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厉郁珩好了许多。
她把热水袋从他腹部拿开,轻轻地掖了掖被子,准备回自已房间。
刚起身,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
厉郁珩半睁着眼,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女朋友,我病了,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吗?”
温蘼本想直接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人家是因她而病,现在这副样子,她要是真走了,未免显得太无情无义。
“我……我回房间洗个澡。”温蘼试图挣脱他的手。
厉郁珩却抓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昨晚,你都已经把我这样那样,正面反面玩弄了个遍,现在居然还要跟我分房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温蘼的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胡说了……”
可某人反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一个人睡不着,晚上还需要你给我讲故事呢……”
温蘼想起在东南亚旅行时,厉郁珩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她只当他是开玩笑,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好吧,我先去洗澡。”
洗完澡,温蘼裹着浴巾打开门,就看到厉郁珩举着一件厚厚的女士毛绒睡衣站在门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厉郁珩一把捞进怀里,用睡衣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小心翼翼把她塞进被窝。
“女朋友辛苦了,谢谢你照顾我。”
他轻柔地帮温蘼脱去外套,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耳垂上轻轻落下一吻。
温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挣扎,但厉郁珩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温蘼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
“你想听什么故事?”温蘼努力让自已保持平静。
厉郁珩亲了亲她的额头,眼中盛满化不开的温柔:“今晚你太累了,快睡吧,故事下次再讲。”
温蘼听闻,才发觉自已确实有些疲惫,眼皮越来越沉。
温蘼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
厉郁珩身上冷冽的青松气味萦绕在鼻尖,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知不觉沉沉地睡了过去。
厉郁珩听着怀里的她呼吸渐渐安稳,知道她睡着了,便睁开眼睛望着她。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面前的她和曾经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重叠,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曾经,他以为自已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让他们相遇。
“感谢上天,我终于找到你了。”
厉郁珩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
他紧紧地抱着她,慢慢的也沉入了梦乡。
……
翌日,温蘼是被刺耳的手机铃声硬生生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接通电话,顾盼兮咋咋呼呼的声音瞬间灌满了她的耳朵:
“姐妹!你火了!彻底火了!你快看看微博热搜!”
温蘼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暖烘烘的毛绒团子。
厉郁珩的手臂正紧紧地环绕着她,和那只肥猫一起,把自已压的死死的。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脑子却像一团浆糊,完全没理解顾盼兮在兴奋些什么。
“你上次在那个古风小酒馆跳的舞,不知道被谁录了视频发到网上,现在点击量都破百万了!评论区都炸了!“
“都在夸你跳得好,说你是什么人间尤物,勾魂摄魄的妖精!“
“还有好多人跪求你出来营业,想看你现场跳舞!”“
顾盼兮语速飞快,激动得几乎要破音。
温蘼这才意识到顾盼兮说的是那次她喝醉后在小酒馆的即兴表演。
她猛地清醒过来,脑海中浮现出那晚自已放飞自我的画面,脸颊不禁微微发烫。
她记得那晚自已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跳了一段即兴的国风舞,还和台下的客人互动,后面好像还和厉郁珩……
“喂,温蘼,你还在听吗?”
顾盼兮的声音把温蘼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跟你说,评论区里最火爆的就是你喂我喝酒那一段,好多女孩子都羡慕嫉妒恨,说想成为我,让你也喂她们喝酒!hahahahha!”
“质疑纣王,理解纣王,想要成为纣王……”
温蘼扶额,简直哭笑不得。
她没想到自已一次喝醉后的放纵,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火遍全网。
“蘼蘼,我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商机!”顾盼兮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我们干脆自已开一家国风舞酒馆吧!你负责跳舞,我负责管理,强强联手,肯定能赚大钱!”
温蘼沉默了片刻。她确实很喜欢跳舞,开一家自已的酒馆的想法也很美好,但现实是残酷的。
之前在慕辞渊那里被控制得死死的,后来又被卖到地下拍卖场,更是身无分文。
如今虽然被厉郁珩“收留”,但她总不能开口向他要钱吧?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顾盼兮像是看穿了她的顾虑,豪气地拍着胸脯,“我出!你只管负责貌美如花,妖娆起舞就行!”
温蘼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开店这种事不是儿戏。
顾盼兮看她还在纠结,干脆利落地说道:“这样吧,下午两点,老地方见!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温蘼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她迅速起床洗漱。
厉郁珩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含糊不清的问道:“要去哪儿?”
“顾盼兮约我出去谈点事情。”温蘼简单地回答。
“我送你。”厉郁珩说着就要起床。
“不用了,我自已去就行。”温蘼不想麻烦他。
厉郁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自已的男朋友不用,你是打算留着让谁用?”
温蘼一愣。
自已和慕辞渊相处的这五年,她异常懂事,从不敢开口要东西,也不愿意麻烦他帮自已做事。
害怕他拒绝,更害怕自已不配。
她有时甚至羡慕林婉婉的性格,撒个娇就能指使慕辞渊做这做那,非常享受看慕辞渊为她花钱为她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