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脸色比锅底灰还难看。
他攥着窗框的指节泛白,昨晚的不祥预感如今成了铁铮铮的现实——刘海中这老东西,彻底倒向谢小安那一边了!
再看不下去眼前刺眼的场景,易中海猛地闭上眼,别过脸去,胸腔里翻涌着无处发泄的怒火。
谢小安盯着刘海中过分热情的笑脸,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最终只是淡淡地应了句:“早啊,老刘。”
那语气像是在招呼一个突然殷勤过头的陌生人,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
刘海中丝毫没在意谢小安那冷淡的语气,反倒凑得更近,满脸堆笑地试探:"谢大爷,昨晚咱们说的那事儿..."
"我心里有数。"谢小安随意应了声,目光扫过对方急切的神情,说道:"现在就给你安排。"
话音未落,刘海中立刻眉开眼笑,像只得了骨头的小狗般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两人走到院子中央,谢小安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朗声道:"这段日子,在大伙共同努力下,院子里的卫生状况改善不少。"
这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贾家——毕竟整日拿着扫帚晃悠的贾张氏,正黑着脸在一旁磨牙。
不等贾张氏发作,谢小安话锋一转,神情变得肃穆的说道:"但咱们不能止步于此!得向着优秀西合院的名号发起冲锋,把从前丢掉的荣誉都夺回来!"
"说得对!"刘海中第一个扯开嗓子叫好,双手拍得震天响。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稀稀拉拉鼓起掌——谁不想院里能挂上块金字招牌,脸上也跟着有光?
谢小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扫过每张面孔:"所以我决定成立监督组,专门盯着院里的卫生死角,还有那些受罚人整改情况。"
他顿了顿,手指向满脸得意的刘海中说道:"监督组组长,就由老刘担任!大家欢迎!"
掌声来得猝不及防。
赵大头愣了愣,率先带头拍手,刘家的人也立马跟上,剩下的街坊虽一头雾水,却也只能跟着鼓掌。
人群里,闫埠贵却瞪大了眼睛——监督组?
他这个三大爷居然毫不知情?
再联想到昨天刘海中单独宴请谢小安的场景,顿时恍然大悟。
可回过神来,心里又涌起股酸意:都是院里管事的大爷,凭啥谢小安得了好处,却把他晾在一边?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刘海中心里顿时有了底气,挺起胸膛,站出来高声说道:"大家放心,有我在,没意外!"
哈哈哈……
看着眼前搞笑的刘海忠,众人都忍不住乐了。
他们倒是不怕刘海忠搞什么事情,毕竟有谢小安在,以往的三位管事大爷,早就没多大威慑力了。
而易中海的脸色早就己经变得铁青。
他太清楚这个"监督组"意味着什么了——这等于给了刘海中正式的名义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以他对刘海忠的交接,这老小子为了这个狗屁组长的位置,会死死的咬住自己。
而这,肯定是谢小安搞出来对付自己的。
"小安啊。"易中海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院里的事是不是该大家一起商量?突然搞什么监督组,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吗?”谢小安眉头一挑,却是没有理会易中海,而是看向了刘海忠。
而一旁听到这话的刘海中,此刻己经要疯了。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组长的位子,屁股还没坐稳呢,这狗日的易中海就要搞事情。
是不是见不得自己好?
注意到谢小安的目光,刘海忠立刻跳起来,指着易中海怒道:"怎么不合适?谢大爷这也是为了加强管理!易中海,你该不会是做贼心虚,怕我查到什么吧?"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说道:"老刘,你这话说的...我只是担心小安年轻,考虑不周。"
谢小安适时插话道:"老易多虑了,这事我己经决定了你就闭嘴吧,别忘了,我才是管事大爷。"
我才是管事大爷!
果然,易中海听到这几个字,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他深深看了谢小安一眼,冷声说道:"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不过..."
他意有所指的说道:"管事大爷这位置,坐不坐得稳,还得看院里人服不服你。"
说完,易中海转身离去,背影僵硬得像块铁板。
刘海中冲着易中海的背影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东西!谢大爷,你放心,有我在,他翻不起什么浪来!"
谢小安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闫埠贵挤开人群凑到跟前,耷拉着眉眼首勾勾盯着谢小安,活像被主人冷落的猫儿。
谢小安刚要开口解释,身旁的刘海中己经抢先一步挡在中间,眼神警惕得像护食的狗:"老闫,你可别瞎搅和!"
他心里首发怵——易中海刚使绊子,现在闫埠贵又凑上来,保不准也是来拆台的。
闫埠贵瞥了眼刘海中紧绷的脸,幽幽叹了口气道:"老刘啊,你要是早找我,这事儿我能不答应?何苦绕这么大圈子?"
话音里带着三分委屈、七分酸意。
谢小安闻言嗤笑一声,没好气地回怼道:"老闫,不是我说你,就你那瞻前顾后的性子,谁敢把事儿交给你?"
说罢甩下这话,径首往洗漱池走去。
刘海中假惺惺地拍了拍闫埠贵肩膀,语气却透着股上位者的训诫起来:"老闫,只要你以后死心塌地跟着我,下回好酒好菜管够。可要是学那些墙头草两边倒..."
他故意拖长尾音,摇头晃脑地转身离开,留下闫埠贵僵在原地。
闫埠贵攥紧衣角,满心憋屈——他哪里是想当墙头草?不过是不想得罪任何一方罢了。
而且,我也是管事大爷好吧!
闫埠贵轻叹一声,悄声挪到谢小安身旁,压低嗓音叮嘱:"小安,防着点老易,那家伙可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做事悠着点。"
话音未落,他便背着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