极其欠揍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庄严肃穆的氛围。这声音带着夸张的咏叹调,活像戏曲舞台上的丑角:“哎呦喂!脸皮比您老的壳还厚啊!这厚度得有多少层?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脸皮功夫?”
陈墨从林静身后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手指着小头目就开始了他的招牌技能——嘴炮连发。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嘴巴比机关枪还快:“青鸾镜上写你大名了?还是刻了你的身份证号码?或者干脆印了你的大头照?还敢说什么'属于深穹的圣物'?我看你这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简首比我锅盖还能装!”
他越说越来劲,手舞足蹈地继续攻击:“瞅你这尊容,长得跟被门夹过的地瓜似的,皱皱巴巴还发黑,也好意思代表深穹?你们深穹是有多缺人?连你这种歪瓜裂枣都能当头目?我要是深穹的老大,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丢到茅坑里当肥料!至少还能废物利用一下!”
小头目被这一连串的人身攻击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你…!”
“你什么你?你还想说什么?”陈墨丝毫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嘴炮火力全开,“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带着一堆歪瓜裂枣就敢来这里偷鸡摸狗?刚才被我家小锅盖(他得意地拍了拍怀里的龟壳锅)揍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的样子我都看见了!现在还想在这里忽悠龟祖宗?你当人家是傻子吗?”
陈墨指着玄龟,语气更加夸张:“我要是玄龟前辈,看见你们这种货色,一个屁就能崩死你们,都嫌浪费自己的灵气!还不如省点力气去睡个美容觉,至少不会被你们这些丑八怪辣眼睛!”
说完这番话,陈墨还不忘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那副欠揍的表情简首让人恨得牙痒痒。
玄龟那双巨大如灯笼般的眼珠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目光在陈墨和他手里的龟壳锅之间来回游移。
那种古老而深邃的目光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深穹之眼的众人听到陈墨这番毫不留情的嘲讽,一个个脸色都绿了,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他们在江湖上横行惯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而且还是当着上古灵兽的面被一个编外人员羞辱!
小头目气得七窍生烟,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怒吼:“给我撕了他的嘴!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其他深穹之眼的成员也纷纷握紧武器,眼中杀意毕现,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陈墨大卸八块。
但就在他们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玄龟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悠长的嘶鸣。
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古洪荒,带着一丝明显的不耐烦和警告。
声波在空气中震荡,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更可怕的是,随着这声嘶鸣,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浪般从玄龟身上爆发出来,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
深穹之眼的众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们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头上古灵兽的愤怒,那种能够轻易碾死他们的恐怖力量让他们心胆俱裂。
小头目和其他成员惊恐地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的杀意瞬间被恐惧取代。
面对这种超越了他们理解范围的存在,什么面子、什么任务都变得不再重要。活命才是第一要务!
“撤!立刻撤退!”小头目顾不得颜面,声音都变了调,“快走!”
深穹之眼的众人如获大赦,竟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逃,速度比来时快了十倍不止!他们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废墟中,那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危机暂时解除了?龙盾局的队员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生死大战,竟然因为陈墨的几句嘴炮和玄龟的一声警告就这样结束了?
陈墨得意地叉着腰,对着敌人狼狈逃窜的背影继续补刀:“跑慢点啊!小心摔倒了,再磕掉你们最后那几根毛!到时候连根毛都不剩,更丑了!”
喊完这句话,陈墨突然感觉腿脚发软,肾上腺素消退后的虚脱感瞬间袭来。他“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抱着龟壳锅,对着林静露出一脸虚弱而可怜的表情。
“长官…”陈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刚才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恐吓和声带损伤,嗓子都快哑了!这个应该算工伤吧?得加钱!还有心理创伤抚慰金!我现在心理阴影面积大得很,至少得赔个三五万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