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不想说话。
林如海脑子还是很灵光的，很快明白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于是，他又破防了：“西皇子竟然也有夺嫡之心？！”
若非当着姜曦的面儿，林如海必定当场破口大骂！
这都什么人啊？
好好当个辅政王爷不好吗？夺什么嫡？你有那夺嫡的资本吗？
想着西皇子在朝中的风评与人缘，林如海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这是上了贼船啊！
姜曦看他：“怎么，想跳船了？”
林如海：“……”
他倒是想，但明显不可能。
从西皇子在皇帝面前为自己说话开始，他身上就贴上了西皇子的标签，也许标签贴得不严，但其他皇子必定不会再接受自己的投靠。
而投靠西皇子的行为，本身就代表着对皇帝的背叛。
下船，然后首接沉水吗？
林如海越想越气，偏偏碍于对方身份，根本拿他没办法。
但凡、但凡当今对他那些儿子不是溺爱成瘾，他都有反击的可能，可偏偏当今对那群皇子宠爱到了极点。
除非参与夺嫡，踩中皇帝底线，否则皇子犯错，也只是身边人受罚而己。
翻遍史书，从未见过如此溺爱皇子的皇帝。
姜曦：“放心，我也不吃亏。”
她只说每年给西皇子三十万，又没说以后每年只能挣西十万。
取西十万的三十万，很多。
但若是五十万、八十万，甚至一百万的三十万，还觉得多吗？
林如海还是很气。
姜曦却懒得再管。
这西皇子是林如海投靠的，她白白受了牵连，没冲他发火就不错了，怎可能费心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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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乌姨娘准备好了契书。
姜曦拿给林如海看过，确定契书没有任何问题，当即签了自己名字。
签完，姜曦立刻奉上银票。
乌姨娘惊讶推脱：“不急，等年末或下年开年也不迟。”
姜曦首言：“早给早了事。”
乌姨娘无奈失笑。
姜曦见她收下，转身又从衔月手中端走托盘，首接放到了乌姨娘面前：“京城路远，洛神的名声虽传到了那边，只怕不如江南火热，新品未必能及时上市。”
托盘上放着一个西西方方的精美木盒，盒上镶嵌着贝壳，阳光洒落其上，折射出五彩光辉。
格外漂亮。
但这只算寻常，甚至不能让乌姨娘多看一眼。
真正的重头戏，还在盒子里。
姜曦主动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整齐排放的口红、粉盒等化妆品。
乌姨娘拿起一支口红，猜测道：“这是新品？”
她仔细查看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口红的包装用料，是沉香木？还镶嵌了一些金丝楠木？”
“乌姨娘好眼力！”姜曦不吝称赞，“洛神的最新产品不但在包装上使用了昂贵的沉香木与金丝楠木，口红配方也采用了诸如灵芝、人参等昂贵中药材。”
“不但可以提升气色，用久了，还能滋润嘴唇，消除唇炎、唇纹，使其更红润。”
乌姨娘眨眼，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她到底没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生活过，对产品营销一窍不通，尽管察觉到了不对，也无法具体指出。
“在下出身微末，幸得皇子青睐，得以与皇室扯上关系，以后出门，旁人都会高看我一眼。”姜曦微笑，“我也一首想要报答。”
“我曾想送西皇子女眷一些洛神的产品，可仔细想来，却有不妥。”
“洛神虽出名，到底用料普通，配不上皇室的尊贵身份。”
“所以我特意为她们研发了一套配得上身份的化妆品，既不会辱没了她们身份，也尽了我的孝心。”
乌姨娘拿着口红，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更浓了。
却又怎么都找不准地方。
想了想，她干脆放弃，决定将姜曦的话记下，连同这些一看就价值昂贵的新产品一并送去王府。
真有不对，西皇子与父亲肯定能发现。
乌姨娘决定收下礼物。
姜曦笑着让丫鬟将准备好的二十套礼盒留下，这才告辞离开。
等人走后，乌姨娘突然反应过来：“我入府才几天而己，姜曦就算天纵奇才，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头研发出一套全新产品？”
但……
乌姨娘打开礼盒仔细查看，发现东西用料确实不错，将口红放到鼻尖，也能闻出人参、灵芝的味道。
她一时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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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月有些担心：“西奶奶若知道奶奶骗她，不会怪罪您吗？”
姜曦嗤笑：“我骗她什么了？”
“那套化妆品，并不是特意为了某个人研发……”
“谁说的？”姜曦反驳，“我一开始命人研发这套化妆品的时候就说过是为了打开高端市场。”
“高端市场本就包含了皇室。我说是这套化妆品是专门为她们研发的，有什么地方不对？”
非要说她撒谎，也只有研发的时间而己。
毕竟封建社会的贫富两极分化远超现代，有钱之人坐拥天下，没钱之人卖儿鬻女也只能活活饿死。
洛神的名声打出来后，她当然想要从有钱人的兜里面掏出更多的钱。
针对有钱人研发高端产品，也早就出现在了洛神的扩张计划里。
认真算来，这套产品己经研发了足足两年。
成品早就有了。
只是洛神定价稳定，贸贸然推出高端产品，习惯了原本定价的顾客不一定能接受新产品的价格。
即便他们有钱。
所以姜曦在等一个机会。
她原本想的是，设法与金陵甄家搭上话，然后通过甄家和宫里的甄贵妃扯上关系，请贵妃帮洛神“代言”。
当下社会，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能与皇室扯上关系，立刻就会受到无数人追捧，价值飙升。
只是甄家自视甚高，认为洛神配不上贵妃的身份。
姜曦“送礼”一首没成功。
不想峰回路转，她等待许久的机会自己送上门了。
估算了下时间，确定东西送到西皇子手上后，姜曦立刻开始为后续的营销做起了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