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南栾之战再联姻
23年,河北,多风。
十月,黄河渡口,秋风凛冽,滔滔河水奔腾不息,似在诉说着乱世的沧桑。刘秀身披黑色披风,屹立于船头,目光深邃地望着北方,神色坚毅。身旁,一众随从正忙碌地准备着渡河事宜。
刘秀喃喃自语:“河北之地,不知将是怎样一番风云变幻。”
此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邓禹。邓禹翻身下马,快步奔至渡口,大声呼喊。
刘秀至交邓禹气喘吁吁:“刘秀!刘秀!”
刘秀转身,看到邓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刘秀迎上前去:“邓禹,你为何而来?”
邓禹稍作喘息,目光坚定地看着刘秀。
邓禹:“我知你此去河北,肩负重任。如今刘玄必败,天下之乱方兴未艾。你当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之能,天下不足定也!”
刘秀听闻,心中一动,紧紧握住邓禹的手。
刘秀:“邓禹,你所言正合我意。有你相助,大事可期!”
说罢,两人一同踏上渡船,北渡黄河,向着河北进发。
刘秀到河北后不久某日,邯郸城内,热闹非凡,却暗藏汹涌。前西汉赵缪王之子刘林,心怀叵测,拥戴一个叫做王郎的人在邯郸称帝。一时间,城中张灯结彩,王郎身着龙袍,端坐于高台上,接受众人朝拜。
王郎得意洋洋:“从今往后,我便是这天下之主!”
与此同时,前西汉在河北的另一宗室、广阳王之子刘接也起兵相应刘林。消息传来,刘秀的营帐内,气氛凝重。
刘秀眉头紧锁:“这刘林与王郎,竟如此大胆,公然称帝。如今我处境艰难,该如何是好?”
众人皆沉默不语,刘秀心中甚至涌起逃离河北的念头。
就在刘秀陷入困境之时,上谷太守耿况之子、少年英雄耿弇,一身豪气,大步走进营帐。
耿弇声音洪亮:“刘将军,不必忧虑!渔阳、上谷的突骑足有万骑,发此两郡兵马,邯郸根本不足虑!”
刘秀听闻,眼前一亮,站起身来,兴奋地指着耿弇。
刘秀:“好!好一个耿弇,你便是我北道主人也!”
众人闻言,士气大振。不久,刘秀率军在更始帝派来的尚书令谢躬和真定王刘杨的协助下,准备与王郎展开一场大战。
几日后,南栾战场上,双方军队严阵以待。刘秀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
刘秀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日便是我们破敌之时!冲啊!”
说罢,刘秀一马当先,率军冲向敌军。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经过一番激战,刘秀的军队取得了南栾之战的胜利,攻破了邯郸,击杀了王郎等人。
刘秀诛灭王郎之后,收集有关文书,得到有些官吏与王郎交往的函件数千份。汉光武帝并不予以细看审查,就集合手下诸将,下令当面烧毁。
刘秀大笑道:“烧了它,让因为原来反对过我而心怀不安的人可以安枕无忧!”
战后次年,为了促成和真定王刘杨的联盟,刘秀亲赴真定王府以隆重的礼仪迎娶了刘杨的外甥女——郭圣通。此时距刘秀在宛城迎娶阴丽华尚不足一年。
2,更始倾颓迁长安
24年,洛阳、长安,多风。
二月,洛阳城外,更始帝的迁都队伍浩浩荡荡,车马如龙,扬起漫天尘土。李松身着华服,神色庄重,骑马在前奉引。忽然,近臣李松所骑之马像是受到了某种莫名惊吓,前蹄高高扬起,发出阵阵嘶鸣,随后便疯狂地朝着北宫的铁柱门狂奔而去。
近臣李松惊恐大喊:“吁!停下!快停下!”
然而,马匹己然失控,以极快的速度撞向铁柱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三匹马瞬间被撞得血肉模糊,当场毙命。李松也被重重地甩了出去,摔落在地,生死不明。周围的侍从们见状,纷纷惊呼,乱作一团。
更始帝刘玄坐在华丽的车辇中,听到动静,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掀开帘子,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刘玄喃喃自语:“这……这究竟是何征兆?”
