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下,把何大清弄的差点破防了,直接沉默了。
白寡妇,可不就是这么个人,单位给他分配的房子,早弄成他和白寡妇一起的了,他工资的大头,也全是白寡妇拿着。
白寡妇这么干,为的,还不是她的儿子。
何雨天见何大清沉默了,接着道:“我说的这些,其实大院人尽皆知,你回去,随便找个大院的人打听一下,就都知道了。”
“作为傻柱他哥,我是没本事劝的动他了,可怎么也不希望,临老了,他还会被贾家赶出家门,流落街头。”
这话,让何大清更是心如死灰,而后重重的点头道:“好,我随你回一趟四九城。”
随后,何大清先回了单位请假,又让人带个口信给白寡妇。
何大清清楚白寡妇的为人,当面告诉她,白寡妇肯定是不同意何大清回去,要不,就是要一起回。
到了车站,上了车,何大清又忍不住问了起来:“傻柱这些年,除了喜欢那秦淮茹,就没相过亲?”
何雨天摇头:“相过,这些年,相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毕竟,傻柱喜欢秦淮茹归喜欢,可他还是想着娶一个黄花闺女的。”
“为什么一个都没成?”何大清皱起眉头:“这没道理啊。”
何雨天叹了口气:“升米恩斗米仇,秦淮茹,贾家,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傻柱娶了媳妇啊。”
一听这话,何大清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可不,要是傻柱结婚了,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就没秦淮茹份了,可别小看了这饭盒,这汗水足的饭菜,不止秦淮茹,全大院,除了许大茂,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那家不眼馋啊。
最关键的还有,傻柱结婚了,怎么可能还无底线的掏空自已的工资,借秦淮茹,供养贾家一大家子啊。
可以说,没了傻柱,贾家,秦淮茹就要过回苦日子。
所以,秦淮茹,怎么可能让傻柱相亲成功啊。
而除了秦淮茹,还有易中海,许大茂,不希望傻柱娶媳妇呢。
有这么三尊大神在背后使坏,傻柱能相亲成功,那才有鬼。
“当然,这里面,也有傻柱相当大的原因。”何雨天又紧接着道。
何大清一惊:“傻柱他疯啦,还破坏自已的相亲。”
何雨天笑了下:“傻柱不是疯了,他是喜欢上,享受上,秦淮茹吃他的醋的样子。”
“所以,才任由,每次相亲时,让秦淮茹像他媳妇一样,帮他收拾屋子,洗衣服,甚至贴身衣物。”
“毕竟,有秦淮茹这么个俏寡妇,为他争风吃醋,这种感觉,那自是让傻柱暗爽的同时,又迷恋无比。”
何大清痛苦的捂着脸,觉得傻柱真是没救了,居然还把相亲,当成了,能让秦淮茹争风吃醋的戏码。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秦淮茹足够漂亮,有秦淮茹这么个俏寡妇在,傻柱可不得拿相亲对象,跟秦淮茹比啊,加上,有易中海整天给傻柱洗脑,说秦淮茹是世上最好最孝顺,又任劳任怨的女人。”
何雨天说到这,看向何大清:“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傻柱恐怕压根就看不上那些相亲对象,否则,相亲后,傻柱若主动点,这么多了,不可能一个也不成的。”
何大清苦笑着,摇起了头:“造孽啊。”
何雨天也跟着摇头,却直接道:“这也怪叔你,走了后,直接不管傻柱雨水,让他们差点饿死,也才让易中海,成了傻柱心中的救命恩人,他最尊敬的人。”
关于,何大清其实有寄钱回去,让易中海交给傻柱的事,何雨天自是知道的。
这说出来,也算让何大清彻底看清易中海的伪君子真面目。
何大清脸色一下白了:“怎么会,我可是有每个月寄钱回去的,直到傻柱当上了厨房的班长,我才没再寄的。”
“可傻柱雨水,可是一分没收到的。”何雨天明知故问:“叔你不会寄给了易中海,让易中海交给傻柱吧?”
