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霆说,“我和姜海燕那段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下乡了,是她先谈了对象,我就从乡下去当兵了,之后就一首没再联系了,第一次回家探亲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她爸也离开我家回老家了,她也结婚了。
这事儿在我这里早就翻篇了,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要出来破坏我和你?”
沈晚迎,“我不想听你俩的故事,陆教官送我回学校吧?”
僵持良久,陆盛霆说,“我其实没见过我的母亲,从能记事起我就是喊罗夏妈的,可以说是她把我带大的,我知道他防着我,明里暗里是两副嘴脸,可我不想跟她计较,总觉着迟早会有属于自己的家,我也搞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她的话你完全可以不当回事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
沈晚迎,“跟谁说什么都没关系,我就是不想跟你演戏了,太累了。”
陆盛霆握了握拳头,启动车子。
陆盛霆确实捉摸不透姜海燕这个女人了,她跟小时候完全是两个脑子两个人,也许从小他就不了解她吧!
她如今生育不了,三婚又嫁了个老头,她父亲一个人回了老家,听说跟乡下一个比较年轻的寡妇组合了一个家庭,那小寡妇带着个儿子,一家日子过得还不错,而姜海燕因为嫁第一个丈夫就跟父亲闹翻了脸,现在又嫁了个老头子,比他爹年纪还大,父女俩关系更加无法缓和了,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大院里陆司令和罗夏一辈的那些人,如今谁还记得陆家司机的女儿姜海燕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嚼舌根说陆盛霆找的女朋友像姜海燕?
这些谣言还不都是姜海燕和罗夏散布出去的。
车子依旧停在京大附近,老地方,陆盛霆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我保证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我希望你有事还是联系张军,凡事不要一个人去扛,张军现在主要给罗夏开车,要么就是一个人出门给家里做采购,时间多的很。你们是同龄人,你可以不把他跟我联系起来就当是你的朋友去相处即可。”
沈晚迎说,“好。”
回到宿舍后,沈晚迎把陆盛霆送她的礼物都翻出来打包给他寄了回去,不过他两位姐姐送的礼物没有还。
安海娟回来的挺晚的,洗漱后钻进沈晚迎的被窝里,“你今天和陆教官约会怎么样?”
沈晚迎,“分手了。”
安海娟一声惊呼,“什么?分手了?不是好好的你干嘛分手啊?”
沈晚迎,“小声点。”
安海娟,“今晚宿舍就咱俩了好不?”
沈晚迎,“你那么大嗓门隔壁都听见了。对了你和唐晨怎么样?”
安海娟躺平睁着胳膊,说,“你说他为什么个子那么矮呢?”
沈晚迎,“一米六八有的吧?一米六八也不算低。”
安海娟,“你什么眼神了,哪里有一六八?一米六五都不到好么!”
沈晚迎,“他看着真的不低。”
安海娟叹气,“但他就是比我矮嘛!”
沈晚迎,“那咋办?要不就放弃吧?别吊着人家了,让人好去找别人吧!毕竟,他除了个子低,长得是真的帅,性格也好。”
安海娟,“她家兄弟仨,他是老大。”
沈晚迎轻笑两声,道:“你俩这是己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安海娟扭头看着沈晚迎,说:“谈恋爱难道不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吗?”
沈晚迎“……”
安海娟又碰了碰沈晚迎,“你跟陆盛霆真的分了?”
“嗯。”
安海娟拾起身子,看着平静的沈晚迎,“为什么呀?你俩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他当时伤的那么重,都是你陪着他走过来的,就连大夫都是你给他请的,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
沈晚迎这才收回涣散的眼神看着安海娟,说:“不合适。”
安海娟,“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了?”
沈晚迎,“门当户对你总听说过的吧?你不也说了吗?恋爱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呀!可我一个乡下姑娘凭什么嫁进陆家那样的家庭呢?”
安海娟,“那不一样,你是西部省的高考状元不是普通的乡下姑娘啊?他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呢?我去找他理论,太欺负人了。”
沈晚迎,“我谢谢你了姐妹,分手是我提出来的,跟他没关系。”
安海娟,“你提的分手?为什么啊?”
沈晚迎,“不合适,三观不合,相处起来太累了。”
安海娟,“这是真心话?”
沈晚迎点头,“嗯!真心话。”
安海娟盯着沈晚迎看了会儿,说:“我还是觉着你没说真话,你老实说,是不是陆家的长辈私下里找你,让你离开陆盛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分了也好,说明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沈晚迎轻笑一声,道:“你最近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安海娟,“这跟我看言情小说没关系,大户人家向来如此,想都能想得到。”
沈晚迎,“好了,睡觉吧!明天要收拾整理东西买火车票,后天回家。”
安海娟,“什么?后天就回家?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考察市场,过几天才回家的吗?”
沈晚迎,“己经考察好了。”
安海娟,“考察好了?哪里?”
沈晚迎,“学府大街。”
安海娟,“学府大街?有点远吧?”
沈晚迎,“还好,骑车子从青大穿过去挺近的。”
安海娟叹口气,“可惜了,太意难平了,我一开始知道你俩恋爱的时候心里是不舒服的,但后来就觉着挺好的,还在心里祝福你俩,希望你俩能修正成果呢!可这才几天就分手了,真是世事难料。唉!”
沈晚迎,“没事儿,旧的不走新的不来。”
安海娟,“嘴比鞋底还硬,我就不信你心里不难过?”
沈晚迎,“真的不难过,你看我像难过的人吗?”
安海娟,“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没别人,想哭就哭吧!”
沈晚迎看着天花板,鼻尖一酸,说,“确实有点难过,但难过的不是分手这件事。”
安海娟,“那你到底难过什么?”
沈晚迎合上眼睛,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好了,睡觉吧!”她难过的是被人当成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