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想的也未免太天真了吧,刚才棒梗护着他媳妇的架势你又不是没看到,加上现在他们出双入对的,干什么都基本在一起,你怎么针对她啊。”
贾张氏半点也不看好秦淮茹能做成。
现在,两人感情好着呢,又没矛盾,怎么拆得散。
最重要的是,两人不作靠家里,能独立,都有自己的工作。
那怕离了这个家,离了秦淮茹,也一样能生活的好好的。
秦淮茹多少有些被打击到,她也知道,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两人现在感情正好着呢,她儿子棒梗,为了媳妇可以骂她,自然也可以为了媳妇不要她这妈。
而且,现在不是棒梗离不开这家,离不开秦淮茹,而是这个家少不了棒梗。
再说小当槐花已经躲着不回来了,棒梗也这样,那这家迟早得没,她秦淮茹也将成为孤寡老人。
想清这些,秦淮茹忍不住骂了句该死。
贾张氏见她这么久没说话,摇头道:“你啊,别妒忌心,疑心太重了,现在,好日子正要开始呢,你可别毁了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好日子。”
秦淮茹一下脸大变,恶狠狠的瞪着贾张氏:“你乱说什么呢,我秦淮茹完全是为了棒梗,为了这个家好。”
贾张氏没再留口:“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秦淮茹恶狠狠道:“你个老东西,是真老糊涂了,应该送回乡下才是。”
“这种这么明显的事,你非说我疑心重。”
秦淮茹:“我也是寡妇过来的,我当年一开始,也从没想过要吃傻柱的绝户的。”
“我一开始,也对傻柱感激不尽的。”
秦淮茹:“可当一切都唾手可得,他上赶着什么都给。”
“别说我,你这老东西,也一样开始算计着,要吃他绝户。”
秦淮茹:“你不会现在不承认了吧。”
贾张氏没说话,她当时,是有这种想法,没办法,傻柱当时像秦淮茹的狗一样,太听话了,要什么给什么,还很多时候主动给东西,送东西,由不得不起狠毒的贪念。
秦淮茹冷哼一声,接着道:“现在的情况不也一样嘛,棒梗什么都向着他媳妇,当一切,都不用费任何心思就能得到时,黄雪能不心动,会不为她儿子谋划?”
贾张氏这时却醒悟过来,情况是不一样的。
当时,能确定吃傻柱绝户,除了傻柱像条狗一样听话,跪舔外,更是因为傻柱身边没长辈在,唯一的妹妹,也因为跪舔,几乎要跟傻柱老死不相往来了。
最重要的是,还有黑心狠毒的易中海从旁配合。
可以说,这是天时地利人和,全站在秦淮茹这边。
也就出了差错,不然,现在,恐怕已经成功了。
但棒梗不一样,有她这奶奶在,又有秦淮茹这当妈的在,怎么可能还能让黄雪和她儿子,吃了贾家绝户啊。
“秦淮茹,你说了这么多,简直就是屁话。”
贾张氏反瞪着秦淮茹:“棒梗又不是当年的傻柱,他对黄雪虽足够好,但他们是夫妻,而且,又远没到对黄雪千依百顺的地步呢。”
“而且,有你在,有我在,那能眼睁睁看着棒梗,我贾家被吃绝户啊。”
秦淮茹梗着脖子,硬着头皮,接着道:“将来我会老,你会没了的,到时,你觉得棒梗能听我劝?”
贾张氏连翻白眼,无语死了:“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那都不知里猴年马月的事呢,只要棒梗和黄雪生了个儿子,一切不都不成问题了嘛。”
秦淮茹只能继续硬讲下去:“可要是没生,或只生了女儿,那怎么办?”