何大清一下满脸通红:“易中海,我怎么没想到啊,他这么个浓眉大眼的老好人,居然这么不是东西。”
何雨天知道,除了易中海伪装的好,是个老好人外,也是因为易中海不缺钱,又没儿女,怎么也不至于贪了何大清寄给傻柱雨水的生活费。
“回去后,我一定要揭穿易中海的真面目,让傻柱以后离他远一点。”何大清咬牙切齿了起来。
何雨天唉了声:“叔,你觉得,傻柱是信你,还是信他?”
“到时候,易中海说,是因为傻柱对你恨之入骨,怕他不愿意花你的钱,才不得已,隐瞒了的,然后,易中海又直接把你寄的钱,全拿出来,当面还给傻柱。”
说到这,何雨天看着何大清:“叔,你说,傻柱是信你,还是信朝夕相处,大院的老好人,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
何大清张了下嘴,说不出话来。
“傻柱会信易中海,最多有点生气。”何雨天直接道,而剧里,就是这样的,傻柱知道了这事,气过后,直接原谅了易中海,还说,他那牛脾气,当时肯定宁愿饿死,也不花何大清的钱。
“该死的易中海,我怎么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啊。”何大清咬牙切齿的骂道。
何雨天很想说,这还不是怪你,把养长的儿子,白送给易中海了。
在贾东旭挂了后,易中海岂能不把主意打到傻柱身上,让傻柱帮忙养老送终。
最关键的是,何大清这亲老子还不在,这简直就是完美。
“叔,说什么也没用了,除非你能狠下心,去举报易中海,昧下了你这些钱。”
反正,易中海跟自已,是不可能和睦相处的,所以,何雨天自是不在意,易中海会不会因此完蛋,直接牢底坐穿。
何大清一愣,摇了下头:“我也希望易中海不得好死,可说到底,也是老朋友一场,还照顾了傻柱雨水这么多年,我不能这样做。”
夺子之恨,何大清都可以放过易中海,何雨天岂能不明白,十有八九,就跟自已猜的一样,傻柱这三代雇农的身份有问题,易中海说不定,也帮忙了,起码,这事,易中海是知道的。
“可惜了。”何雨天暗道了句,何大清傻柱不追究,这事,自也只能作罢。
“叔,那你想清楚了,傻柱现在,已经把易中海当爹一样,还尊敬无比,言听计从,这样下去,以后,傻柱未必会给你这亲爹养老送终,但一定会给易中海养老送终。”
听到何雨天的话,何大清炸了:“我才是他老子,凭什么给易中海养老送终,不给我养老送终。”
何雨天一摊手:“理是这么个理,但,谁让傻柱现在把易中海当爹,把你当仇人啊。”
“我…。”何大清顿时哑口无言了,而事实,也是如此。
最关键的是,因为有把柄在易中海手中,何大清也压根不敢告发易中海,黑心昧下他寄给傻柱的钱。
何雨天拍了下何大清的肩,安慰道:“想开点吧叔,事情已经这样了,改变不了了,你把房子给了雨水,若你在保城那什么了,我想,起码雨水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何大清没好气的白了何雨天一眼:“臭小子,你这是不盼我好啊。”
何雨天摇了摇头:“叔,这人家当年多尔衮都办不到的事,你觉得你可以?”
“连多尔衮,这位当上太上皇的人,最后还不是…。”
何大清:“…”。
何雨天:“带孩子的女人,多尔衮都搞不定,叔你若跟白寡妇生有一儿半女,那多少还可能给你养老送终。”
“可连一儿半女也没有,你指望没一点血缘关系的继子,养你这没用了的后爸,你觉得现实吗?”
