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济公,身着破旧僧袍,摇着破蒲扇,打趣道:“哟,县太爷,您这是学葫芦娃喊口号呢?怎么,这‘是他是他就是他’的梗,您也给学会啦?我可没说会呀。”说着,济公垮下脸,双手一摊,“大人呐,那贼偷了我 50 块天呐,那可是我的饭钱!这几日,我过得凄惨,跟着衙役们东家蹭一口、西家蹭一口。衙役们还误会了,以为县太爷您发不出工钱,有的竟闹着要辞职,我赶忙解释,是我口袋瘪,可不是衙门发不出饷银。”
县太爷听了济公这一通诉苦,满脸无奈,大手一挥:“好抓!知道那贼的家庭住址吗?”
济公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豁牙:“我知晓,知晓!”
县太爷立马来了精神,领着一帮衙役,威风凛凛就要出发,临了还不忘数落师爷几句:“往后这鱼龙混杂的事儿,可别瞎招人了!师爷啊,你瞅瞅你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下次再招些流氓地痞,小心我免了你的职!”师爷吓得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哎呀,我也不知他有前科呀,今儿个把他请来,本想着关在大牢,让他永无出头之日,竟敢骗咱 50 块钱,跟那二龙湖浩哥似的,坑人钱财,大冬天让人穿个秋衣秋裤,连鞋都没有,手机倒是全新的,真不像话,赶紧抓吧!”
济公却抬手阻拦,慢悠悠道:“且慢。”众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看向他。“他不在临安城里。”
“不在临安城?那在哪儿?”县太爷急问。
济公手中破扇一扬,指向一个方向:“他呀,就在你眼皮底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端茶的小二正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这……我怎没想到!”县太爷瞪大眼,满脸狐疑,“他这脸怎变了?莫不是哪个精通易容术的国度出来的,易容潜伏在我身边,就为那五十块钱?”
小二此时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烫得他直叫唤:“哎呀,谁呀,烫着我了!”衙役班头眼疾手快,哗啦一声甩出铁链,锁住小二:“哼,还装!”
小二顿时慌了神,大呼冤枉:“青天大老爷呀,我冤枉!这脸不是我的,真不是我呀!”
县太爷冷哼一声:“冤枉?升堂!”惊堂木一拍,县衙大堂瞬间肃穆。
小二“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老爷啊,冤枉啊,放了我吧!”
济公在旁,扇着风,笑得狡黠:“哟,你这变脸,跟川剧学的,还是跟越剧学的?难不成还出国整的?”
小二哭丧着脸:“都不是!那天我走着走着,倒霉透顶,遇上个驴车,非得压我脸,打那之后,脸就成这熊样了,我当伙计都难,哪还有心思图谋县太爷职位。”
济公收起笑容,目光锐利如鹰,直指小二:“哼,别狡辩!你作恶多端,可知你一家老小都因你蒙羞,罪恶行径藏不住的!”
小二身子一颤,脸色煞白,听了这话,像是防线崩塌,瞬间改口:“没得上了,没得上了,我招!我幕后还有团伙呢。”
济公上前一步:“快如实招来,还有团伙?下一个目标莫不是州城府县?”
小二咽了口唾沫,缓缓道出实情:“我本是个走投无路的混混,偶然结识了一帮江湖术士,他们精通易容、之术。得知我在县衙当差,便威逼利诱,让我趁给县太爷奉茶之机下毒,待毒死大人,他们便能操控县衙,为非作歹,捞取钱财。事成之后,许我大把金银,保我后半辈子荣华富贵。起初我也害怕,可经不住诱惑,想着改变命运,就应下了这歹事。那 50 块钱,不过是顺手牵羊,想试试手气,哪成想栽到济公手里。”
堂下众人听得义愤填膺,县太爷怒发冲冠:“大胆狂徒,竟敢谋害本官,扰乱公堂,天理难容!”
济公却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你这团伙,现下藏在何处?有何接头暗号、行事规律?细细说来,若有半句假话,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