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林辰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如同敲响地府的丧钟,每一声都精准地踩在萧峰崩溃的神经上。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从萧峰的脚底一路缠绕到心脏,让他浑身发冷,牙齿打颤。
“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玄药谷和我们萧家都不会放过你!”
他色厉内荏地嘶吼,这是他最后的倚仗。
林辰在他面前站定,俯视着这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萧家?玄药谷?”
林辰轻笑一声,笑声里不带一丝温度。
“你以为,我今天来,是来跟你们讲道理的?”
他缓缓抬起脚,踩在了萧峰的肩膀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伴随着萧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大厅。
“啊——!我的肩膀!”
林辰脚下微微用力,将萧峰像垃圾一样踩在地上,低头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三年前,我们是兄弟。你递给我的那杯酒,我也曾想过,为你挡下全世界的刀。”
“蚀骨散的滋味,很不错吧?丹田被废,经脉寸断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你把我从台上踹下去的时候,一定很爽吧?”
林辰每说一句,萧峰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话语,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尖刀,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捅得千疮百孔。
“不……不是我!是苏晚儿!都是那个贱人指使我的!林辰,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饶了我!我把苏晚儿抓来给你处置!”
为了活命,萧峰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情分?”
林辰笑了,笑容里充满了嘲讽。
“我们的情分,在你给我下毒的那一刻,就己经喂了狗。”
他缓缓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成剑,一抹微不可见的真气在指尖汇聚。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林辰的声音轻柔得像魔鬼的低语。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活着,像条狗一样活着,亲眼看着我,把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踩在脚下!”
话音未落,他指尖如电,精准无比地点在了萧峰的小腹,丹田气海的位置。
“噗!”
一声闷响。
萧峰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多年的丹田,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内力疯狂外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一种比死还难受的空虚和绝望。
他,成了废人。
和三年前的林辰,一模一样。
“啊——!我的丹田!我的武功!”
萧峰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疯狂地挣扎,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林辰收回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转身,走向己经吓得尿了裤子的苏德昌。
苏德昌浑身一抖,拼命磕头。
“林神医饶命!林神医饶命啊!都是萧峰逼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我问,你答。”林辰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是……是!您问!我什么都说!”
“蚀骨散,哪来的?”
“玄……玄药谷!”萧峰此刻己经彻底崩溃,为了减轻痛苦,他有问必答,“是省城天海市的玄药谷提供的!我爸和玄药谷有合作!”
“玄药谷?”林辰眯起了眼,这个名字,他记下了。
“苏晚儿呢?”
“她……她也被玄药谷的人接走了!听说玄药谷的少谷主看上了她,要把她收为鼎炉!”萧峰急切地出卖着所有信息。
林辰心中再无波澜,那个女人的下场如何,他早己不在乎。
他走到宴会厅门口,掏出手机,拨通了龙西海的电话。
“龙哥,凯悦酒店三楼,有点垃圾需要处理一下。”
电话那头的龙西海没有丝毫犹豫:“明白!林先生,五分钟内,我的人就到!”
挂断电话,林辰回头看了一眼人间炼狱般的宴会厅。
他走到的苏德昌面前,丢下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一千万。三天之内,我要苏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转到这张卡的主人名下。不然,你的下场,会比他惨一百倍。”
说完,林辰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和绝望的地方。
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林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萧峰,只是个开始。
苏家,萧家,还有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玄药谷……
你们的剧本,太老套了。
而我,将是改写一切的执笔者。
天海市,玄药谷么?
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