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并非他预想中的任何一人。
朱邪心头一凛,这声音并非苏家任何人,更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声音。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他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门。
谈判室里,奢华的吊灯散发着冷冽的光芒,映照在苏瑶一家和她律师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苏瑶父亲肥胖的身躯陷在真皮沙发里,手里夹着雪茄,烟雾缭绕,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
苏瑶则是一副高傲的姿态,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散布在房间四周,镜头对准朱邪,闪烁的红灯如同捕猎的野兽眼睛。
一切正如他预料,却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苏瑶父亲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鄙夷:“朱邪,你来了。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配不上我们家苏瑶。”他顿了顿,故意提高了音量,“你看看你自已,有什么?一个落魄家族的继承人,有什么资格娶我的女儿?”
朱邪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压抑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但他并没有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召唤咒语。
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苏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朱邪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今天来,不是来求你退婚的,而是来告诉你,这婚,我退!”
苏瑶父亲一愣,显然没料到朱邪会有如此强硬的态度。
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朱邪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至于你说的我配不上苏瑶,”朱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想,很快你就会明白,究竟是谁配不上谁。” 他缓缓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苏瑶身上,“苏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瑶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朱邪凌厉的眼神逼退回去,那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朱邪没有理会苏瑶的畏缩,继续说道:“苏先生,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能瞒天过海吗?你收买记者,恶意诽谤我朱家,打压我朱家生意,这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每说一句,苏瑶一家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苏瑶父亲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肥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下去。
苏瑶则紧紧咬着嘴唇,原本高傲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不安。
朱邪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些,都是证据。”他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刺入苏瑶一家人的心脏。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记者们相机快门的声音,咔嚓,咔嚓,如同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着苏瑶一家人的神经。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苏瑶一家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苏瑶父亲脸色铁青,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像一头困兽,在众人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朱邪看着苏瑶一家狼狈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瑶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苏先生,这游戏,到此为止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陈管家,看好他们。”
陈管家应声而出,堵住了谈判室的出口。
刘记者脸色苍白,眼神闪烁,试图从人群中挤出去。
他猫着腰,脚步慌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刘记者,这么着急走,是有什么事吗?”朱邪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刘记者身后响起。
刘记者身体一僵,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朱,朱少爷,我……我还有事……”
朱邪一步步逼近刘记者,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在空中展开:“这份录音,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吧?” 录音里清晰地记录着刘记者和苏瑶父亲的对话,内容正是关于如何歪曲事实,抹黑朱家的交易。
刘记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刘记者身上,如同审判的利剑。
刘记者的职业生涯,在这一刻彻底宣告结束。
谈判室里,苏瑶父亲瘫坐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
苏瑶则捂着脸,低声啜泣。
原本趾高气扬的苏家,此刻如同丧家之犬,颜面尽失。
远处,朱老爷子拄着拐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浑浊的眼中闪烁着精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离开苏家别墅后,夜色笼罩着整座城市。
朱邪坐在车里,揉了揉眉心,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陈管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朱邪,轻声说道:“少爷,您没事吧?” 朱邪摇摇头,正准备开口,却突然感觉口袋里有什么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是一封黑色的信封,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朱邪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朱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纸,指关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