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汐颜目光呆滞的看着月清檬，没想到自己犹豫这么久，实则弟子早就知道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和李圣渊两人独自待在一起那么久，对他们自己来说可能就是很正常的行为。
但在旁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两人虽然没有对外官宣过什么，但从偶然之间的举动，身边的人都能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月清檬要后知后觉一点，起初也因为担心两人在外面的安危，后面又担心李圣渊渡劫是否安全。
但一个月之久，哪怕没人提点她，也足以发现一些不对劲了。
其实在在这个世界，李圣渊和她们师徒之间的三人关系也并不算什么。
毕竟这世上实力至上！
月清檬坐在师尊身旁，低头看着地面，如同一个犯错了的小孩子。
月汐颜呆呆的看着月清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清檬则是情绪有些低落地道：
“檬檬知道自己要笨一点，胆子又小，没那么讨人喜欢……但是有师尊收弟子为徒，教弟子这么多本事，檬檬真的非常感谢师尊！”
“之前在燕王城和李大哥认识的时候，就感觉他好厉害，但是檬檬连跟他说话都不敢……”
月汐颜静静地听着，玉手下意识的捏紧衣裙，有些不敢去看她。
月清檬停顿了一会儿，随后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幸福的笑道：
“虽然…虽然檬檬和李大哥之间的关系有一丝意外的因素，但檬檬心里却是好高兴，那时我就想着能一首跟着李大哥就好了，能突破六品，还是李大哥帮忙的呢……”
月清檬脸上浮现一丝娇羞的红晕，而后又有些紧张的道：
“但是知道师尊你的到来后，檬檬又好紧张，您肯定会发现我己经失身了的事情……”
“知道您居然没有生气，檬檬真的好高兴！”
月清檬眼中有些迷离，也有些憧憬。
“后来巨灵殿的大战和山海关的大战，檬檬实力不够，不能跟李大哥并肩作战，但能一首在后面和沈姐姐、慕姐姐一样给他呐喊助威就足够了……”
“慕姐姐还悄悄跟我说，只要李大哥不抛弃她，以后不管干什么，能跟在他后面默默支持他就行。当时檬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敢说出来……”
月清檬垂首看着手纠结的抓着衣裙，听起来无比的卑微，这次是她此生第一次不带停顿的说出这么多心里话了。
月汐颜复杂的看着弟子，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没有打断她，安静的听她自述。
思绪也陷入了回忆。
月清檬扭了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接着低声道：
“后来到山海关，知道师尊要和李大哥一起去危险的极北之地，檬檬真的好担心，你们和师姐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但却一首没有得到您和李大哥的消息，也就只能从李将军那里知道你们还活着……”
“檬檬每时每刻都在期待您和李大哥能早点安全回来，后来看到李大哥和那个二品的战斗，我又紧张又激动，尤其是在看到李大哥赢了时，我激动的每天都睡不着觉，就希望您和李大哥早点回来。”
说到这里，月清檬可爱的小脸还因为兴奋和激动，变得红彤彤的。
“不过等来的却是魔教两个二品出现在山海关外，檬檬都以为真的要凶多吉少了，再也看不到您和李大哥了呢！”
月清檬紧张的小脸紧绷，但很快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幸好终于盼来了您和李大哥，看到李大哥和您站在山海关前，挡住关外的魔教二品强者跟妖蛮联军时，檬檬可激动坏！”
“当时就感觉李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大英雄，是他拯救了山海关，和千千万万数之不尽的北境百姓……”
月清檬目光迷离，思绪回到了一个多月前的场景，至今再回味，她还是会沉醉于其中。
月汐颜也是有些恍惚，那时候两人才从极北之地归来，独自相处一年之久，都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月清檬接着目光迷离的道：
“当时看着师尊您和李大哥并肩挡在山海关前，觉得你们好般配啊，男才女貌，实力又都很强，檬檬羡慕极了……”
月清檬眸光逐渐暗淡，情绪变得低落，“不像檬檬，只能远远的站在后面默默为他祈祷，甚至有时候还要分心保护檬檬，只能当李大哥的拖油瓶……”
“这段时间，檬檬也渐渐发现师尊对李大哥太过关心了，后来想想你们独自相处了这么久，看着彼此的目光又无比的温柔，檬檬就在想你们也许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吧！”
月清檬目光逐渐变得水润，有着泪珠浮现，红着眼眸，哽咽的道：
“檬檬会祝福师尊和李大哥的，以后都不再打扰你们，就安安静静地在宗门里修炼哪也不去……”
月汐颜见状心头一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疼的柔声道：
“不是的，檬檬，是师尊对不起你！”
月清檬抬手抹掉眼角的泪珠，而后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月汐颜坚强的笑道：
“师尊您不用自责，您好好修炼吧，檬檬就先走了！”
“师尊再见！”
月清檬用力挣脱开月汐颜无力发软的怀抱，就要狂奔着离去。
但才起身就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纤腰还被紧紧的搂住。
“李大哥都还没说话呢，檬檬想要去哪啊？！”
月清檬愣了一下，听到李圣渊温柔地声音，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后，坚强的她终于是忍不住了。
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很快便模糊了双眼，但就是紧咬着樱唇不让自己出声。
两只柔弱玉手却是紧紧抓住李圣渊的衣袍，虽然坚定决绝的说出那番话，但她心中还是充满了万般不舍！
李圣渊看着怀中柔弱的女子，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月清檬说的每句话他全都听到了，没想到平日看起来柔弱的月清檬，对爱情和师徒情谊却又如此的坚定决绝！
若是其他女子说出那番话，可能会有茶艺骗取同情的意思。
但平日里和陌生人说句话都会脸红害羞的月清檬，如此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定然不会有其他的心机！
这番话都是她的真情流露！
李圣渊捧起早己经泪流满面的月清檬，郑重且严肃的说道：
“檬檬，那天晚上开始，李大哥就跟你说过，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谁都不能让你离开！”
“包括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