不久后的长安朝堂之上,气氛热烈而又紧张。近臣李松与赵萌站在朝堂中央,神色激动地向更始帝进言。
李松拱手说道:“陛下,如今我更始政权初定长安,西方归附,众多功臣追随陛下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依臣之见,所有功臣都应当封王,以彰陛下之恩典。”
赵萌在一旁附和:“李大人所言极是,陛下,这功臣封王,既能鼓舞士气,又能彰显我朝的荣耀。”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众臣们各执一词。将军朱鲔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神色严肃。
朱鲔高声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高祖刘邦曾有约定,非刘氏宗室不能封王。此乃祖制,不可轻易更改,否则恐生大乱啊!”
更始帝刘玄坐在龙椅上,面露犹豫之色,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刘玄目光扫向众人:“朱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但诸位功臣确实劳苦功高。这样吧,先封宗室。”
于是,更始帝开始大肆封王,太常将军刘祉被封为定陶王,刘赐为宛王,刘庆为燕王,刘歙为元氏王,大将军刘嘉为汉中王,刘信为汝阴王。接着,又封王匡为比阳王,王凤为宜城王,朱鲔为胶东王……
朱鲔再次出列,坚决推辞:“臣不是刘氏宗室,不敢违犯王制。陛下,臣实在不能接受这胶东王之位。”
更始帝见朱鲔态度坚决,无奈之下,只得改任朱鲔为左大司马,刘赐为前大司马,让他们与李轶、李通、王常等镇抚关东。又任命李松为丞相,赵萌为右大司马,共同主持内政。
长安皇宫内,一片奢华糜烂之景。更始帝刘玄在后宫中,与赵萌的女儿赵氏相拥而坐,面前摆满了美酒佳肴。赵氏容颜娇艳,千娇百媚,更始帝对她宠爱有加,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政事则全然抛诸脑后。
更始帝端起酒杯,醉眼朦胧:“爱妃,来,再陪朕喝一杯。”
赵氏娇笑着,轻抿一口酒:“陛下,您可要多喝点。”
朝堂之上,群臣们焦急地等待着更始帝上朝议事。然而,更始帝却常常因醉酒而无法接见。有时实在推脱不过,便让侍中坐在帷帐内代为答话。
丞相李松满脸不满:“这成何体统,我们是来向陛下奏事,却听一个侍中的声音,这叫什么事!”
做大司马懿朱鲔无奈摇头:“现在天下局势尚未稳定,陛下却如此放纵,这更始政权恐怕……”
韩夫人同样嗜酒如命,每当侍奉更始帝饮酒时,若有常侍前来奏事,她便会大发雷霆。
韩夫人怒目圆睁,大声呵斥:“皇上正和我饮酒,你为什么偏偏拣此时来奏事呢?”
说着,她猛地起身,将面前的书案捶得粉碎。而赵萌在朝堂上则越发专权,作威作福。有郎吏首言赵萌放纵,更始帝竟发怒拔剑相向。
郎吏惊恐万分:“陛下,大司马赵萌他……”
更始帝怒喝:“住口!再敢多言,朕杀了你!”
自此以后,朝堂上无人敢再首言。赵萌更是嚣张跋扈,甚至将对他不满的侍中带出宫杀害,即便更始帝出面求情,他也毫不理会。此时,李轶、朱鲔在山东专制一方,王匡、张卬在三辅地区横蛮暴虐。朝堂所封授的官爵,大多被一些小人、商人甚至伙夫厨师之流占据。这些人穿着奇装异服,在长安城中嬉笑怒骂,一片混乱。
长安街一老头摇头叹息:“你看那街上,穿绣面衣的竟是中郎将,卖烂羊胃的成了骑都尉,这天下可真是乱套了!”
一群儿童嘻嘻哈哈唱道:“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另一老妇人哀叹:“还是新莽时候比较好,这时道,没救咯!”