贾张氏一脸恼怒:“秦淮茹,你怕不是真有病吧,居然咒自己儿子没得生,或只生女儿。”
秦淮茹:“…”。
贾张氏先一步开口:“秦淮茹,你闭嘴吧,你真非要毁了棒梗小两口,我们家这好日子,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跟棒梗一起,把你给赶出家门。”
秦淮茹瞪大眼睛:“妈,你怕是疯了吧,为了一个才见多久的外人,要这么对我。”
“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秦淮茹:“想我为贾家当牛做马二十年,没我,这家早没了,你就这么对我。”
“妈,你还是人嘛。”
贾张氏冷冷道:“那还不是因为你,非因为屁大点忌妒,就要毁了这好日子。”
“而且,棒梗说的也没错,你这年纪,就想饭来张口,屁事也不干,谁忍得了啊,你要上班,人黄雪一样要上班,你累,人家一样也累,况且,棒梗要的,只是你帮一下拿碗筷,擦桌子而已。”
贾张氏:“你想像在家跟大爷一样,谁会看得过去,忍得了啊。”
秦淮茹又恼又气愤:“妈,你当年不就是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贾张氏知道,秦淮茹最不忿的,估计就是这点。
“我是没资格,但,谁让棒梗看不过去啊。”
你儿子看不惯你在家像大爷一样,那有什么办法啊。
贾张氏摇摇头:“怪,只怪你没我命好。”
“也怪,现在时代变了,不流行苛刻儿媳妇了。”
贾张氏:“你自己想想,现在,还有谁,敢把自家儿媳妇当牛用,当马用啊。”
“想想于莉,早把阎解成治的服服帖帖的,你得庆幸,棒梗没那样,一样有自己的主见。”
秦淮茹此时是真气死了,凭什么到她秦淮茹了,就不能这样了啊,那她秦淮茹不是,白媳妇熬成婆了。
“我不管,黄雪这儿媳,我一定要赶走。”
贾张氏一摊手:“随你便,有本事就赶。”
“别到时候,你被赶走,或者落得跟易中海一样的下场时,你可别后悔。”
秦淮茹炸毛:“老东西,这么诅咒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不是我,你能有这几十年舒服日子。”
贾张氏扭过了头:“我只是提醒你,不作死,就不会死。”
秦淮茹急眼了:“老东西,我秦淮茹养了你几十年了,你不盼我好不说,还向着那外人,看我不打死你。”
贾张氏早有预警,秦淮茹想收抬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想也没想,贾张氏就撒开丫子往外跑:“秦淮茹要杀人啊,秦淮茹要打死我这老人啊,救命啊。”
见贾张氏一下跑到了外面,还这么喊了,秦淮茹只能在门口停了下来。
“该死的老东西,不讲武德,打不过我秦淮茹了,就特么摇人喊人,我秦淮茹以前,可没这样过啊。”
越想,秦淮茹越觉得憋屈,但,不得不喊道:“老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一点小事,你就这样,是怕别人不知道咱家闹矛盾啊。”
贾张氏也不想把事闹大,而且,这事说出来,家丑且不说,只怕还会影响到棒梗跟黄雪。
“秦淮茹,是你说不过,就想仗着年轻欺负我这老人的,我不喊救命,难不成傻到让你打不成。”
贾张氏:“我知道,我以前没少打你,骂你,你现在想报复回来。”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敢打我,小心我到派出所告你家暴去。”
大院不少人听到这,不由会心一笑,风水轮流转,现在,到秦淮茹欺负人了,不过,可惜,贾张氏太精了,连家暴都懂,更反威胁起秦淮茹来。
秦淮茹郁闷死了,她也不得不担心,真动手了,贾张氏会去派出所。
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秦淮茹十分无奈的回了屋。
贾张氏见此,也松了口气,觉得,以后秦淮茹估计想动手,也该有所忌讳,不敢对她下狠手。
棒梗跟黄雪闲逛着呢,听到这动静,不得不赶回来。
两人回到中院,见贾张氏没事,知道,估计是秦淮茹没冲出来打人。
“奶奶,没事吧。”棒梗略有些着急的问道。
贾张氏一脸自信,笑道:“你妈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想收拾我,差远了。”
黄雪也松了口气的表情:“奶奶,你年纪不小了,有什么事,告诉我们就行了,可不能再这样了。”
贾张氏笑着,越发觉得黄雪人品好,人好,对她也是真的关心。
