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宛城之行,看到他回到许都,颓然坐在西脚大椅上,紧锁的双长眉,就知道输的一塌糊涂。长子曹昂从此永离,大将典韦战死,爱侄曹安民拼了性命护卫。
曹操愈加悲伤思念,立祀再祭;曹操封典韦之子典满为中郎,收养在府。
曹操想着吕布也是同病相怜,召王则询问吕布事宜。忧伤的双眼,细细地望着王则。
王则说:“吕布拒绝了袁术婚事,将袁术来使斩杀。吕布遣陈登来许都,请求曹公实授徐州牧。陈登来了许都,哪里得见曹公?”
曹操轻“嗯”一声,王则心想:这曹操没有悲伤进心里呀。王则继续说:“陈登回去对吕布说,丞相令我为广陵太守,还赏赐我父陈珪秩中二千石。吕布大怒,说,让你为我请授徐州牧,你却为自己捞实处。吕布拔剑要斩陈登。陈登大笑说,吾见曹公,说养你就如养了虎豹。”
王则说到这里,轻瞄了曹操一眼,曹操睁大了眼睛在听。王则便似曹操威风凛凛地说:“曹公说,你似雄鹰,饥饿了就食狐兔,吃饱了飏的一声飞去。我问,谁是狐兔?曹公说,淮南袁术、江东孙策、冀州袁绍、荆襄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张鲁,皆狐兔也。”
王则收了神色,严肃地说:“吕布掷剑说,曹公知我也!”
曹操说:“陈登这么能说,他有实才吗?我真命他为广陵太守,会不会被人耻笑?”
王则又说:“袁术自谓身怀传国玉玺,竟称帝。建号仲氏,立冯方女为后,立子为东宫。命使催取吕布之女为东宫妃。袁术知道使者韩胤被杀,拜张勋为大将军,统领二十余万大军,分七路取徐州、小沛、沂都、瑯琊、碣石、下邳、浚山。”曹操己经从座椅站起,向窗外望去。窗外几棵散发着旺壮生命力的绿叶大树。
王则小心说:“吕布急召众谋士商议,陈宫说:‘徐州之祸乃陈珪父子所为,请明公斩杀二人之头以献袁术,其兵自退。’陈登大笑说:‘你也太儒弱了,我观袁术七路军如腐草呢。’吕布说:‘你若有良计破敌,可免死罪。’陈登说:‘韩暹、杨奉乃汉旧臣,因惧曹操暂投袁术。袁术称帝反汉,二臣必不服。可说二臣为内应,又连刘备为外合,必擒袁术矣。’吕布笑道,‘你去出使吧。’陈登见了韩杨二人,他俩答应为内应。陈登高兴地回见吕布,说,‘韩杨二人早有归汉之心,只恨无门耳。恳请吕布提携。’吕布兵分五路,去敌桥蕤、陈纪、雷薄、陈兰,吕布自领一路敌张勋。张勋自知不敌吕布,退二十里屯住。是夜二更时分,韩暹、杨奉分兵多处放火,吕布乘势冲杀,张勋败走。纪灵来接应张勋,也被吕布打败。吕布领兵正追时,山背后一声炮响,一面龙凤日月旗幡摇出,袁术身披金甲,腕悬两刀,似嚼虎之狼,大骂:‘吕布,背主家奴!’吕布大怒,挺戟杀向袁术。李丰挺枪来迎,被吕布伤了手腕弃枪逃走。袁术败逃,山背后关云长冲出,截住袁术去路。袁术慌走,奔回淮南。袁术败回淮南,向孙策借兵。孙策大怒,说:‘袁术赖我玉玺,妄称帝号,背叛汉室,大逆不道!我正想起兵问罪,他却反来问我借兵,真不知我宝剑的锋利?’”
曹操深吐一口气,说:“不错。孙策真英雄。”这时忽报孙策遣使致书,曹操看完,大声命令众将:“起兵南征,伐杀袁术。”王则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