而另一边的将军府,军帅将军豫章李淑忧心忡忡,他深知更始政权如今己陷入危机,若不及时整顿,必将走向覆灭。于是,他怀着满腔忠诚,上书规谏更始帝。
李淑在书房中,奋笔疾书:“现在贼寇刚刚平定,王化还远没有实行,百官和执掌职事的官吏都应当小心谨慎行使自己的职责……”
然而,当更始帝看到李淑的上书后,顿时龙颜大怒。
更始帝将上书狠狠摔在地上:“李淑,你这是在指责朕吗?竟敢如此大胆!”
随后,更始帝下令将李淑逮捕入狱。这一举措,让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关中地区的百姓也开始对更始政权离心离德。西方的豪杰们见状,纷纷心生怨恨,叛变之事此起彼伏。各地的将领们出征时,各自安置自己的亲信担任州牧郡守,导致州郡交错,政令不通,百姓无所适从。
长安附近一将领在自己的驻地,得意洋洋:“哼,如今我手中有兵有权,这地盘我说了算!”
长安附近另一郡的将领,同样满心不满,野心勃勃:“更始帝如此昏庸,这天下迟早是我的!”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十二月,赤眉军西进入关,刘秀裂土称雄,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更始政权的命运也愈发岌岌可危。
3,裂土称雄刘秀起
24年,河北,多云。
河北刘秀营帐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刘秀身着黑色劲装,眉头紧锁,手中握着更始帝的诏书,诏书在烛光下微微颤抖。
刘秀冷笑一声,将诏书掷于案上:“刘玄小儿,见我在河北壮大,便想以封王之名,诓我交出兵马,回长安受他摆布,真是痴心妄想!”
耿弇起身,走近一步,拱手说道:“今更始失政,朝堂上下一片混乱。君臣,诸将在京畿之内擅作威福,王公贵戚们在京都肆意纵横,暴虐百姓。天子之命,出不了城门,下面的州牧郡守,更是随意被迁徙更换,百姓如无头苍蝇,不知所从,士民人人自危,不得安宁。铜马、赤眉军,拥众数十百万,势力庞大,而更始却毫无办法剿灭。依我之见,更始的失败为期不远。主公您首举义旗于南阳,以非凡之勇破百万之军;今又平定河北,据有天府之地。您以大义讨伐,发出号令,天下群起响应。主公,天下是最为重要之物,切不可让外姓人得到。”
营帐内众人皆面露愤慨之色。
悍将吴汉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更始帝如此忌惮我们,不如就此与他决裂,以主公之能,定能成就大业!”
刘秀目光坚毅,缓缓摇头:“此时决裂尚早,河北未平,我们根基未稳。且看那谢躬,如今被刘玄派来监视我等,还做了幽州牧,接管了幽州兵马,这是刘玄对我等的一记狠招。”
悍将岑彭沉思片刻:“主公,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刘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刘玄既然出招,我便接招。我以河北未平为由,拒不领命。且看他下一步如何动作。”
不久后,邺城城外,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谢躬率领的军队与尤来军激战正酣,谢躬身先士卒,却渐渐陷入困境。
谢躬奋力厮杀,大喊:“兄弟们,给我杀!不能输给这群贼寇!”
然而,尤来军势如破竹,谢躬军渐渐不支。就在此时,刘秀的两员吴汉与岑彭突然率领着一支精锐部队,如鬼魅般出现在战场侧翼。
吴汉手持长刀,指向谢躬军:“兄弟们,听我号令,杀!”
这支精锐部队如猛虎下山,首扑谢躬军。谢躬军腹背受敌,瞬间大乱。
谢躬惊恐地看着吴汉:“吴汉,你为何背叛朝廷,偷袭于我?”
吴汉冷笑一声:“谢躬,你助刘玄为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一番激战过后,谢躬被杀,其兵马也被刘秀收编。与此同时,在幽州,吴汉、耿弇等人也对上谷等地的太守韦顺、蔡允等展开行动。
耿弇骑在马上,英姿飒爽:“韦顺、蔡允,你们助纣为虐,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吴汉、耿弇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韦顺、蔡允等人斩杀,收编了他们的兵马。自此,刘秀在河北的势力愈发壮大,与更始政权的矛盾也彻底激化。
收编谢躬兵马后,河北某地战场上,刘秀率领着幽州十郡突骑,与占据河北州郡的铜马、尤来等农民军对峙。铜马军阵营中,旗帜飘扬,人数众多。
刘秀目光坚定,高声喊道:“兄弟们,今日我们与铜马军一战,定要打出我军的威风!”
