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不明女儿个中话语,随即问起详细。但见欧阳婷婷徐徐说道:“女儿深知父亲心中原有两处憾事,一者自是欧阳家事,今日,你我父女隔阂己消,想来父亲亦不必再介怀;再者便是父亲多年前败于天破老人之手,女儿知道此事亦是困惑父亲多年,此间女儿或有一法,可助他日父亲再战得胜,以偿昔日之憾。”
欧阳正闻听这般言说,不住一阵感动,一则是不曾料想自己的女儿是如此心思细腻,再有便是欧阳婷婷口中所言的得胜之法。
欧阳正叹然说道:“天破老人的不二刀法虽说精妙,可为父的狂怒心法亦是不遑多让,只可叹那柄无极天破刀确是刀中极品,为父手中未有可与之匹敌的刀兵。”
欧阳婷婷回道:“正是如此,此间女儿寻得一人,或可为父亲造出一柄绝世神兵。”
欧阳正本是嗜武之人,家传狂怒心法己然炼至登峰造极,这吉边一域难有敌手,是故人人冠以狂神名号,独占吉边一域的武道巅峰。
欧阳正既听这般说来,不住一阵狂喜,出言叹道:“如此甚好,此人若能造得神兵,为父自当厚赏于他。”一念既起,当自生出急切,随即问道:“那人现在何处?可唤来面见一番。”
欧阳婷婷听得这般所求,当自面露犹疑,叹然回道:“此间怕是见得亦无用。”
欧阳正急切再问:“何故如此说?”
欧阳婷婷回道:“那人受了重伤,此间仍在昏睡之中,我己请徐先生来此相医。”
“徐先生?你说的可是雀返山下,素有神医称号的一针定阴阳-徐福?徐老先生”欧阳正不住惊奇问道。
欧阳婷婷回道:“正是此人。”
闻见神医名讳,欧阳正当自肃然起敬,随即问道:“徐老先生现在何处?”
欧阳婷婷回道:“徐先生说那人伤患颇重,他需得自在一旁相守,恐有变数。”
闻听此言,欧阳正急切说道:“为父仰慕徐先生己久,速速领我去与先生相见一番。”
欧阳婷婷见这夜己至半深,随即回道:“这般天色己是不早,恐先生己然安歇,不如父亲明日再去。”
欧阳正这才发觉自己是有些失态了,随即说道:“确是为父考虑不周,那便明日再行拜见。”却在此时,欧阳正突而觉得自己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儿如何可请动这般的世外高人,随即再而问道:“为父早年间欲寻徐先生为你二娘医治顽疾,却是未能请动他老人家,你是如何做到的?”
欧阳婷婷闻听这般问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自是一番转动,转而略显调皮的笑着回道:“此可谓山人自有妙计,容女儿卖个关子,明日见得徐先生,父亲自可当面问询一番。”
如此,二人做了拜礼,欧阳婷婷收起碗碟,出门而去。
欧阳正今夜可谓是了却诸多心事,只叫满心畅快,他自闭门上榻,不消半刻,便己笑然入梦。
翌日,欧阳婷婷令人唤来徐老先生,自在偏室花厅之内与欧阳正相见一番。
欧阳正得见老先生鹤颜,不住一阵称谢。
那徐老先生一阵莫名,随即问起:“居士何故相谢于老夫?”
欧阳正见老先生这般问,便是知道那多年之前的往事己不被老先生所记住,随即提点说道:“一十三年之前,在下家中妻室病重,是言往雀返山下求见先生相医,先生既令首徒随在下回返吉边城,是故贱内得以病愈,此举全仗先生之德也。”
老先生一番思量,似而恍然忆起,随即回道:“老夫想起来了,事后欧阳城主令人送来黄金千两,名贵药材不计。”
欧阳正笑而说道:“只可惜老先生不受世俗之礼,独留下了那几味药草。这些年,在下每每回味,只觉有愧于先生啊!”
老先生亦是笑起说道:“欧阳城主言重了,老夫一生痴迷医人方术,少于尘世走动,那凡尘之物自然于老夫是得此无所用了。欧阳城主所赠之药草,助老夫救得世人性命不少,此乃大功德,何至有愧啊!”
如此,二人一番恭维,自又再说起一番别样闲话。谈笑之间,己然饮尽了碗中茶水。
徐老先生起身告辞,是言说道:“老夫需得回返下榻之处,那莽汉的伤患不轻,唯恐生出变数。”
欧阳正见此状况,出言说道:“在下本有心去看望一番那伤患,不如随先生同去吧!”
徐老先生闻听此言,侧首看向欧阳婷婷,只见其微微点头,那老先生便笑着说道:“欧阳城主有此爱心,当是那莽汉的福分,城主请先行。”随即作出相请的手势。
欧阳正亦是作出相请手势,是言:“老先生先请。”
如此,二人自随侧门出去,顺着门廊往后园之中的一处隐秘石室而去。行步间,欧阳正不住问起:“在下现有一惑,不知先生可能为在下解惑?”
老先生淡然回道:“城主当自问来。”
欧阳正随即问道:“小女才疏学浅,未有大智大德,不知何故能够请动先生出山,为其舍下伤患医治?”
老先生闻听此问,不住停下脚步,他故作不经意的回首,却是瞧见门廊的尽头,欧阳婷婷立在拱门之侧,既见此状,老先生自是一阵笑起,随即说道:“未有别他,只道是我与令嫒有缘吧!”说着,便又跨步开来,朝前行去。
欧阳正思量一番,只觉这世外之人,说话行事当自这般深沉,随即也不再多想,自随后而去。
后园之中,原有数名壮汉相守,此间,不知何故竟是都不见了踪影,唯有那把门的守卫候在门前。老先生疑惑了半刻,出言问道:“敢问小哥,这院中的守卫去了何处?”
那守卫见到老先生一旁的欧阳城主到来,慌忙跪身行礼,再尔答道老先生的问话,说道:“先生的徒弟是说要去取些药材来,守卫弟兄们自随他去帮手了。”说话间,只见得那守卫双目鼓起,那眼神似要杀人一般。
欧阳正未能觉出个中端倪,只在令言说道:“免礼平身,着即将门打开。”
兵士得令称喏,取下腰间铜匙将那密室闸门打开,老先生轻叹一声,走入道昏暗的密道之内。欧阳正紧随其后,不住一阵抱怨,是说:“何故将病患置于此般地界,真是不知所谓。”
只听得那密室之内原有滴答水响,却不知那伤重的莽汉今番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