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将孙福全与张二愣子的元宝风波妥善了结,撂下一句“日后还会再相见”,便摇着蒲扇悠然而去。他掐指一算,下一站竟是临安县衙。这县衙,本该是明镜高悬、伸张正义之地,可眼下这位县太爷,口碑却差到了极点,百姓暗地里都称他是“昏天大老爷”“黑天大老爷”,经手案子没几个能断得明白,大多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积压许久,愁得县太爷整日唉声叹气。
此刻,县太爷正窝在前衙,眉头紧锁,对着满桌公文愁眉不展。一旁兵丁见状,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通报:“报……”声音刚起,县太爷就不耐烦地瞪过去:“咋啦?你小点声。我还想案子呢。”兵丁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大人呐,您这想案子您还是睡觉啊?您睡觉您上后衙睡去,您在前衙睡觉有失体统。”县太爷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起身:“我哪是睡觉啊,我真是被这案子愁得脑仁疼,跟掉进茅厕似的,拔都拔不出来!”
兵丁赶忙接着说:“大人,有个僧人,穿着破袈裟、破僧帽,蹬着草鞋,要见您。听闻咱临安城出了个神佛齐天的人物,估摸就是他了。”县太爷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哟,来来来,叫他来。我倒看看他有什么办法给我破案。来,他不神吗?让他把那点能耐都显示出来。”兵丁领命去开门,却被县太爷叫住:“开开门,咋的呀?你要开门放狗咬他呀还是怎的?现在净是些莫名其妙的梗,别瞎闹!我让你开门迎接他,准备壶茶,我跟他唠一唠,看看他咋破案。”
兵丁麻溜地敞开衙门大门,济公晃晃悠悠站在外面,蒲扇一摇一摆。兵丁通报:“我们老爷呀,让你进去。”济公嘴角一勾,打趣道:“哼,他敢不让我进,他现在焦头烂额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是不是?”兵丁瞪大眼,满脸惊诧:“哎呀妈呀!神仙就是神仙,不一样。”济公笑出声:“哟,你们呐,那院门坏了,我在那窟窿眼瞅见的,原来不是神仙特异功能啊。”说罢,大步迈进衙门。
济公一进门,就拱手笑道:“县太老爷呀,打扰您的美梦咯。”县太爷没好气地回道:“啥美梦?我这一堆脑门子官司,正愁哪个案子能破呢,临安城这无头女尸案、抢劫案,桩桩棘手,你倒好,上门来打趣我。”济公也不恼,嬉皮笑脸凑近:“哟,那有好吃的没?我这一路奔波,嘴里淡出个鸟来,沾沾牙倒齿的。”县太爷翻个白眼:“就陪你喝茶还不行吗?”济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No no no no no no。”县太爷一头雾水:“咋的了?你 no no 半天,要 no no 啥?”济公一本正经道:“我想请你跟我蹦会迪。”县太爷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啥?蹦迪?这哪跟哪啊,这年头哪有蹦迪?你莫不是消遣我!”
济公摆摆手,笑得狡黠:“有没有的吧,咱去后衙先 happy 一会,我再给你找灵感,想办法。”县太爷将信将疑,却也无奈,跟着济公往后衙走。彼时虽说没现代音乐,可县衙乐师拨弄古筝、敲响锣鼓,倒也凑出几分热闹劲儿。济公扯着嗓子喊:“今天有县衙的公子买单!”县太爷哭笑不得:“你这梗是从哪学来的?我咋觉着不着调呢。”
一番嬉闹后,济公坐定,一拍桌子:“对了,你前面说的那个抢劫案我能给你破了。”县太爷瞬间来了精神,急切问道:“嗯,你说是哪路盗匪?”济公摸摸下巴,娓娓道来:“临安有两路可疑人马,一个是以勒脚劫财为生的团伙,还有嘛……”县太爷抢话道:“雷鸣?我听闻过,有人说他往后是你大徒弟,可不能是他,前段时间还多亏你救了他呢,传言他是雷震子转世,干这抢劫勾当绝不可能,这个否了。”济公点点头:“没错,那小子品性不坏。那样还有谁呀?”县太爷咬牙切齿:“是不是之前有个衙内,偷了我 50 块钱?我前些时日找衙内们问话,过后就少了 50 块,难不成是灯下黑?自家衙门里出了贼?”
济公扇子一合,打个响指:“对喽,没准儿就是玩灯下黑,以前是个贼,如今披上官服,你们招人也不查查底细?”县太爷尴尬地挠挠头:“有人给我干活那就行了,哪想这么多。”济公起身踱步:“行,县太老爷,这桩案子算破了啊,那 50 块钱你保住了。您别跟那二龙湖董叔似的,兜里掏不出 50 块钱。”县太爷苦着脸:“我兜里确实就剩 50 块钱了,那是刚拨的救济款,我的饭钱呐,要是揪出这吃里扒外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济公连忙阻拦:“哎,你身为县太老爷可不能乱用私刑呀,快把他的档案给我调出来。”
底下人不敢耽搁,急匆匆跑去档案室,不一会儿,抱来卷宗。县太爷翻开一看,脸色大变:“此人正是江洋大盗啊,这还了得!竟把这号人招进衙门,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