何雨天把何大清问的再一次哑口无言,又接着道:“亲生的,不愿意给父母养老送终的,都不在少数呢。”
这话,杀人诛心了。
直接,把何大清干沉默了。
“所以啊叔,你把房子,给了雨水,以后,万一真那什么,你还可以回四九城养老,要是房子成了贾家的,你怕是真要老了,还无家可归了。”何雨天接着火上浇油道。
何大清痛苦的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看向何雨天:“你这么急,这么明显,要我把房子,给了雨水,傻柱怎么惹你了,贾家又怎么你了。”
何大清不愧是老人精,一下,说出了何雨天的心思。
何雨天一愣,也不尴尬,点了点头道:“叔,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傻柱这混蛋,太不是东西了,贾家诬陷我投机倒把,带着公安要上门抓我,毁我前途,毁了我,我自证了清白,不过反过来,让贾家赔偿了点精神损失费而已,傻柱居然为了贾家,那秦淮茹,向我讨回那钱。”
说着,何雨天义愤填膺了起来:“我不给,傻柱居然大晚上,偷袭我,要敲我闷棍。”
“叔,你说,这口恶气,换你,要不要出。”
说到这,何雨天又一脸无奈:“可我是他哥,总不能也报公安,抓他进去吧。”
“而贾家之前,便霸占过我家的房子,没得逞,所以,贾家没得选了,只有把主意,打到你们家的房子身上了。”
“我这样做,既是帮了傻柱一把,也破坏了秦淮茹,贾家的阴谋,让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大清听到这,才不由点头,真正相信了何雨天。
只不过,这让何大清更郁闷了几分。
“不过,还是不对啊,傻柱再傻,也没道理,就这样,把房子,给了贾家吧?”何大清突然一拍大腿道。
何雨天摇头:“叔,你忘啦,还有易中海呢,只要有易中海帮忙,秦淮茹又嫁给了傻柱,不说直接把房子过户给秦淮茹,但,在房本上,加上秦淮茹的名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何大清一听,又是因为易中海,顿时气急败坏骂道:“老易这狗东西,为了养老,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
何雨天再次摇了摇头:“或许,不止是为了养老。”
何大清猛的皱起了眉头:“除了养老,他还能为了什么?”
何雨天轻咳了声,左右张望了下,才道:“其实,以易中海的财力,放出风声要养老,多的是人抢着,给他养老送终,根本没必要费尽心思,非要撮合傻柱跟秦淮茹成一对,给他养老。”
“你的意思是…?”何大清直勾勾看着何雨天。
何雨天再次轻咳一声:“我猜测啊,只是我猜测。”
“易中海名声地位,钱,全都有了,什么都是人生赢家,可偏偏,他无儿无女。”
“而秦淮茹,迷人俏寡妇,又能生,倘若易中海拿下了秦淮茹,让秦淮茹怀上他的种,再让秦淮茹嫁给傻柱,让傻柱当接盘侠,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怀疑。”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以后易中海死了,他的钱财,房子,聋老太太的房子,还有你们的房子,全归秦淮茹,在这样的诱惑下,秦淮茹怎么抵挡的了。”
说到这,何雨天接着道:“而且,秦淮茹本身,她在轧钢厂,便必须依靠易中海的庇护,否则,她连车间的工作,都压根保不住。”
何大清目瞪口呆,头皮发麻的看着何雨天,不知说什么好。
尽管这很荒谬,太恶毒了,可仔细一想,却并不是不可能。
大院谁不知道,绝后,是易中海心里的一根刺,他做梦,都想老易家有后。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必须靠他易中海庇护,才能保住工作的俏寡妇,也有一个,把他当亲爹一样信任的傻柱,而恰好,傻柱又喜欢秦淮茹这俏寡妇。
一切,简直就是水到渠成。
何大清觉得,搁自已,恐怕,也会起这样的想法。
越想,何大清越是头皮发麻,越觉得可能性不小。
牺牲傻柱一个,成全了他易中海,肥了秦淮茹,这有何不可啊。
最重要的是,傻柱压根不会怀疑,他最信任,最喜欢的人,会如此歹毒,如此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