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永久标记的陆乘渊,感同身受。
他从身后轻轻凑近,沈星眠往前躲开。
无人看到的角落里,他微微抿紧唇。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那倔强的模样透着一股清冷,仿佛连哭泣都成了一种无声的尊严。
陆乘渊叹气,手搭在他腰间,“眠眠。”
沈星眠更难过了。
他这是什么语气!
陆乘渊无奈,将他抱在怀里,对着后颈腺体咬了上去。
临时标记,让他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陆乘渊开口,“心里有什么气,说出来,你不说,藏在心里面,对身体有伤害。”
昏昏沉沉之际,耳畔传来他低沉而冷冽的声音。
像是从遥远的冰原上传来的低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星眠不吭声,手抓着被角。
他自已都没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本来清冷防御的圣诞蔷薇信息素,缓缓软化,逐渐变成了黏人的圣诞蔷薇信息素。
甚至俏皮地主动靠近雪松信息素。
起初,陆乘渊以为是自已又禽兽不如,异想天开。
但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怀里抱着的沈星眠滚烫得像一个小火球。
他抱着他,声音放轻:“眠眠?”
沈星眠不吭声,咬着被角。
“眠眠?”
陆乘渊轻轻掰着他的肩膀过来,才发现沈星眠脸蛋通红。
他坐起来,抱着他,给谢瞻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谢瞻了解情况后,“你摁一下他后颈上的腺体,什么感觉?”
陆乘渊轻轻摁了一下,怀里的沈星眠呜咽着哭了。
“好像肿了,还很烫。”
“那就是期到了,等度过期,就可以出院了。”
陆乘渊看沈星眠难受的样子,微微蹙眉,“可以注射抑制剂吗?他现在很难受。”
电话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拜托,老兄,你的omega,你问我要抑制剂,到底行不行啊?”
Alpha最不能说的,就是不行。
陆乘渊关掉电话,掀开被子,抱着沈星眠裹了进去。
从外面只能看到陆乘渊的后背,其余什么都看不到。
两个小时后……
沈星眠头发汗湿,身体微微颤动。
似乎经历了一场难以言说的疲惫,许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只能软软地依偎在他的Alpha怀中,寻求一丝慰藉。
陆乘渊掀开被子,抱着omega走进浴室里面冲澡,之后拿起电话,给谢瞻打去。
“拿两身衣服。”
谢瞻闻言,眼睛一亮。
“嗯!迅速啊!陆上将!”
陆乘渊对他的窥探欲没兴趣,关掉电话之后,低头看沈星眠蜷缩在自已怀里,睡得很香。
“叩叩叩——”
传来敲门声。
怀里的沈星眠睡得正酣,陆乘渊起身走过去。
打开门,是全副武装的陆筠。
“小叔,我来给你和小婶送衣服了。”
陆乘渊看了他一眼,“嗯。”
“砰——”把门关上。
衣服换上,谢瞻和陆筠穿着厚重的隔离服进来,给沈星眠检查一遍。
“基本恢复,可以出院了。”
“平日里按时服用抑制药物,最多半年一次易感,但是期还是比较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