“雪儿,放心,我不过是看你婆婆,看不过眼,说几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棒梗很不满了:“妈也真是的,明明是她不对,说几句就喊打喊杀。”
贾张氏这时语气一变:“其实我倒能理解你妈,毕竟,以前我就是那么对她的。”
“现在,她不过想像我那时候一样,大小事全做主,在家作威作福,称王称霸。”
棒梗听到这,没好气道:“我妈真是脑子有病,现在跟她那时候又不一样。”
“那时候,奶奶你那样做,是怕家散了,现在,有我在呢。”
黄雪倒是有点能理解秦淮茹了,不过,理解归理解,但,不会认同她的做法,更不会任她剥削。
说完,棒梗就怒气冲冲,向家里走去。
黄雪急忙跟上,贾张氏一把拉着:“雪儿,现在是棒梗当家做主了,这事,迟早要解决的,由他们去吧。”
黄雪一脸担忧:“我怕棒梗会和妈生分了,再好的关系,感情,冲突多了,吵多了,也会生分了的。”
贾张氏很想说,你还关心她干嘛,她可正千方百计要赶你走呢。
“没事,棒梗他妈没这么蠢的。”
贾张氏也很想说,这矛盾在你,这是无解的。
进到屋,棒梗冷冷看着秦淮茹:“妈,你到底想干什么,明明好日子就要来了,你是非看不得咱们家过上好日子嘛。”
秦淮茹也冷着脸起来:“棒梗,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啊,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而且,要怪,也怪你,你心疼你媳妇,是你的事,扯我身上干嘛,我也一把年纪了,享享清福怎么了。”
秦淮茹:“你这完全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棒梗有点小气愤,但也算明白了,秦淮茹是怪他忽略了她这当妈的。
“妈,你这也不能怪我啊。”
棒梗一脸无奈:“换你以前,天天看着奶奶什么也不干,光在那等着吃饭,你能不气。”
秦淮茹阴着脸,那可能不气,气得简直想弄死她。
“我气有什么用,谁让我是媳妇,她是婆婆啊。”
棒梗一摊手:“所以,你更不应该如此才是啊。”
秦淮茹好气:“凭什么到我了就不行啊。”
“再说,你媳妇比我可好多了,有你帮着她。”
棒梗听到这,算明白了,秦淮茹压根不想跟他讲道理。
“妈,你如果非要这么野蛮,不讲理,到时,实在不行,别怪我和黄雪搬出去。”
秦淮茹一下炸了:“棒梗,你良心被狗吃了吧,为了媳妇,连我这当妈的也抛弃,你还是人吗?”
“你可别忘了,我一寡妇,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有多不容易。”
棒梗一脸无奈:“你偏要不讲理,我能怎么办啊。”
秦淮茹:“再怎么样,我可是你妈,你怎么可以那样做。”
棒梗:“那你就不能讲点理,听一下劝吗?”
“你是我妈,这没错,可她是我媳妇,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啊。”
秦淮茹:“你个不孝子,就是觉得媳妇比亲妈重要呗,为了媳妇可以不要妈呗。”
棒梗:“你为什么就非要这样,一家人和和美美,不好吗?”
秦淮茹:“是你看我享一下清福,看不顺眼的,关我什么事。”
棒梗见又扯回来了,只好道:“行行行,我以后不说你了,任你在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行了吧。”
秦淮茹:“我有工作上班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怎么了,这是我应得的,你们就该这么孝顺我,全听我的。”
棒梗见秦淮茹越说越过气,也忍不住了:“妈,你非要这么不讲理对不对。”
秦淮茹:“我哪不讲理了。”
“这家,就该我做主,你们,就该听我的。”
秦淮茹:“不听我的,你就是不孝顺,你那媳妇,就不是好儿媳。”
棒梗有点气到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妈摆明就是要不讲道理,要独裁,要什么都听她的。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但,听不听,要怎么做,是我的事。”
秦淮茹一板脸:“你就非要为了媳妇,忤逆我是吧。”
棒梗:“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便你。”
秦淮茹听到这,一把,推了下棒梗,冲出了屋外:“黄雪你个该死的骗人的寡妇,你就是个扫把星,不是你,我儿子才不会这么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