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的鞭炮声还在记忆中回响,新学期的钟声便急促地敲响。
街边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在暖阳的轻抚下,泛着清冷的光。
易小辰和何雨水并肩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他们的身影被清晨的阳光拉得长长的。
到了学校,熟悉的校园却透着一丝异样的冷清。
何雨水下意识地望向好朋友的座位,那果然是空的。
一整天,何雨水都心不在焉,老师讲的课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放学的铃声响起,同学们如往常一样涌出教室,唯有何雨水还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她知道朋友己经去上班了,不会再回来上学了,但就是心里难受。
不仅仅是见不到朋友的难过,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易小辰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雨水,别想了。
你看李珊珊都去上班了,你也得为以后打算,找个工作,心里踏实。”
何雨水抬起头,眼眶微红,“我知道,可就是觉得不甘心。”
她之前去找过珊珊,珊珊隐晦的提起政策可能有变,让她尽快找个工作。
可是她这些年的目标一首都是考大学,突然让她不考大学去工作,她一时接受不了。
易小辰推着自行车陪着何雨水慢慢地往家走,“你就当做两手准备吧,先让你哥给你整份工作,就说等你拿到毕业证就去上班。
如果一切正常你就考大学,如果考不了你就上班。
这样也更稳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啊,我大爷大娘等我吃饭呢。”
说完易小辰长腿一蹬,骑着自行车就走了,没有再管哭唧唧的何雨水。
他不太喜欢优柔寡断的人,不干脆。
上一天学他也饿了,学校中午饭根本吃不饱,而且很难吃,每天放学都饿的饥肠辘辘的。
回到家后,易小辰慢悠悠的吃完晚饭,才去找何雨柱。
嘿嘿,吃饭太快了对胃不好。
何雨柱正在院子里的水槽边上刷鞋,看到易小辰过来,问:“小辰,有事啊?”
易小辰刚吃完饭不想蹲着,就站在何雨柱身边说:“柱子哥,你得赶紧给雨水在轧钢厂找个工作。
她那个好朋友都不上学去上班了,现在形势变了,晚了可就没机会了。
我都己经在轧钢厂办了入职,就等拿毕业证去上班了。”
何雨柱一头雾水,“一大爷说你成绩很好啊,你不上大学了吗?”
“我还想着让雨水考大学,这可是我们老何家第一个大学生呢!”
“嗝!
柱子哥,现在不是以前了,考大学这事悬乎着呢。
有个稳定工作才是要紧事。”
易小辰突然打了个饱嗝,刚才吃的有点多了。
何雨柱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清楚易小辰说的在理,可一想到妹妹的前途,又有些犹豫。
但他也知道易小辰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行,我想想办法。”
他想着咋也得给他妹子整个坐办公室的文职工作。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中困难。
何雨柱在轧钢厂工作多年,厨艺没得说,可就是脾气首,和厂里领导关系不太融洽。
他这几天一改往日的火爆脾气,见了领导就满脸堆笑,可每次提到给妹妹找工作的事,领导总是打哈哈,敷衍过去。
何雨柱愁得不行,去找了易中海。
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工,德高望重,在厂里说话有分量。
何雨柱提着两瓶好酒,来到了易家。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笑着说:“柱子,你咋还拿酒过来?有事啊?快进来坐。”
何雨柱笑了笑,把手里的酒放在桌上,“一大爷,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想麻烦您。”
一大爷看着何雨柱,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不推辞。”
何雨柱把给妹妹找工作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一大爷听后,沉思片刻说:“雨柱啊,这事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但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何雨柱连忙道谢,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工作不好弄,一大爷肯帮忙他就很感激了。
一大爷易中海也不含糊,第二天就去找了轧钢厂的副厂长。
副厂长办公室里,易中海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可内心却有些忐忑。
“老陈啊,今天来找你,是想麻烦你个事儿。”易中海开门见山地说。
副厂长陈康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说:“老易,你都找上门了,我肯定知无不言,能帮就帮,你说吧。”
“是这样,咱们厂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高中快毕业了,想找个工作。
何雨柱这孩子你也知道,工作踏实,厨艺过硬,就是脾气首了点。
我想着能不能给这孩子在厂里安排个工作。”易中海诚恳地说道。
陈康靠在椅背上,思索了一会儿,“老易,安排工作可不是小事,得走流程,还得走人情,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肯定会上心。
这样吧,我先了解下情况,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易中海一听,心里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道谢,“那就太感谢你了,陈厂长,我等你消息。”
陈康目前是轧钢厂的副厂长,等到下半年他就会被调到其他厂子任厂长,到时候后勤主任李怀德才会上任副厂长。
易中海跟陈康认识十几年了,他知道这事陈康既然接了,就一定能办妥。
过了一个星期,易中海找到了何雨柱,告诉他工作的事有眉目了,只要再走些流程,何雨水就能进轧钢厂的后勤部上班。
“柱子,跑工作不是空手就能跑的,你回家拿五百块钱,再买两瓶好酒。”
何雨柱高兴的应了,一溜烟的就回家拿钱去了。
其实何雨水毕业是会分配工作的,但轧钢厂这样福利待遇都一级好的单位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