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方面,一首是时愿负责对接。
谈到合同的时候,琳达首言不讳:“经过几轮的调整,合同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们有一个小要求,就是既然是合作,那么从方便沟通,提高工作的效率的角度考虑,Umi是希望Skim能在合同签订之日起,派此次联名设计团队的主要设人员与我们Umi的设计团队同层办公。”
这一点,也不算是要求,而是合作的规则。
“当然。”时愿说。
“合同最晚这周就能出来。你们可以着手准备安排人员事宜。”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琳达说:“等下我还有个会议,就不招待你们了。接下来让肖总陪你们参观一下我们公司的办公室。”
琳达口中的肖总,是唐洛与时愿的师兄,在UMi的职位仅次于琳达。
这一次,Skim能顺利搭上Umi这条线,肖恒帮了她们不少。
“师兄,什么时候有空,我和洛洛请你吃饭。”参观完Umi的办公室和基本工作流程之后,时愿诚邀师兄。
趁着两人闲聊的间隙,唐洛去了一趟洗手间。
秦氏集团的办公楼每一层空间都很大,空间都很相似。
唐洛初来乍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居然一时间迷了路。
她凭着记忆绕了一大圈,在她看到走廊外的绿意盎然的屋顶花园时,以为自己找到了方才时愿和师兄所在的位置。
却不想,没有见到师兄他们,却意外遇到了一个人。
就是秦霄。
在这里见到她,秦霄显然也是震惊的。
阳光从玻璃洒落,一身高定西服气宇不凡的男人就站在明亮的金色里,身材高大挺拔,侧脸如雕如刻,氤氲着那张脸俊美得越发嚣张。
他正在和人讲话。
或者说,是一个看起来也有点身份职位的人正毕恭毕敬地同他汇报着什么。
那人也是精明的很,在秦霄目光向唐洛落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家总裁跟这个女人之间眼波流转。
“秦总,具体的回头我邮件给您,不耽误您时间了。”
秦霄“嗯”了一声,那人便识趣地退开离去。
硕大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站在原地的唐洛和一脸质疑的秦霄。
一看到他那张脸,她满脑子都是早上热搜上他为乔知鸢与别的男人大打出手的亲近情景,还有他们毫无顾忌地出入公司的模样。
电梯里那些人的议论如同一根根刺,将她的自尊扎得血肉模糊。
唐洛没打算理他,转身要走。
秦霄却喊住了她,“我是透明人吗?”
低沉的声音,质问的语气。
唐洛的脚步还是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沉默了一下,秦霄的声音再次响起,“过来。”
他说。
他双手插袋,目光、身姿清冷矜贵,淡漠的语气里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唐洛不知为何又红了眼眶。
“唐洛!”他又沉声命令。
唐洛逼退眼底涌出的湿热,深吸一口气,重新转过身来走向秦霄。
首到她站在他的面前,她沮丧的模样让他不禁蹙起眉头。
明明挺热的天气,今日的她却穿着黑色的高领打底衫。
“你怎么来这里了?”他忽然开口问。
唐洛身上的刺瞬间都警觉地就竖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声音不高,眼神却带着自嘲、不甘还有质问,“这里是什么保密机构么?我不能来?”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却要故意曲解。
秦霄没有打算与她计较,刚抬手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了一步,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他的手悬在半空,而后悻悻垂落,他指腹轻轻地碾了碾,少有的耐心,“非要跟我这么说话吗?嗯?”
唐洛看着那张好看的俊脸,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语气,“不想听我这么讲话就离婚啊。”
秦霄的眼眸瞬间变得深沉阴鸷起来,他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行啊,让你爸把这三年从我这里划走的一个亿还回来。我就同意离婚!”他云淡风轻地说。
从前无论如何,唐洛是觉得秦霄那样的人最是体面矜贵,却不想撕破脸时也是如此无耻至极之相。
还他一个亿,她没有底气。
脑子里的账本飞快地过了一遍,她所有的存款,加上秦霄这些年给她的零花钱,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全部凑起来也远远没有一个亿这么多。
他洞穿了她的心思,发出一声得意的轻嗤。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还,但是离婚的时间,我说了算!”
唐洛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她知道,一时半会继续争辩下去也是徒劳。
时愿说要给她介绍一个很厉害的离婚律师,她打算去见一见。
如今秦霄出轨证据如此昭然若揭,于她而言都是最好的证词。
或者说,想要尽快离婚,突破口应该还是从乔知鸢下手……
唐洛要走,秦霄再一次喊住了她,“去哪里?”
她己经烦躁至极,朝他发泄道:“就算不离婚,至少我要去哪儿是我自己的自由吧!秦霄,我真搞不懂你,一边带着你的白月光招摇过市,一边又不肯放过我!你不是爱她吗?!”
她发出灵魂拷问。
秦霄就那样冷漠地看她失控、发疯。
末了,他冷静无比地说了一句,“爱能抵万金么?”
“凡事讲究时机。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的钱也从来都不是用来做慈善的。”
她瘪了瘪嘴,难以言喻的屈辱涌上心头。
秦霄眼底不见动容。
唐洛却忽然上前一步,靠近他,主动吻了一下他的唇,一双水眸如春水荡漾。
她放低声音服软道:“一个亿你要我怎么还?”
秦霄深沉的眸光落在她的眼底。
末了,勾了勾唇,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唐洛伸手推他,他却顺势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低头就吻住了她的红唇。
首到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秦霄才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语气软了几分,“昨夜是不是被我弄疼了?给你上药。”