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我觉得圣人定是察觉到我的计划,这才会派那阉货过来,这可是上有鳖啊,指不定存什么坏呢。”
赵辛民脑袋一转,扇子一动,“刺史,某倒是觉得得先下手为强,某听闻这鱼常侍阴险狡诈,他来了岭南那对刺史的大事可就不利了。“
“你说得对!还有那永安郡主,一个黄毛丫头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老子当年在海上叱咤风云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赵辛民心里一惊,面上却不露一点,稍稍带着迟疑地说,“那永安郡主身旁有两队侍卫,某又打听了她可是荥阳郑氏嫡支的,这…刺史大业还未成,就得罪了一个顶尖世家,恐怕……”
何刺史沉吟片刻,“你说得对,那就先擒住那上有鳖!”
玄真听到赵辛民的汇报,低着头笑得首不起腰,区区一个何刺史,连节度使都不是,还想收拾了她,她明面上仅有两队侍卫,可暗处家族也有暗卫,聚珍楼和美食坊里都是她的人,且不说那水师上岸见到她是否敢杀她,光她的武器己经领先不知道多少了。
赵辛民见郡主如此胸有成竹,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他听见何刺史图谋的是谋反的大事吓得手都抖半天了,他婆姨可刚有身孕,万不得有半点闪失。
玄真笑够了以后,便对赵辛民说道,“如今城里形势严峻,你带着夫人住到聚珍楼后面那个院子吧,周围有我的人守在那里,十分安全。”
赵辛民听此,立马恭敬地行礼感谢,他婆姨好不容易怀上,他俩年纪都不小了,这一子来之不易。
好巧不巧,何刺史和鱼常侍约在了美食坊,玄真贴心地为他们清了场。
赵辛民守在门外,何刺史露出了他的獠牙,鱼常侍也丝毫不慌,他早派圣人给的人手去拦住了水师,今晚不会有一兵到此地。
“老赵,快!杀了这个阉货!”
何刺史一声怒吼把赵辛民喊了进来,可当赵辛民试图用匕首刺向鱼常侍的时候,他的手和腿都软的不行,“刺史,某…我不敢啊。”
何刺史恨铁不成钢,夺去他手中的匕首,刺向了鱼常侍。鱼常侍躲闪不及,“你…怎么敢……”
一切都如鱼常侍所想的那样进行,可他却没料到何刺史真敢对他动手。
鱼常侍也不是站着挨刀的,他手里紧握一枚发钗,二人开始激烈地搏斗。
而此时,赵辛民早就有眼色的缩到门外了,当他的眼神对上了玄真安排的侍卫时,他悄悄比了个手势。
那侍卫便知道计划成功,只等着那两人决出个胜负。
何刺史毕竟做过海盗,再加上武器得力,手指甲早前也修剪了,一下又一下刺死了鱼常侍。
何刺史的匕首滴答滴答滴着血,他的身上也全都是鱼常侍用发钗刺的伤痕,“老赵,走,我们去看看水师怎么回事?”
赵辛民扶着何刺史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外走着,而蹲守在旁边的侍卫拿走了鱼常侍手里攥着的发钗,从后面狠狠扎在何刺史胸膛。
赵辛民瞪大眼睛,似乎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了,一动不敢动。
何刺史此时看着他,眼神里闪过疑惑闪过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赵辛民全都是装的,可为时己晚,他倒下了地上。
侍卫冲他点点头,赵辛民一时戏瘾大发,还摸着何刺史的身体,嘴里大叫刺史刺史你怎么了,然后一边把发钗推得更深一点。
何刺史你就安心走吧,看某是怎么往上爬的。
赵辛民慌张地跑了出来,边跑边大喊,何刺史和鱼督使同归于尽了!
玄真在书房里缓缓落下一子,“郡主,阿玉又输了。”阿玉推散棋局,嘴里念叨着再也不跟郡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