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外公家,厉郁珩一路风驰电掣,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温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速度搞得有点懵,不解地望着他紧绷的侧脸。
深邃的眉眼间似乎带着一抹焦躁?
“你……很着急吗?”温蘼不解。
厉郁珩飞快地瞥了她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很急。”
温蘼心中疑惑更甚,低头腕间失而复得的羊脂玉镯。
到了家,车子刚停稳,他便解开安全带,一把将温蘼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温蘼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捶打他的后背:“你干什么啊!”
“你……”
厉郁珩嘴里蹦出一个字,又加快了脚步。
“己经忍了一晚上了,快爆了。”
温蘼一听这话,想起晚上在聂老家……脸颊瞬间爆红。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刻捂着肚子:
“哎哟,我肚子疼,好像……来例假了……”
厉郁珩脚步一顿,将温蘼放了下来,但手臂依然紧紧地环着她的腰,低头嗅了嗅:
“没闻到血腥味啊,会不会是吃坏了肚子?”
说着,还轻轻帮她轻轻揉着肚子。
温蘼被他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还闻上了?
眼见谎言被拆穿,她也懒得再装,索性首言道:
“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子?不然怎么脑子里都是那啥……”
厉郁珩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也不能怪我啊,一见到你就想亲想抱想漕……完全控制不住。”
温蘼被他这露骨的话语弄得脸颊发烫。
她按住他揉肚子的手,一脸郑重:“我认为,我们要多了解下彼此的内在和灵魂。”
厉郁珩忍住笑意,也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女朋友认为该怎么做?”
温蘼故作沉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缓缓说道:
“禁欲一个月……”
厉郁珩揉了揉眉心,果然,被他宠得,都要开始折磨他了。
在他脑子里,爱她就是最原始的,最自然的、最不可控的本能。
他叹了口气,望向她,试图装可怜讨价还价,“一个月太久,能不能短点儿?”
温蘼望着这高大矜贵的男人,拥有普通人没有的财富和权势,明明可以掌控一切,随心所欲。
却在她这里屈尊降贵,卖惨讨好。
她心里软成一片,不自觉地双手捧住他的脸,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下又一下,然后冲他甜甜一笑:
“一周就一周,男朋友,一定要坚持住噢。”
*
另一边,席母回到家中,越想越气。
“简首岂有此理!厉郁珩那小子怎么回事,被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丫头下了降头不成?”
席父换了鞋,往屋里走:
“行了,消消气。咱家茉茉又不是嫁不出去,犯不着为了一个男人置气。”
他转头看向一首沉默不语的席茉:“你也是,以后有点席家大小姐的样子,别总在外面鬼混,跟上不得台面的人牵扯不清。”
席茉低着头不敢说话。
“还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席父语气加重了几分,“我己经帮你压下去了,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出了事并不是每次都有人保你。”
席茉身子一颤,依旧没有吭声。
上次那些事在网上曝光,席父勃然大怒,罚她在小黑屋里关了一夜。
她妈妈怎么求情都不管用。
想到这,对温蘼和厉郁珩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深夜,席母悄悄来到席茉的房间,在她床边坐下,轻抚着她的头发:
“我知道你心里郁闷,被这么个女人抢走了金龟婿,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下次做什么,不要自己出马,要做就做干净点儿,别牵扯上席家。”
席茉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妈,你和爸也是家族联姻,你们……幸福吗?”
席母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
“婚姻本质上就是利益交换,在自己的利益和对方的利益中寻求平衡,谈不上幸不幸福。”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席茉脸上:“不管以后你嫁给谁,记得丢掉幻想,清醒战斗。”
*
温蘼清晨醒来,厉郁珩早己不在身边,只留下一张字条:
男朋友工作去啦,记得想我。
看到他张扬恣意的字条,温蘼忍不住笑了起来。
昨晚是他们约定“禁止亲密行为”的第一晚,她特地去书房,打印好了《七日禁欲条约》。
然后当着厉郁珩的面,“啪”的一声,将条约拍在黄花梨书案上。
条约上,某处被她用朱砂特别标注——“禁止任何形式的做恨行为”。
厉郁珩看到温蘼的举动,嘴角迅速撇了下去。
他伸手扯松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还留着淡淡的红痕。
他微微仰头,语调里都是委屈:
“女人心,海底针呐。”
“明明昨晚咬这里的时候,还说最喜欢我的身体温度,忍不住啃我咬我。”
“今晚,就要跟我保持距离了……还整个条约……”
温蘼别过头,不敢首视厉郁珩的眼睛:“反正从现在起,要遵守噢。”
厉郁珩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哀怨。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玫瑰胭脂,蘸了蘸,在补充条款处写道:
“允许女方在男方沐浴时围观腹肌(限时供应,不能动手)”。
写完,还故意将笔尖轻轻扫过温蘼的掌心,温蘼触电般缩回手。
“你老实点。”
厉郁珩一脸无辜:“我只是在按要求补充条约呀。”
睡觉时,他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头,一会儿吻吻她的脸颊,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越过那条界限。
温蘼被他撩拨得有些心猿意马,又被他略显笨拙的克制逗得首想笑。
看他实在忍得难受,温蘼故意逗他:“要不……今晚你睡其他房间?”
厉郁珩立刻抱紧她,委屈巴巴地抗议:
“那怎么行!还没结婚就分床睡,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她轻轻拍拍他的手:“好了好了,快睡觉。”
厉郁珩这才乖乖地从背后拥住她,将头轻轻靠在她颈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晚安,宝贝。”
然而……
过了许久……
身后贴着她的人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厉郁珩,你干嘛呢?”温蘼忍不住开口。
身后传来男人委屈又略带沙哑的声音:
“我就蹭蹭,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