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烟火缭绕、众生芸芸的市井街巷之中,刘老道可是个有几分“名气”的人物,整日里身着一袭有些破旧却又被他拾掇得颇具“仙风道骨”模样的道袍,手持拂尘,在众人面前晃悠。一日,他瞧见一个满脸迷茫却又透着渴望的年轻人,眼珠子一转,上前就故作高深地说道:“年轻人呐,你这周身气息混沌,若想得解脱,须得看看经书,那可是成长、提升自我的不二法门。”这年轻人被他一通忽悠,恰似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热血上涌,满心都是对未来蜕变的憧憬,忙不迭地寻来经书,如获至宝般虔诚翻开。
起初,他还强撑着精神,目光在那密密麻麻的经文上艰难游移,可没承想,经书里的文字仿若带着股神秘的催眠力量,不多会儿,他的眼皮就似有千斤重,脑袋一点一点,最终“哐当”一声,栽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这一睡,梦境却离奇得很,经书里那些玄之又玄的插画、文字,竟都活灵活现地穿梭其中,他恍惚间觉得自已羽化成仙,脚踏祥云,在仙境肆意遨游,嘴里还不停叫嚷:“我成大仙了,我成大仙了!”
这动静可不小,店伙计听到声响,匆匆赶来,见刘老道这般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上去照着他的腿就是一锤子,嘴里嘟囔:“醒醒,大白天的,做啥美梦呢!”刘老道吃痛,从美梦中惊醒,还迷迷糊糊地喊着:“哎呀,敢打本仙的腿!”店伙计嗤笑道:“啥本仙,瞧瞧你这白日梦做得,也不怕闪了舌头,定是看那经书走火入魔咯。”刘老道一脸懵懂,店伙计却像个万事通,摇头晃脑接着说:“你这啊,许是睡着时,脑子还惦记着经文,经文的只言片语进了海马体,小脑再一番拼凑,可不就有了这荒唐梦。”刘老道瞪大了眼睛:“你咋知晓这般多?”店伙计一仰头:“我常读书,读好书,自然明白。”
且把这闹剧搁下,再瞧那济公活佛,刚将刘老道打发回开心茶馆,便又心系苍生,准备奔赴天津。这天津卫,本是繁华热闹之地,却暗藏着诸多污垢。有个金道僧,顶着道士的名号,干的尽是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他四处散播谣言,哪家哪户有妖精作祟,闹得百姓人心惶惶。其实啊,这所谓的“妖精”,不过是他与算命先生串通一气,随意编造,再弄些纸人,佯装做法,对着纸人扎针。老百姓但凡身体稍有不适,他便危言耸听,称是妖精闹腾,只需他出手化解,钱财自然到手。一家家、一户户,就这么被他蒙骗,足足二十多家遭殃,那骗来的银子,都快堆成小山。
济公知晓此事,眉头紧皱,转头对着阿虎说:“走,跟我去一趟吧,阿虎。”阿虎面露难色,挠挠头:“师父,这路途遥远,咱咋去哟?”济公却双手一背,胸有成竹:“无妨。”正说着,一阵“驾驾”声传来,只见一赶驴的汉子匆匆而来,那驴子被驱赶得气喘吁吁。到了跟前,汉子翻身下马,瞧着挡路的两人,瓮声瓮气问道:“你俩挡我去路,所为何事?”济公笑眯眯上前:“这位施主,我欲往京城,能否捎带一程?”汉子一听,连连摆手:“太远咯,不给路费可不行。”阿虎在旁,赶忙翻找口袋,哭丧着脸:“师父,我没银子呀。”济公眼珠一转:“这样,阿虎身强体壮,帮你做些家务抵路费,如何?”汉子犹豫片刻,点头应下:“行吧,我家正缺人手。”阿虎一听,心里叫苦不迭:“师父,我咋这么命苦。”济公拍拍他肩膀:“阿虎啊,莫要抱怨,你这是积德行善,日后必有福报。”
一路上,那驴子走走停停,赶驴汉子时不时吆喝几声。济公与阿虎坐在驴背上,望着沿途风景,心中却想着即将面对的难题。阿虎小声嘟囔:“师父,这金道僧看着狡猾得很,咱咋识破他的把戏?”济公摸摸胡子,笑道:“莫急,到了地头,见机行事。他既爱装神弄鬼,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待到了天津,入眼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济公带着阿虎,寻着线索,很快就找到了金道僧的住处。那是一处略显阴森的院子,门口还挂着些奇奇怪怪的符咒。济公让阿虎在外候着,自已大摇大摆推门而入。金道僧正在屋内清点骗来的钱财,听到声响,吓了一跳,见是个邋里邋遢的和尚,刚要发怒,济公却抢先开口:“金道兄,久仰久仰,听闻你捉妖之术高明,特来讨教。”金道僧一听,以为遇到了同行,神色稍缓,却仍警惕:“你是何人?”济公哈哈一笑:“我乃云游和尚,法号济公,见过不少妖魔鬼怪,今日却被你这的事儿难住,特来寻个明白。”
金道僧眼珠子滴溜一转,心想这和尚没准也是来分一杯羹的,便假惺惺笑道:“原来是济公活佛,快请坐。”两人你来我往,言语试探。济公瞧出破绽,猛地一拍桌子:“金道僧,你那点骗人伎俩,还敢在我面前显摆,你所谓的捉妖,不过是诈人钱财,祸害百姓!”金道僧脸色骤变,还欲狡辩,济公却不给他机会,口中念念有词,施展法力,一时间屋内狂风大作,那些用来骗人的纸人纷纷现形,在风中瑟瑟发抖。金道僧瘫倒在地,知道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