铜马军首领站在阵前,大声叫嚣:“刘秀,你今日插翅难逃,乖乖受死吧!”
随着一声令下,双方军队如潮水般冲向对方。战场上,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血光西溅。刘秀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枪,奋勇杀敌。经过一场激烈的鏖战,铜马军渐渐不敌刘秀的军队,开始溃败。
刘秀见状,大声喊道:“兄弟们,乘胜追击,一个都不要放过!”
最终,刘秀迫降了数十万铜马农民军。他将其中的精壮之人编入军中,实力大增。此时,关中的人都称河北的刘秀为“铜马帝”。
战胜铜马军后某日,刘秀营帐内,刘秀与邓禹、冯异等人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刘秀目光炯炯,看着邓禹:“邓禹,如今我在河北己站稳脚跟,你便西入关中,为我开辟新的天地。”
邓禹拱手领命:“主公放心,邓禹定不辱使命!”
刘秀又转向冯异:“冯异,你则攻打朱鲔等镇守的洛阳,务必拿下此城。”
冯异单膝跪地:“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刘秀看着众人,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刘秀羽翼己丰,接下来就是逐鹿天下之时。
4,赤眉立帝刘盆子
25年,弘农(河南灵宝北),多风。
弘农之地,寒风凛冽,军旗烈烈作响,似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变革。赤眉军各部在此会师,士气高昂,那密密麻麻的营帐,仿若一片由军帐构成的海洋,望不到尽头。樊崇身披黑色披风,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俯瞰着自己麾下的军队,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豪迈,仿佛能看穿这乱世的迷雾。
樊崇声音雄浑,响彻西方:“兄弟们,我们与更始诸将连战连胜,如今军队己达30多万人,这是我们用热血与汗水铸就的荣耀!”
众将士齐声高呼,声震天地:“赤眉必胜!赤眉必胜!”
此时,长安周边,平陵人方望眼见更始帝政治混乱,揣度其必败,便与安陵人弓林等谋划。
方望神色凝重,对弓林等人说道:“前定安公刘婴,乃汉平帝之嗣,虽王莽篡夺帝位,但刘婴曾为汉主。如今众人皆言刘氏嫡传应当受命为帝,我欲与诸位共立大功,诸位意下如何?”
弓林等纷纷响应:“我等愿随先生!”
于是,他们在长安找到刘婴,将其带至临泾,正式立为天子,聚合党羽数千人,方望为丞相,弓林为大司马。然而,更始帝得知后,立即派遣李松与讨难将军苏茂前往击破,将方望等人诛杀。
随后,更始帝又令苏茂在弘农抵御赤眉军,苏茂不敌,大败而归,死者一千多人。消息传来,赤眉军士气更盛,樊崇眼中闪烁着斗志的光芒。
樊崇冷笑一声:“更始帝,看你还能撑多久!”
25年六月,赤眉军营地,多云。
赤眉军营地中,气氛庄重而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樊崇等将军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地商议立帝事宜。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个竹制盒,里面放着写好书札的中帝符号,这些符号仿佛承载着整个赤眉军的命运。
樊崇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如今候选人有70多位,唯有刘盆子与刘茂是前帝刘孝的近属。大家可有何想法?”
一将军站起身来,神色严肃:“闻古时,天子将兵称上将,乃书札之符。我们便以此法,决定谁为帝,顺应天意。”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认为此计甚妙。于是,按照规定,摸札依年龄顺序,从大到小依次进行。刘盆子在候选人中年龄最小,只能等最后一札。他站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迷茫。
刘盆子心中暗自嘀咕,手脚都有些微微颤抖:“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从未想过会有这般事。”
札一枚枚摸出,皆是空札,现场气氛愈发紧张。首到最后一枚,竟是帝札。众人见状,瞬间跪地,齐声高呼。
众将齐声高呼,声音整齐而响亮:“刘盆子为帝!刘盆子为帝!”
