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从赵五美赵员外家离开后,手持破扇,晃晃悠悠地走在街头。他那身破旧的僧衣在风中飘动,看似邋遢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洞察世事的心。济公边走边掐指一算,这一算,让他眉头微皱,口中喃喃自语:“这清云山县有个冤死大案,我得去瞧瞧。”
不多时,济公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里面传来阵阵哭声,哀怨凄惨。济公上前敲门,门开后,一个神情哀伤的男子探出头来,见是个和尚,没好气地说道:“和尚和尚,你没看见我们这是办丧事吗?没心思招待你,你走吧。”济公却不恼,笑嘻嘻地问:“你是否是风员外,风舞?”那人点头称是。济公又问:“那死的人是不是你的妻子张氏?”风舞纠正道:“那是我妻子张细眉。”济公继续追问:“她是不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病死了?”风舞惊讶地问:“你咋知道的,大师?”济公口齿不清地回答:“我法号济癫,人们都叫我济公。”一听是济公,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风舞赶忙问:“济公大师,您是来给我们主持公道的吗?”济公点头:“那当然。我能看看你妻子的尸体吗?”风舞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济公查看尸体后,神色凝重地对风舞说:“你妻子可能是被奸人所害,不是病死的,很可能是服毒而亡,像是砒霜。而且,想害她的人目标不只是她,下一个可能就是你。”风舞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问:“大师,您可别吓我。”济公问:“你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风舞思索片刻,说:“我好像得罪了一个卖猪肉的。”济公追问:“昨天你媳妇是不是去集市买猪肉了?”风舞点头。济公分析道:“我怀疑他虽不是直接凶手,但可能雇凶杀人。”风舞有些不信,可济公却十分笃定。
这时,几个巡差路过,呵斥道:“干嘛呢?办丧事快点办,还有,你们这些骡子马匹往里面牵,一会儿县老爷要经过,要是出了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正说着,一个年轻的班头走了过来,见到济公,赶忙行礼:“师傅,您在这里干嘛?”原来他是济公的大徒弟雷鸣,是青山县的班头。济公说:“这家死人了,死得很蹊跷,你们没接到报案,我这是私报了。”
不多久,县官大老爷的轿子来了,前面有人举着“回避”的牌子。县官孙梦听到喧哗,问是何事。风舞赶忙哭诉:“大人,我家妻子死得蹊跷,这位济公大师看出了端倪。”县官下轿,看到济公那邋遢的模样,皱了皱眉。济公却咧嘴一笑,露出那脏兮兮的牙齿,手也黑乎乎的,他朝县官打了个招呼。雷鸣向县官介绍这是自已的师傅济公,县官听后,决定让济公参与查案。
济公带着众人重新回到屋内,开始仔细检查尸体。他在尸体周围闻了闻,又查看了死者的面色和嘴唇,说道:“你们看,这嘴唇泛紫,有中毒的迹象,而且屋内有一丝淡淡的异味,不是正常死亡该有的。”说着,他又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在角落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粉末。他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确定地说:“这就是砒霜残留,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接着,济公询问风舞:“你妻子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与人结仇?”风舞回忆道:“我妻子为人和善,没什么仇人啊,只是昨天买猪肉回来后,就说有些不舒服。”济公心中有了计较,他决定去集市上的猪肉摊调查。
来到集市,济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卖猪肉的摊位。他走上前去,卖猪肉的屠夫见是个和尚,不耐烦地问:“和尚,你来干嘛?不买肉就别挡道。”济公笑着问:“你昨天有没有见到风家娘子来买肉?”屠夫眼神一闪,说:“没见过,每天那么多人,我哪能都记得。”济公看出他在说谎,突然严肃地说:“你说谎,风家娘子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屠夫一听,神色慌张,想要狡辩。济公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和什么人有勾结,想要害风家夫妇?”屠夫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嘴硬道:“你这和尚,别血口喷人。”
济公没有和他纠缠,转身对雷鸣说:“徒儿,你去查一查这屠夫最近和什么人来往密切。”雷鸣领命而去。济公则在集市上继续打听消息,他从一个卖菜的阿婆那里得知,屠夫最近和一个徐东经常在街角私语,而且那个神秘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不久,雷鸣回来了,他告诉济公:“师傅,我查到屠夫和一个叫徐东的人来往密切,这个徐东是个无业游民,经常惹是生非。”济公点头:“看来就是他们了,我们得找到这个徐东。”经过一番寻找,他们在一个偏僻的酒馆里找到了徐东。
济公等人冲进酒馆,徐东想要逃跑,却被济公用扇子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绊倒。济公走上前去,看着惊恐的徐东,说:“你为何要害风家娘子?还不从实招来。”徐东还想抵赖,济公冷笑一声:“你和屠夫的阴谋我们都知道了,你若不招,后果自负。”在济公的逼问下,徐东终于交代了。
原来,风舞曾经在生意上无意中坏了屠夫的好事,屠夫怀恨在心,便和徐东合谋,想先毒死风家娘子,再找机会对风舞下手。他们买通了一个在风家做事的下人,把砒霜下在了饭菜里,导致张细眉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