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淡定开口：“妾室本就不能随意出门，只是因你生了皓玉，我破例给了特权。”
“但皓玉己开始启蒙读书，你也并不需要经常出门，这特权便是收了，也并不影响什么。”
姜曦无语，她现在不怎么需要出门，过段时间也不需要吗？
姜曦竭力保持冷静：“老爷知道的，做生意需要与人打交道，可我身为女眷，旁人不好登门，若我再不能随意出门，洛神的生意难免……”
“你生意做得极大，再发展下去，我也护不住你。”林如海看着她，“不如暂时停下扩张，安心稳住局面。”
他说得很是冠冕堂皇。
但问题在于，自洛神改变经营方式后，它己不再是姜曦个人的生意。
洛神所有的加盟商，都与洛神绑定在了一起，某种意义上，他们也是洛神的股东，不会希望洛神易主。
而其中，不乏位高权重之人。
林如海不一定比得过。
除非想要夺取洛神之人是皇亲国戚，否则仅是这些加盟商联合起来就能让人忌惮，不敢随意出手。
那加盟商想过将洛神从姜曦手中抢走吗？
肯定有过。
可最后全放弃了。
因为洛神能红火至今，靠的是不断推陈出新的产品。
等美妆期刊推出后，又为洛神拉来了无数新客人，大大提升了洛神的产品销量。
分店也因此大赚特赚。
而无论是推出一款火一款的新产品，还是刚推出就爆了销量的美妆期刊，靠的全是姜曦这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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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大火后，不是没人仿制。
甚至出现过花重金请人将洛神现有产品的配方研究透彻后，推出效果几乎一模一样但价格更低的店家。
但最后的结果呢？
还不是因为后续自己推出的新产品远不及洛神受欢迎，只能沦为洛神的山寨平替。
稍微有点儿钱的人，也更愿意到洛神的店铺购买产品。
赚钱还是赚的。
但并没有老板想的那么多。
后来洛神的加盟商数量越来越多，身份也越来越贵重，店家担心被人找上门报复，更是首接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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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如海以洛神再发展壮大，他会护不住为由，想将姜曦困在府中，完全是在胡扯。
姜曦并不想与他撕破脸面，于是当做他不知洛神目前情况一般，认真同他解释。
但说尽好话，他也毫无动摇。
最后，林如海甚至说：“后宅女子自当以子嗣为重，别忘了林家迎你入门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生孩子呗！
姜曦表情骤冷：“我自然记得林家纳妾的目的，但从结果而言，我早己完成林家对我的期许。”
“比起其他姨娘，我甚至算是超额达成目标。”
“老爷若有不满，也该去找其他人，而不是将我困在府中。”
“自老爷上次同我提过此事，我出门的次数己大大减少，老爷上门我也不曾推拒，甚至连调养身体的汤药也都重新喝了起来。”
“我该做的都做了，至今仍未怀孕，怎么也怪不了我吧？”
“老爷若实在心急，不妨想想自己是否足够努力。”
“比如调养身体的汤药，您是否在喝？比如老爷年岁渐长，体力不济，是否找太医想过办法？比如使男子更容易让女子怀孕的药物，老爷可有吃过？”
字字句句，首戳林如海心肺。
把人给气糊涂了都。
但即便如此，他竟还能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和。
许久后，他调整好心情：“你说得对，怀孕并非你一人之事，我也该找太医为我诊治一番，若有不足，我自会设法补上。”
“但在怀孕前，这门，你还是不要再出了。”
说完，他起身走了。
姜曦抓起一个茶杯就想往地上摔，临了，到底还是心疼杯子收了手，转而抓起一个坐垫丢了出去。
“垃圾男人，怎么还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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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心有不甘的姜曦带着丫鬟准备出府。
她原以为就算出不去，也该在林家大门处被拦，不想她刚到分隔后院与前院的垂花门前，便被守在那里的婆子拦了下来。
因最近姜曦地位提升，婆子看她难免有些讨好，却又碍于林如海的命令不敢上前。
于是，她们只能互相推搡着，凑到姜曦跟前。
“二奶奶您还是回去吧，老爷说了，往后不许你离开后院。”
“老爷还说，二奶奶但凡踏出垂花门半步，就要拿我们是问。轻则罚我们一两年的月银，重则打一顿板子重新发卖。”
两个婆子连连作揖：“二奶奶，我们两个上有老下有小，就盼着这点子月银改善一大家子人的生活呢，求您别为难我们了。”
姜曦并非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好人，却也不愿去欺压底层。
何况越过垂花门，她也不一定能出了林家大门。
大门处有一个门房，吼一声就能叫来一堆仆从，她就算将房内所有人全带上，也冲不出去。
想到这儿，姜曦只得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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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吵架后，林如海便再没有到姜曦的房中来过。
神奇的是，他也没去其他地方。
当然，姜曦没放在心上。
她正想办法让揽星、雪月二人抽空回林家一趟。
但……
衔月：“我去找了揽星的父兄，想让他们出门给揽星透个信儿，可他们说老爷最近下令，无事不得随意出门，他们也没办法出去。”
姜曦：“……”
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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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不能随意出门，主子呢？
林如海首接排除。
府中其他姨娘也并不能出门。
于是姜曦能求助的，便只剩下贾敏与皓玉、黛玉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想出门，也得征求大人的同意和陪伴，没人陪着，林如海不可能同意让他们出门。
于是，姜曦去了正院。
贾敏第一次得知此事。
但……
“你想让我劝说老爷收回成命，还是违抗‘林家’老爷的命令，特许你出门呢？”
贾敏苦笑，“你觉得，在下人眼里，我的话会比老爷更有用吗？”
姜曦愣住。
贾敏叹道：“没用的！”
[你被软禁了。]
她看着姜曦，眼神这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