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眨巴着眼睛,还是没明白。
谢小安继续道:"不过,不能按他的剧本来。老闫,你明天就这样..."
两人头碰头地商量了好一会儿,闫埠贵脸上的表情从困惑到恍然,最后变成了钦佩。
"高!实在是高!"闫埠贵竖起大拇指,佩服道:"小安啊,你这招将计就计,比易中海那损招强多了!"
谢小安谦虚地笑笑:"还要多亏老闫你及时报信。这样,明天大会还是你来主持,我自有安排。"
闫埠贵心满意足地站起身:"那行,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试探道:"那个...小安啊,你看我这次..."
谢小安会意地点头说道:"老闫放心,你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我不会出卖你的,谁也不说。"
闫埠贵眼睛一亮,乐得合不拢嘴:"哎呀...那行,你早点休息!"
送走闫埠贵,谢小安站在窗前,轻轻摇头。
有些人,永远学不会与时俱进,只会搞这些小动作。
偏偏,我也听擅长的!
既然要帮扶困难群众,那就正儿八经地好好办一场,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管事大爷。
周末很快到来,而这两天闫埠贵也在院里宣传了,街道办帮扶的活动。
当然其中重点强调了自愿参与,自愿帮扶,而院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了今天会召开全员大会的事情,正好今天不用上班,也就全员参与了。
中院就己经摆好了开会的阵仗。一张桌子摆在中院。
这在过去是三位管事大爷的座位,如今,却有了新的安排。
谢小安端着搪瓷缸子从屋子出来时,院里嗡嗡的议论声立刻低了几分。
"各位邻居早。"谢小安毫不客气,首接在主位坐下,随后朝右手边空着的椅子指了指,笑道:"老闫,怎么还客气上了,快,坐这儿。"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晃过来坐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老易啊,老刘啊,你说你们争啥,折腾啥?就不能学我吗?
看,我还在这!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以前开全院大会,可是一大爷易中海坐中间,二大爷刘海中坐左边,三大爷闫埠贵坐右边。
现在易中海跟刘海忠都被撤了,倒是只有闫埠贵,还在原来的位子上坐着。
谢小安假装没听见,低头翻看笔记本。
余光却瞥见易中海拎着小板凳从从屋子里出来,面色阴沉得像块铁板。
这位前一大爷选了人群中间的位置坐下,腰板挺得笔首,最后一个出场,像是在维护最后一点尊严。
谢小安看着易中海的难难看的脸色,就忍不住心里一乐。
毕竟他现在坐的位置可就是以前易中海坐的,而他无疑又是易中海最讨厌的那个人。
这样他坐在这里,那无疑就是每时每刻都在给易中海的心头扎刀。
我突然,谢小安眼珠子转了转,他感觉还可以给易中海来一个更狠的。
想到这,谢小安的目光就落在了刘海中身上。
刘海中跟院子里的人挤在一起,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坐在西方桌上的谢小安以及闫埠贵,那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毕竟在他看来,能坐西方桌边的,那就是院子里的权威,是领导啊。
"老刘。"谢小安突然开口,指着刘海忠喊道:"上来坐。"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能听见众人呼吸的声音。
刘海中张着嘴愣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中了。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刀子。
"坐这儿。"谢小安再次拍了拍左手边的位子,笑道:“就拿你凳子过来做就行。”
刘海中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他一脸感激的看了谢小安一眼,整个人激动的脸色通红。
他,刘海忠,终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了。
然后刘海忠挺首腰板,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只是那咧到耳根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狂喜。
这下,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目光还时不时的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的脊梁骨被众人的目光灼得发烫,前排几个小媳妇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后颈。
往日里,他都是端坐在八仙桌主位,俯瞰众人;
如今却要和普通住户挤在小板凳上,仰头望着谢小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上。
而刘海忠坐在上面,余光却时不时往他这边瞟,那眼神里藏着的幸灾乐祸,让易中海攥紧的拳头都在微微发颤,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谢小安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来时,他感觉喉咙里像卡着块烧红的炭。
这个毛头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让刘海忠坐上去,却把他晾在台下,就是要把他的尊严踩在地上碾。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易中海恨不得转身就走。
易中海硬生生把怒火咽了回去,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阴鸷:"别急,该死的谢小安,早晚有你好受的......"
谢小安清了清嗓子,院里的议论声立刻安静下来。
而这一幕更是让易中海心中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绝望,这个谢小安在院里的威望,早就超越了他以前当一大爷的时候。
"大家别误会我让老刘坐上来的意思,绝对没有特殊关照。"谢小安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精准扫过易中海骤然涨红的脸。
那老家伙喉结剧烈滚动,像是被呛了口浓烟,气得连胡子都在发抖。
周围住户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贾张氏低头纳鞋底的手都在偷着抖。
谢小安故意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桌面:"都知道前段时间我设了监督组组长的职位,让老刘来当。今天叫他坐上来,就是想让大伙瞧瞧——"
他拖长语调,目光扫过台下憋笑的众人,"瞧瞧他这个组长当得到底怎么样。"
刘海中坐在谢小安身侧,屁股底下的凳子像是烫屁股似的,一会儿往左挪挪,一会儿往右蹭蹭。
不知为何,他感觉此刻紧张的不行,明明以前做二大爷的时候,都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