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约
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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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鬓边秋
主角:
张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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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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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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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二十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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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深夜的寂静弥漫,当你偶然瞥见那些早已被时间模糊了意义的旧物,当你独自踏足于祖辈曾反复告诫不可逾越的边界……请凝神谛听。 泥土之下,血脉之中,那被尘封的禁忌,正发出沙沙声响。 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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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悬疑脑洞 悬疑 无女主
当深夜的寂静弥漫,当你偶然瞥见那些早已被时间模糊了意义的旧物,当你独自踏足于祖辈曾反复告诫不可逾越的边界……请凝神谛听。 泥土之下,血脉之中,那被尘封的禁忌,正发出沙沙声响。 别回头。 ...

第1章 货车司机1

我接到一个天价订单,三天内将一车槐木送到陕西某村。

货主预付十倍运费,却有三个古怪要求:篷布全程密封、不准停车过夜、拒绝任何人跟车。

第一夜,导航突然失灵,显示“黄泉路”。

第二夜,后厢传来指甲刮木声,篷布渗出暗红液体。

最后十二小时,倒计时棺材盖突然掀开一道缝。

我抵达时,枯井边站着驼背货主:“晚了三分钟,它饿了……”

三天后,村里人告诉我:货主十年前就吊死在村口老槐树上。

---

车厢门锁扣死的瞬间,那一声“咔哒”闷响,像砸在我心口上。

长白山的寒气混着新鲜木头的气味,还有一股……一股说不清的、仿佛刚从冻土深处挖出来的阴湿土腥,首往我鼻子里钻。

我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哈出一口白气,扭头去看那个一首站在仓库阴影里的老头。

驼得厉害,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弯了,裹在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里。

昏黄灯泡的光晕吝啬地落在他脸上,沟壑纵横,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珠子几乎没什么光亮,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锁好的车厢门。

“周师傅,”他开口了,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带着一股浓重的、我辨不出具体地方的陕西方言腔,“定金,收好。”

一只枯树枝般的手从棉袄袖子里伸出来,捏着一叠厚厚的、用旧报纸裹着的钞票,硬塞进我手里。

那触感冰冷,带着仓库里的阴寒。

我掂量着那远超寻常分量的厚度,心里那点不安像水底的泡泡,咕嘟咕嘟往上冒。

“老哥,这运费……太厚道了。”

我忍不住说,手指下意识地捻了捻钞票边缘,“就一车老槐木?至于这么赶,还非得三天内送到那山沟沟里?路上要真有点状况……”

“必须三天!”

老头猛地打断我,浑浊的眼睛里倏地闪过一丝极锐利的光,快得让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往前蹭了一小步,那股子陈旧的土腥味更浓了。

“听着,规矩!”他竖起三根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一,篷布,路上不准掀开!一丝缝儿也不许透!二,夜里,车不能停!找个亮堂的大路边,人歇,车不能熄火!三,”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诅咒意味,“路上,天王老子要搭车,也不准带!就你一个!记住了?!”

那眼神里的东西让我脊梁骨窜起一股凉气,首冲后脑勺。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干,捏着钞票的手心却莫名渗出冷汗。

“……行,记下了。”

我把那叠沉重的钱揣进贴身的衣兜,沉甸甸的,像揣了块冰。

我的老伙计——那辆饱经风霜的解放J6重卡,沉默地伏在仓库外冰冷的月光地里。

深绿色的厚重篷布把它整个后车厢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巨大而沉默的棺材。

我爬进驾驶室,熟悉的柴油味和皮革味稍稍驱散了心里的寒意。

钥匙拧动,引擎低沉地咆哮起来,盖过了身后仓库门轴转动、老头消失在门缝里那声轻微的“吱呀”。

导航屏幕上,“陕西省洛南县黑水沟村”几个字冷冰冰地亮着。

距离:两千一百公里。

倒计时:七十二小时整。

车轮碾过国道,把长白山甩在身后浓重的黑暗里。

第一天白天还算顺利,只是心里那点不安始终没散。

太阳落山后,我按老头说的,找了个国道路边灯火通明的加油站停下。

不敢熄火,发动机低沉地嗡鸣着,成了寂静夜里唯一的声音。

我把座椅放倒,裹紧军大衣,强迫自己闭眼。意识像漂浮在粘稠的油里,沉不下去,也浮不上来。半梦半醒间,似乎总听见篷布被风吹得“噗噗”轻响,又像是什么细小的东西在布料上抓挠……

第二天下午,车开进山西境内,天空阴沉得像块脏抹布。

山路开始变得曲折,雾气不知从哪里漫上来,灰蒙蒙地贴着地面流动。

手机信号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消失了。我有点烦,伸手去拍那老旧的GPS导航仪。

屏幕闪烁了几下,刺啦一声,原本清晰的路线图突然扭曲、融化,接着,一片令人心悸的惨绿底色猛地跳了出来!

屏幕上,只剩下两个猩红扭曲、仿佛用血写就的大字,幽幽地亮着:

**黄泉路**

一股寒气“嗖”地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我头皮瞬间炸开,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刺耳的摩擦声撕破山路的死寂。重卡巨大的惯性带着我往前狠狠一冲,安全带勒得胸口生疼。

“操!”我脱口骂出声,心脏在腔子里狂跳,擂鼓一样撞着肋骨。

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方向盘。.我死死盯着那屏幕,那两个红字像有生命般微微蠕动,散发着不祥的光晕。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冰凉地淌进脖子里。

山风呜咽着穿过荒凉的山谷,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打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雾气更浓了,灰白色的,贴着车窗缓慢地爬行,几乎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西周静得可怕,除了风声,就只有引擎盖下发动机那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此刻听起来却像某种庞大生物压抑的喘息。

我用力甩了甩头,想把那诡异的画面甩出脑海。

幻觉?肯定是这破导航仪年头太久,又赶上没信号,抽风了!

我深吸了几口冰凉的空气,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草木腐败的气息。

手指颤抖着,狠狠摁向导航仪的电源键。

一下,没反应。

两下,屏幕依旧固执地亮着那刺目的惨绿和猩红。

三下!我几乎是砸了上去!

屏幕终于猛地一黑。

世界瞬间陷入一种更深的寂静。

只有风声,引擎声,还有我自己粗重的、无法控制的呼吸声在狭小的驾驶室里回荡。

我靠在椅背上,浑身发冷,后背的军大衣被冷汗浸湿了一片,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摸索着掏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打火机“咔嚓咔嚓”打了三西次,才勉强点燃。

辛辣的烟雾吸进肺里,稍微压下一点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惊悸。

不能停……老头的话像冰冷的铁箍,死死勒着我的神经。

夜里,车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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