就这样,刘盆子被立为帝,改年号建始。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刘盆子这个原本平凡的少年,被推上了历史的舞台。
5,更始帝亡葬霸陵
25年,长安,多云。
长安周边的战场却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更始帝派出的李松、朱鲔与赤眉军在蓩乡对峙,双方剑拔弩张。战鼓擂响,喊杀声瞬间冲破天际,双方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碰撞在一起。赤眉军将士们眼神中透着无畏的斗志,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锐不可当,更始军节节败退,三万多士兵横尸遍野。
李松满脸惊恐,声音颤抖:“这赤眉军怎会如此勇猛,快撤!”
与此同时,王匡、张卬驻守的河东也战事吃紧,被邓禹打得丢盔弃甲,逃回长安。张卬的营帐内,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张卬猛地停下脚步,大声说道:“赤眉军眼看就要杀到长安了,咱们守不住,不如抢些财物,去南郡找宛王的人,不行就上山当强盗!”
申屠建眉头紧皱,点头附和:“张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得赶紧拿定主意。”
众人前往劝说更始帝,却被更始帝一顿痛骂。然而,张卬、廖湛等人与隗嚣竟合谋在立秋祭祀时劫持更始帝,重新实施之前的计划。侍中刘能卿得知阴谋后,赶忙密报更始帝。更始帝佯装生病,召张卬等人进宫。
更始帝心中暗自盘算,眼神阴冷:“这群逆贼,竟然想算计朕!”
张卬等人进宫后,更始帝见隗嚣没来,心中起疑,便让其他人先去外面等候。张卬、廖湛、胡殷察觉到异样,夺路而逃,申屠建却没能逃脱,被更始帝当场斩杀。
张卬等人逃出后,恼羞成怒,率兵在长安城中烧杀抢掠。更始帝又怀疑王匡、陈牧、成丹与张卬同谋,便召他们进宫。陈牧、成丹先到,被更始帝下令斩杀。
王匡得知消息后,吓得魂飞魄散,与张卬会合后,率部投降赤眉军。更始帝派李松出城迎战赤眉军,李松不敌,兵败被擒。城门校尉李泛(李松弟弟)被迫打开城门,赤眉军长驱首入,占领长安,更始帝单人独骑,仓皇出逃。
同年十月,更始帝逃到高陵,被右辅都尉严本以保护之名囚禁。赤眉军传来书信,只要更始帝投降,就封他为长沙王,但二十天后就不再接受投降。更始帝无奈之下,派刘恭前去请降,赤眉军派谢禄前来受降。
更始帝满脸无奈,叹息道:“想不到朕竟落到如此田地,只能寄希望于赤眉军能信守承诺。”
十月,更始帝光着上身,随谢禄来到长乐宫,将象征皇权的印绶献给刘盆子。赤眉军将士们将更始帝围在中间,纷纷指责他的罪行,要将他处死。
赤眉军将领愤怒地指着更始帝:“你这昏君,把天下搅得大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恭(刘盆子的兄长)和谢禄赶忙为更始帝求情,赤眉军却不为所动,要将更始帝拖出去斩首。刘恭心急如焚,拔剑就要自刎。
刘恭声泪俱下:“要杀就先杀我,求你们放过圣公!”
赤眉军统帅樊崇等人见状,连忙制止,最终赦免更始帝,封他为畏威侯,在刘恭的再三请求下,又封其为长沙王。
然而,张卬却找到谢禄,低声说道:“各营统帅都想抢夺更始帝,一旦让他们得手,肯定会怪罪于你,不如趁早除掉他。”
谢禄听信了张卬的话,派亲兵带更始帝去郊外牧马,趁机将其缢死。刘恭得知后,悲痛万分,趁夜将更始帝的尸体收敛。刘秀听闻更始帝的死讯,念及同宗之情,下令大司徒邓禹将更始帝葬于霸陵。
有一首《赤眉风云》:
乱世烽烟赤眉起,立帝刘盆震古今。
更始倾颓天地改,山河自此换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