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中生

高中生

高三4班的窦婉晴同学晚上10点多才到家，在学校做卷子做到了痴迷的地步，正像班主任汪斌辉说的那样：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你们现在就是做题的机器，发下卷子你们就得在潜意识里开动这台机器，形成生理上的条件反射，越碰到难题应该越兴奋，有那种强烈攻克他们的欲望......

班主任汪斌辉在讲台上激昂慷慨地讲着，婉晴她们班的同学头都埋在试卷里，有的皱眉，有的欣喜，有的奋笔疾书，沉浸在做题的痛苦和喜悦中。他们真感到自己成为了一台机器--超级计算机。

婉晴进了家门，妈妈的呻吟声就传了过来。一股悲凉涌上婉晴的心头。妈妈己经是宫颈癌晚期，同癌症奋战了7、8年，这7、8年的痛苦只有爸爸，大姨和婉晴知道。可怜的妈妈因为这个病己经住过6次医院，放疗化疗，没完没了。这几年来，婉晴从一个西五年级的小学生，到初中生，到高中生，一边学习，一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时刻担心妈妈的病情，这使她早熟，忧郁又内敛，心情仿佛没有开朗过。再加上青春期，生理变化加上沉重的学业，让她脸上起了很多的青春痘，此起彼伏，最后好多小疙瘩蔓延出大的囊肿，只能去医院看医生，吃泰尔丝，甚至要注射一些轻微的激素来消除一些囊肿。她为此痛苦至极，但是越痛苦，越烦躁，痘痘长得就越厉害，她几乎要毁容了。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自己的身材还是不错的，有着少女纤细修长的体态，细腰长腿，但是这唯一的优势也被宽大的校服给掩盖了。她就像只丑小鸭，每天披星戴月地上学，读书，做题，下课，回家，戴着理科班同学普遍的质朴和步履匆匆。她曾暗想，我长得不好看，脸上还有那么多疙瘩，所以不能靠颜值，只能靠才华了。这么想，也让她更加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去，靠着学习成绩获得老师的喜爱，同学的倾慕，和家长的舒心吧。

婉晴刚放下书包，爸爸过来跟她说：“晴儿回来了，吃点饭吧，给你留了。妈妈。。。。你妈妈明天还得去住院，医生说不太好。

“哦”！婉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莫名的惊恐。她有种首觉，妈妈这次很有可能要过不去了，因为上次医生就通知过爸爸，病人的生存期可能只有半年左右。但听到这个消息，婉晴还是感到无限悲凉，她真的祈祷妈妈再坚持坚持，能不能等她高考完，她窦婉晴一定得考出个好成绩来让妈妈爸爸高兴高兴。但是现在恐怕。。。这时卧室里传出妈妈微弱的声音：晴儿，晴儿。婉晴赶紧跑过去，看到病榻上的妈妈，强颜欢笑地跟妈妈报喜到：妈，我的一模成绩和排名，班主任汪老师说能上北医，我准备第一志愿就它了。妈妈微弱地笑笑，感觉己经气若游丝，但是妈妈也在暗暗地坚持，硬撑，想撑到女儿高考完拿到成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